泉淨痴痴地望著他,腦海中一直緊繃著的弦突然間斷裂,“譁”地一聲,她放聲痛哭,將小臉埋在他懷中,哭出她所有的無措和壓力,哭出她所有的思念和害怕。原來,她是如此地思念著他,如此地依賴著他。
步玄塵輕柔地拍著她的後背,讓她盡情地發洩,迷人的眸子裡射出懾人的冷芒,他一定要查出這其中的真相,將泉兒捲進其中,目標就是直接指向泉兒背後的他,逼他出來,不是嗎?
他派人深查,發現“異星”之說是徹悟大師死時所遺留的“預言”,而現在,他越來越覺得這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圈套,也許,自從徹悟大師之死時起,這個圈套就已經開始了,而它的目標,也越來越明確……
“主人,我不是什麼異星,我要回山上,我討厭江湖,討厭所有的人,嗚嗚……我要回山上……我要師傅……師傅,你在哪裡……”衣泉淨傷心地哭泣著,一聲一聲擲地有聲地落在步玄塵的心上。
“好,泉兒要怎樣就怎樣,我們去找師傅,一起去找他……”
步玄塵微微示意,聶龍出手點了她的穴道,她軟軟地倒在步玄塵懷裡,憔悴削瘦的小臉仍在淌淚,讓人見之心憐。
“聶閣主,謝謝照顧她,古堡主到了,再來找我。”
步玄塵抱起衣泉淨走進廂房,平靜的臉上是壓抑的怒濤,他從沒有如此憤怒過,望著衣泉淨的眼神,種種情緒交織在眼中,複雜而深沉。
聶龍友好地點了點頭,對於步玄塵,他是信任多於其他,至於問理由,他亦不知,那是一種殺手對於人性的直覺,他的直覺告訴他,步玄塵不是敵人。
看著衣泉淨崩潰哭泣的模樣,讓他想起另一個可愛的小丫頭,不知她現在和紜菩如何了,有沒有受苦,想到此,他神色冷凝地踏出小院,等著分佈各地的密探傳回訊息。
日落時分,一騎黑騎停在大宅外面,古競天一身黑衣,翻身下馬,身後隨行的貼身侍衛迅速跟上,走進大門。
聶龍早早地率眾迎接,幾人迅速走進書房商議大事。
古競天進行了簡單的梳洗,踏進書房,看著步玄塵、聶龍和常明已經等候多時,簡單示意,坐在主位上,端起茶杯,優雅地品了一小口茶,神色平靜。
步玄塵亦是一副平靜的模樣,眼簾低垂,靜靜地品茶,下午的情形似乎對他無任何影響。
聶龍和常明兩人對視一眼,眼裡有著同樣的好奇,常明最先沉不住氣,急切地問道:“堡主,已經有人透露訊息,異星就在我們這裡,這裡已經不再安全,請堡主指示。”
古競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而是望向步玄塵,平靜地問:“玄塵,衣丫頭的情況怎麼樣?”
“已經睡著,暫時平靜了,她的情緒已經崩潰。”步玄塵的聲音極其平靜,但如果瞭解他的人,就會知道,那是他極度憤怒時才有的平靜。
“哦!”
古競天淡淡地應了一聲,點了點頭,望著聶龍,問道:“將那晚‘勿忘樓’的情形,仔細道來,那個神秘黑衣人查出線索了嗎?”
聶龍將那晚的情形仔細說了一遍,慚愧地說:“堡主,那個人似乎瞭解我們的一切舉動,而我們對他卻一無所知。紜菩小姐和芷兒,被他強行帶走了。”
“菩兒怎會跟他在一起?據可靠的情報,她是被赫君璽的人擄走的。”古競天別有深意地望了步玄塵一眼,冷靜地分析。
“有探子回報,血魔曾經出現在康都,不知是否和這件事有關。那個神秘的黑衣人,讓我想到了那晚殺死景王爺的血魔。”聶龍將心中的疑惑講出。
“是嗎?又是‘血魔’?玄塵說過,那晚不是真正的‘血魔’。據握機閣主提供的情報,那天晚上的黑衣人,也不是真正的‘血魔’。”古競天抬手撫著下頜,若有所思
“衣姑娘說,那個黑衣人叫‘冥’。堡主,握機閣閣主也在錦州城嗎?”聶龍不無好奇地詢問。
常明聞言眼神迅即一亮,對於這個神秘的人物,他們所有的人都是崇敬無比的,現在,握機閣主居然出現在他的地盤上,他卻不知道,當下激動不已。
“‘勿忘樓’就是他的產業。”
古競天一語簡單地帶過,不想多做解釋,繼續淡淡地說道:“景王爺的軍隊裡,我們的人已經安排妥當,一切,就只等時機。現在,該是我們對付這個神秘‘血魔’的時候了,不是嗎?玄塵,可有什麼好的法子?”
步玄塵站起身,修長俊美的身子踱到窗邊,從懷中掏出一隻短小精緻的紫玉笛,對著窗外吹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