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越冷的他終於不甘的睜開了雙眼。坐在他身邊的法密爾已穿上一件寬大的褐色軍大衣,依然在與手中的文稿紙做鬥爭。這個女孩一點也沒察覺到自己的長官已經醒來,並偷偷的注視著她。
任海濟第一次仔細打量著這個跟隨在自己身邊3個月的女孩。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孩其實非常漂亮。與艾瑞卡那種“禍國殃民”的容貌與氣質不同,法密爾給他的感覺就像太陽一樣,永遠充滿活力又耀眼的讓他無法正視。
一頭褐發如艾瑞卡那樣,在後腦隨意扎出個短小的馬尾,露出臉頰與粉頸大片在北非陽光照射下,有如小麥色的健康肌膚。歐洲人高挺的鼻樑上方,一雙如翡翠般的雙眼緊盯著手中的文稿紙。微微皺起的雙眉為她那嚴肅的表情中平添一份俏皮。紅潤的雙唇與皓齒不時輕咬著手中的鉛筆頂端。在思考片刻後,略微停頓的鉛筆很快在那隻纖細的右手活動下,在文稿紙上輕快的舞動著。
“法密爾,給我杯水。”任海濟低聲招呼到,同時理所當然的伸出右手。這個動作讓他身上不知何時被蓋上的厚毛毯輕輕滑落到地上。
法密爾側臉看了眼剛剛睡醒的任海濟,一臉不耐煩的表情。她高聲向身後的德軍士兵喊道:“下士,去給副元首閣下拿杯水。”說完也不理會慌慌張張起身向機艙後方跑去的德軍下士與一臉驚訝的任海濟,繼續將視線放在手中的文稿紙上。
接過德軍下士遞來的水杯,任海濟乾咳兩聲,一臉無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