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真是鬱悶。
帶著這樣的鬱悶心情外加秦女士的“嘮叨”,米陽終於出了起居室。
棋局也不知道已經擺了幾道,只聽得關小涵似乎說了聲“將軍”,米爸就放開了嗓子笑起來,一個勁的誇道:“好棋好棋。”
“叔叔,是你沒用心,你要用心,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
哼,虛偽!米陽在心裡腹謗。
“叔叔,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了。你替我跟阿姨說一聲。”關小涵站起來,狀似想要回去的樣子。
米爸看了眼客廳的壁鐘,確實不早了,“米陽,你送送小涵。”
米陽覺得關小涵肯定是故意這麼說的,她這才剛出現呢他就這麼火急火燎地要回家了,早怎麼不見他動啊。
“爸,就這麼點路還要送啊?”米陽故作誇張的說道,她心想這送過去待會兒指不定他又要送回來啊。
“這到也是,那就不送。”
關小涵急了,忙口沒遮攔說道:“我今天不是腿不方便嗎,剛才阿姨還吩咐不能多走路。”
“那……米陽,還是送送吧。”
米陽徹底無語了,這哪裡是說一不二的米雄啊,這分明是牆頭草啊。
小涵趁機拉著米陽的手就出了米家的門,這倆孩子哪裡知道米爸這是拿了他們在消遣啊。
???
米陽瞧著關小涵走路生風的樣子,連忙將自己的手抽出來:“我可說好了,我就送到樓下。”
“嘶,米陽,你可真狠心,爺爺奶奶天天在我跟前唸叨你,你回來了都不肯跟我去見見他們。”
“額……”米陽猶豫了,想到關爺爺和梁奶奶,她似乎真的應該去打個招呼。憑她迷糊不愛思考的腦袋瓜子怎麼能想到都這個時辰了,爺爺奶奶怎麼可能還沒休息呢。
等她到了關家大門口的時候,才意識到這點,她發現又一次上了關小涵的當,憤憤然轉身,可是關小涵的動作比她快,他緊緊將轉身的米陽抱在懷裡:“我想你,好想你……”
米陽被他的語氣感染了,轉過身子,啥也不說雙手摸著關小涵的臉,月光下他的眉目竟是越發俊朗了,他的臉近在眼前,這樣真實的碰觸叫她松不了手。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明白到底是有多想念他,不夠,天天電話也打不夠,日日情話也說不夠。
這樣的月光下,這樣的樹影裡,這樣的兩個人,不做點什麼似乎不足以宣誓彼此的真心。兩顆心越靠越近,四片唇不由分說的膠在一起。
關小涵雙手固定在她腦後慢慢加深了這個吻,兩個人站在樹影裡吻了很久才分開。他將她摟在胸前,下巴擱在她頭頂:“能這樣吻著你,真幸福。”
米陽聽著關小涵的心跳,閉上眼睛,是的,能這樣抱著你,聽著你的心跳,真幸福。
關小涵慢慢鬆開她,幫她將衣服拉好,頭髮攏好,“快回去,叔叔阿姨還等著呢,回去早點休息,明天再來看爺爺奶奶。”
“嗯。你也進去吧。”
“我不走,站在這裡等你走遠了我再進去。”
“不行,你先進去,你腿還傷著呢。”
“傻瓜,早沒事了,再說阿姨上的藥膏也很管用。”
拗不過關小涵的執意,米陽只好一步三回頭的往回走,關小涵看她回頭就朝著她揮手,示意她快點走,他真怕自己一個衝動就衝上去抱住她。
米陽哪裡知道他的心思,偏在離拐角還有一段路的地方停下來,回過身子注視他,兩人隔著老大一段距離默默對視,真——像兩個傻瓜。
關小涵嘆了口氣,無奈的擺擺手,閃身進了門,米陽看著他消失的身影,才挪動步子轉身繼續往回走,而在她看不到的身後,剛才閃身進門的某個身影又出現在樹影裡,目視她離去。
???
第二天米陽是踏著朝陽走近關家小樓的,第一次有了矜持,手裡提上了秦女士打點好的水果籃。
梁奶奶站在小院裡擺弄花花草草,看到米陽手裡提的水果,輕聲責備她:“閨女喲,還把奶奶當外人不成。”
米陽的臉“唰”一下紅了,她怎麼會聽不出來,以前明明都是叫梁奶奶的,只好甕聲甕氣的喊了句奶奶,惹的老太太滿臉紅光,拉著她的手不停的唸叨她瘦了。
米陽也不急著進門,任由梁奶奶拉著她的手左看看右瞧瞧,“終於長大了,還記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就是在這個小院裡,咱門小涵呀第一次來北京長住,就被你欺負了。”老太太說著還拍拍她的手,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