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誓要到手的祭品,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妙人呢?
……
護國將軍府
剛剛落成的護國將軍府,原是前朝權傾朝野的丞相府,赫君璽將它賜給了屢建奇功、能文能武的韓輝韓將軍。
目前朝中的局勢動盪不安,新皇的這一恩賜,已經表明了韓輝將來的地位和權勢。身為新皇的師傅和最親近之人,韓輝在朝中的地位,獨特而超然。
府內的奴僕都是新換的,自從將軍昨夜抱回一個昏迷的女子之後,將軍府內就異常熱鬧,丫環進進出出,連宮中的御醫也被韓輝拎了過來。將軍對於昏迷女子的緊張,讓府內所有的下人,都膽顫心驚地在外面候著,生怕主人一個不滿意,將自己扔出府外。
韓輝站在客房外間的小會客室裡,儒雅斯文的臉上,嵌著一雙睿智深邃的黑眸,此時,這雙黑眸不時地瞟向門外,似是在等什麼人。
“將……將軍,皇……皇上駕到。”
新任的管家,因第一次見到新皇而驚嚇不已,結結巴巴地稟報。
整個赫日國,現在都懼怕著這位行事狠厲、殺人不眨眼的新皇,無人敢直視那雙平靜幽深的紫眸,因為,誰都不知道下一個被殺的,會不會是自己。朝中上下,人人自危,不敢造次。
“嗯,知道了,退下吧。”
韓輝的臉上漾起無奈的笑容,眼底閃過一絲矛盾,迅速前去迎接。
遠遠地,赫君璽身著淺紫色的錦袍,外披黑衣的貂皮披風,那雙誘惑人心的紫瞳閒適地打量著將軍府內的景色,悠閒地走來,看來,他今天的心情不錯。如果沒有經歷那一場大屠殺,所有的人,都會沉迷於新皇俊逸瀟灑的風度之中。
韓輝在走廊裡迎接他,單膝跪地,朗聲道:“吾皇萬歲萬萬歲。皇上突然來寒舍,微臣接應不周,請恕罪。”
赫君璽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紫瞳深處激起層層漩渦,更顯俊雅飄逸,意味深長地說:“韓叔,你不是算好了我會來嗎?皇宮之外,不必多禮,尤其是你我之間。”
韓輝臉上的笑容變得尷尬,垂頭回道:“皇上英明。我昨晚闖進巴桑將軍府將她帶了出來,實在是萬不得已。”
“有何不得已?我倒想聽聽。如果我沒有記錯,她是我準備送給血魔的見面禮。”赫君璽聽他如此說,倒來了些許興致,喜怒不明。
韓輝彎腰請他先行,邊走邊解釋:“皇上,你可是正在尋找醒覺寺裡彈琴的女子?正在尋找你的救命恩人?”
赫君璽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莫測地望著他。
“她,即是古競天的女人,也是醒覺寺裡的彈琴女子,更是皇上的救命恩人。那天晚上,是她讓微臣答應不將她救過你的事情告訴你。當時的情況非常緊急,微臣只好答應,後來在醒覺寺再次見到她,因為有諾言在前,不便相認。所以……”
“哦……”赫君璽輕輕地哦了一聲,打斷他的話,停下腳步站在廊道里,望著變得蕭瑟淒冷的花園,不知在想什麼。
韓輝望著他孤絕卓然的修長背影,眼裡浮現深思。
新皇已經在復仇的路上走得太遠了,如果還是以這種心態去爭奪天下,將是天下人的災難,他又無能為力,至今還沒有一個人能夠阻止皇上的決定。
這一次,他冒險將那個女子帶回府內,就是想要看看,皇上的心裡,還有沒有善和感恩之心。
這也許很危險,卻也是他最想要知道的。
如果皇上仍然一意孤行,那就是他功成身退之時,他不可能再伴隨在一個暴戾成性、嗜血兇殘的帝王身旁。一個沒有心的帝王,又怎會顧及他們這群為他賣命之人呢,遲早,懸在他頭頂的那把刀,會砍向他的頸項……
“帶我去見她。”
就在韓輝低頭思量間,赫君璽平靜的聲音傳來,韓輝抬頭望向他,愕然地陷在那雙帶著妖異的紫瞳之中,彷彿,自己被它看透了。
韓輝恭身在一旁帶路,心底震顫不已。
他,真的成為了帝王,再也不是曾經的孩子了。
猛然意識到這個認知,讓他深思地斂眸,思緒萬千。
廂房裡,縈繞著安神靜氣的檀香,御醫見到赫君璽過來,忙跪在地上,顫微微地迎接。
赫君璽淡淡地說:“平身!”
他的紫眸銳利地掃向床榻,遠遠地望去,巨大的床上,一個小小的隆起,顯得那樣瘦小,她的臉隱在紗簾內,看不真切。他抬步走上前,掀開紗簾,靜靜地望著床上的人兒。
她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