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如果……謝先生,再會。”
宋景城轉身就走,王沛在身後叫了他幾聲他都沒有回應。
“這宋景城,我還是第一回發現,居然這麼沒有眼力見!”王沛坐下來,憤憤不平地抱怨。
說的人風輕雲淡,聽的人卻心如波濤洶湧。
宋景城說王沛是父親的助理,意思就是指,自己並沒有能力,幫助謝漪。
謝毅生拉王沛坐下,問他,“現在公司的事情,是不是大多都是冉芬在負責?”
王沛隨口答道:“是啊,冉經理很有能力,公司交給她打理老爺子也放心。”
“這樣——”謝毅生的聲音拖得很長。
“怎麼了?”
謝毅生搖頭,“沒事。”
宋景城直接去了醫院看謝漪。
看著病房裡笑著和周婷婷說話的謝漪,宋景城停住了腳。不得不說,謝漪雖然長得像玫瑰般豔麗,可是性格卻如同雜草一般,好像天大的事情,到她那裡都不值一提。
昨夜裡他還記得她手上的傷,已經遍佈整條胳膊的血,可是從易飛州的公寓到醫院,一路上她的痛苦呻/吟,卻一句疼都沒有喊。
而現在,剛剛脫險不久的她,居然可以笑談自如,好像昨夜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般。
宋景城想到伊馨,搖搖頭,轉身離開了醫院。
*
易飛州趴在病床上。
他瞪眼看著床頭,眉緊皺著,嘴唇微抿。耳邊是母親陳秋華喋喋不休的嘮叨,夾雜著父親易成偶爾幾句的訓斥。
他覺得頭越來越痛,痛得他恨不得面前能有一把刀,直接將頭剁下來才好。
他其實是不想的,不想那樣對待謝漪。
一年了,相愛了一年,那麼多快樂的時光,只要想一想,都覺得生命是那樣的美好。可是她呢,她卻背叛了自己,被別人迷花了眼。只要一想到她對自己的親吻噁心到乾嘔,易飛州就覺得胸口有火在燒,止都止不住。
“你說怎麼辦吧,你居然做了這樣的事情,現在謝漪不肯原諒你,硯石那邊也沒有人願意見我,如果你這事被爆出來,你知不知道給致和會帶來怎樣的損失?給你又會造成怎樣的影響?!”易成吼道:“你今天晚上就給我去找謝漪道歉,就是下跪,你也要給我跪到她肯原諒你為止!”
“你說什麼呢?這事咱們兒子有什麼錯,他們都已經結婚了,做那事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兒子被說,陳秋華也顧不得昨天晚上被丈夫打的事情了。
易成瞪了陳秋華一眼,“你給我閉嘴!兒子會變成這樣,還不都是你慣的!”
“和我有什麼關係……”
陳秋華的聲音慢慢低下去,再不敢看丈夫暴怒的臉。
“爸,媽,你們出去一下行嗎?”易飛州說:“我頭疼。”
“你是該頭疼!”易成冷笑,“你幹出這樣的好事,稍微有個不慎,整個致和都要因為你受影響,你不只應該頭疼,你應該渾身都疼才是!”
這樣的話,根本不像是一個父親會對兒子說的。
尤其是在這個時候,他的兒子被打的重傷,趴在床上起都起不來的時候。他不關心,只知道一味的責怪。
易飛州嘴角微勾,將臉慢慢的埋在雪白的枕頭裡,再不肯開口說話。
門被輕輕敲響,有女孩子清脆甜美的聲音響起,“請問,這裡是易飛州的病房嗎?”
易成和陳秋華同時轉頭看向門口。
女孩扎著高高的馬尾,一身清爽的藍色長裙,正站在門口禮貌的等著回話。
“你是?”
“哦,我叫楊寶玲。”楊寶玲笑道:“我是易飛州和謝漪的好朋友,聽說易飛州受傷了,我過來看看他。”
易成再次打量了楊寶玲一眼,“你是謝漪的朋友?”
楊寶玲甜甜笑著,“嗯,我是謝漪的舍友,也是她的好朋友。”
易成點點頭,拉了把陳秋華,才又看向楊寶玲,“那你們年輕人聊著,我和你阿姨先出去一下。”
楊寶玲送走了易成和陳秋華,關好門,走到了易飛州的床邊,伸手把被子往下拉了點。
易飛州臉依舊埋在枕頭裡,悶悶地說:“你怎麼來了?”
“周哥跟我說你受傷了,我來看看你。”
“我有什麼好看的,你不是謝漪的好朋友嗎,你怎麼不去看她?”
楊寶玲鬆開被角,嘆息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誤會了我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