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榮辱與共。這只是一封很簡單的信,一封向德國未來元首宣誓效忠的信,在任海濟眼中卻變了味。
在任海濟看來,任何人都有低頭的可能。唯獨“克虜伯”不可能。任何人都可能宣佈臣服,唯獨“克虜伯”不可能。曾經連威廉二世都要絞盡腦汁,將它與自己綁在一起的德意志軍火大亨“克虜伯”,沒可能向一個人低頭。對“克虜伯”來說,他們要的僅僅只是盟友,而不是一個主人。
“克虜伯”會向自己這個還未登上至高權力之位的人宣誓效忠?
別開玩笑了,當初“克虜伯”選擇希特勒也是因為在一戰結束後,這個軍火巨頭受到制裁。而希特勒的擴軍讓“克虜伯”看到了復興的希望而已,事實也證明了“克虜伯”的選擇沒錯。至於二戰之後,“克虜伯”的末路嘛……這裡就不談了。
所以任海濟表示一點也不相信阿爾弗雷德·克虜伯送來的那份信會是他真實的想法。扮豬吃老虎這種事,任海濟比任何人都擅長。
愛米莉端著蠟燭一直靜靜地走在最前方。這一刻,這個女孩忽然開始感覺有些害怕。那個先前無論對待誰,都總是和顏悅色的傑克弗裡德少爺。現在已經不能單單用高傲來形容,簡直是瘋狂。他已經變得連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那還有什麼是他不能捨棄的?
愛米莉怎麼想的,任海濟一點也不在乎。在任海濟眼中,所有人都只是他手中的棋子而已,區別僅僅在於這枚棋子有沒有用而已。嗯……好吧,必須承認。愛米莉至少是一枚長得很可愛的棋子,但在任海濟眼中可愛又不能當飯吃。
第二天一早,任海濟便返回柏林。在柏林,還有一堆的棋子正在棋盤上跳舞。等著他去將那些棋子放到它們應該身處的位置。
帶著在大門外等候他的黨衛軍士兵,任海濟率先快步走入總理府大廳內。
艾瑞卡就站在大廳靠門處,一見到任海濟她便立刻迎上來說道:“哥哥。”
任海濟停下腳步,看著依然身穿一身國防軍軍裝的艾瑞卡。女孩除了雙眼略微浮腫,眼睛四周有著一圈淡淡的黑眼圈外,似乎還算不錯。舉手投足之間依然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她特有的活力以及無限的魅力。看來元首的工作並沒有壓垮這個女孩。
任海濟向著艾瑞卡點點頭。
“辛苦了。不過還沒有到休息的時候。”
任海濟的話引來艾瑞卡一個淡淡的笑容。與任海濟那種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同,這個溫柔、甜美的笑容讓大廳內的工作人員一時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呆呆得望著艾瑞卡。在兩側嘴角微微翹起後,女孩笑著說:“我知道,哥哥。”
“很好!”任海濟再次點點頭。如果艾瑞卡表現出厭煩,或者是對元首工作的不滿。那對任海濟之後的計劃來說,將會是一個大麻煩。現在女孩的表現讓任海濟很滿意。
得到任海濟的肯定後,艾瑞卡也加入了佇列。不過隨著她的加入,那原本緊跟在任海濟身後的黨衛軍士兵們立刻向後退開一大步。將任海濟身後的第一位置讓給艾瑞卡。
“對了,艾瑞卡。戈培爾那傢伙到了嗎?”。
“主意你的語氣。哥哥。對方不管怎麼說都是長者。”
海濟略顯不削,不過至少還是接受了艾瑞卡的教訓,“那麼戈培爾閣下,他回來了嗎?”。
“戈培爾閣下昨天下午已返回柏林。”
“很好。”左側嘴角微微抽動著,任海濟開始有些莫名地興奮起來。德意志戰車從今天起,即將駛離歷史安排的軌道。雖然不知道最終結局將會如何,但至少在他的努力下,那所知的歷史已經開始改變。
總理辦公室門口已是人頭傳動。穿國防軍灰色軍裝的、穿黨衛軍黑色軍裝的、穿西裝便服的人三三兩兩站在一起。在見到任海濟後,眾人紛紛停止交談,所有人都扭頭看著這個年輕人。有些已參加過這種會議,或者與任海濟交情不淺的人都滿臉敬畏。而那些不熟悉任海濟的人,或者第一次參加這種會議的新人則略顯羨慕與傲氣。
任海濟側臉看著四周那些向自己行舉手禮的眾人,他微笑著點頭致意後走進辦公室。
“嘿,法密爾。”一見到坐在秘書辦公桌後的法密爾,任海濟笑著用手一把按在女孩頭頂。
“神經病!”法密爾一把拍掉按在自己頭頂的大手,她狠狠瞪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任海濟。拉開抽屜從中取出一堆數字卡片,“副元首閣下,你對於等一下要見的人有什麼順序要求嗎?”。
“陸軍放在最後,讓戈培爾和那些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