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梨可以刺激你的口水,幫助分泌,要吃。”她是餐桌上的女暴君。
他聽話的照吃,可是……還是沒感覺,只好再搖搖頭。
第三樣利器,朝天椒炒豆豉。
這下不噴火都不行了。
可亂驚虹吃了後還是安之若素,輕輕鬆鬆吞了兩碗白飯。
“這些剩菜都是你的了。”他還好心的留下菜湯。
步弭愁像踩到火藥般拚命搖頭。她才不要,這些菜哪是人吃的?又鹹又辣又酸,她不要啊……
吃,失敗了嗎?當然沒有,一天三餐,外加消夜點心,她不相信用盡重口味的菜,沒辦法把他的味覺引出來。
慢著!
“是誰教你這些的?”
“我問來的啊,大家還很樂意教導我呢。”
“嘎!”
第二天,亂驚虹一踏進房間,撲面而來的花差點讓他以為走錯房間。
花瓶、酒桶、甕,只要是有口的容器都裝滿了花。
看起來整個黑巖的花木全部遭了她的毒手。
步弭愁迎過來,指著某一撮色彩繽紛的花叢說:“這是月桂、玉蘭、牡丹、芍藥……”
還有桃、荷、芙蓉、薔薇、石榴、金針……連金針花也摘下來,噢!
亂驚虹渾身不自在,他又不是女人,這麼多花擺在他房間,天吶!
好吧,這一回又是哪個天才教的?
“園丁。”步弭愁無限失望。
花不行,第三天,她又有新花樣。
一字排開的酒甕,多到讓人以為是釀酒的酒坊。
江蘇無錫的惠泉酒、丹陽的封缸酒、江南黃酒、黃山下的猴桃兒酒、胭脂一樣顏色的葡萄酒、金陵大麴、桂花釀酒,還有燒刀子、合歡酒……幾乎集天下所有的酒之大全。
“弭愁!”亂驚虹終於吼出來。
肇禍者拿著杯子準備燙酒。“你想先從哪一罈酒喝起?”
哪一罈?他又不是酒鬼!
想不出來,她怎麼能收買那麼多人心。
“不然,先喝黃酒好了,我聽說黃酒高營養,不嗆口,是以優質糯米釀造,不容易傷肝。”
她又現學現賣了。
“我的鼻子不好讓你困擾了嗎?”她每天忙得像小蜜蜂,追根究底為的是他沒有嗅覺的鼻子吧!
“沒有。”
“要不然你只差沒有拿臭抹布給我聞了。”他雙手一攤,這些又算什麼?
“我怎麼沒想到!”她擊掌。
“步弭愁,你敢!”
“呵呵,我說笑的。”
“最好是這樣。”
“我只是希望當我在享受好吃的食物時,你也可以一起感覺酸甜苦辣的滋味,還可以聞到花香,感覺屬於人間的味道。”她主動拉他的手,其實就算他的鼻子一輩子都這樣她也不在乎。
亂驚虹把她擁入懷中。
不管是不是會掉入她的陷阱裡面,有這番話,就算上刀山、下油鍋,他都願意!
話雖然這麼講,上刀山、下油鍋也一次就夠了,可他是天天輪著來,除了抹布以外,步弭愁真的三管齊下,還說動金以針灸的方式按時幫他治療。去!是誰說上刀山這種沒營養的話可以隨便說的?
連日來的忙碌讓步弭愁好睡,常常一覺到天亮。
一燈如豆。
有人撞她的耳朵,扯掉她的被子,摳她腳底,她不得不睜開眼。
“幸好你醒來了,要不然我這桶冷水恐怕就要潑下去了。”小邪用一種冷淡鄙夷的口氣叫囂,瞪著床上的步弭愁。
“小邪。”她揉揉眼。
“用不著叫得這麼親熱!”
“要不然叫你一聲妹子好了。”兩人的互動多了,步弭愁也找到跟小邪相處的方式。
“隨便你,”
“你睡不著想聊天嗎?”步弭愁好心的問。
“無聊!”
“就是無聊才要找人說話,我陪你。”她穿上繡鞋,不忘披在屏風上的外套,謹慎的穿上。
她可不能又因為感染風寒讓亂驚虹還是花花為她著急,自己總要學著愛惜自己。
小邪轉著骨碌碌的眼睛,絲毫不放過步弭愁的一舉一動。
“好了,我們要聊什麼?”
“你怕得像一隻老鼠。”小邪文不對題的開口。
“什麼?”
“你打骨子裡怕你爹,伯他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