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給你,到時會讓你成為先天之下的第一人。”
“長風,你家孩子修行的氣運差了些,經脈雖然太過舒緩而廢,但本身根骨肉身堪稱上品,日後只要你悉心教導,成為後天巔峰,在這汜水關便可以橫著走了。”師尊李泰然此時也站起身來,在聶長風身邊說道:“為師此次雲遊四方,要在你處住上幾日。即便是後天巔峰,也非常人所能達到,也許早早給這些娃娃一些感性認識,對將來克服修行中的困難有那麼一點幫助!”
……
李泰然在聶家的幾日裡,便將風雲訣的拳法傳授給了聶雲。以前未有師門許可,聶長風並未將這套拳法傳授給聶雲。現見師傅傳道授業,便是師門認可了自己的兒子,遂暗自決心,要將適合聶雲身體條件的武功身法全交付給兒子。
既便有了這套渴望已久的拳法安慰,聶雲的心裡仍些許失落鬱悶。風雲訣是父親成名已久的本事,自己當然很是歡喜,但想想百漏之身斷了先天修行之路,又怎麼會高興得起來呢?
……
想著前些日子那段陰霾的時光,聶雲站在老槐樹下靜靜的發呆。天色已晚,母親的呼喚,才讓他悻悻的回屋吃飯。
聶雲回到房間,盤坐床沿,把《行氣基本口訣》裡的基礎運氣法門再次運轉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氣感後才緩緩收手。
此時聽到輕釦房門的聲音,正是自己的父親聶長風走了進來。見兒子盤坐床沿,便猜到了聶雲的不甘。
聶長風輕輕嘆了一口氣道:“雲兒,有些事情不必勉強,師尊教你的拳法為父當年也曾學過,並且靠它也闖出了一些威名,這套拳法極適合你,所以就算不能煉氣修行,這世間仍然有許多其他的途徑,只要肉身修煉到足夠強大甚至巔峰,仍然與那些先天高手有抗衡的實力。”
“武道之一途,必定會前途艱險坎坷,切不可為了一些小挫折就自暴自棄,也不能倔強到底認死理,一條道走到黑。現在既然無法將氣血在周身正常運轉,索性便不去理會它,將這風雲訣修煉到極致,早日達到後天巔峰。”
聽了父親的話,感受到話語裡的殷殷關切之情,聶雲沉默良久,才低聲道:“父親,其實自從師尊傳授拳法,孩兒自己內心滿是喜歡,所以日夜苦練,現在己經有些入門的想法:那便是要充分把握出拳的穩定性,讓力量集中於拳頭上,並瞬間暴發於一點,這樣才能把拳勢發揮出來,即便是隨意一式,也要配合腿腳之力,腰腹之力,全身肌肉放鬆狀態下的瞬間暴發。”
眼光中閃著讚許的光芒,聶長風微笑說道:“雲兒,你練風雲訣不過數日便有這樣的感悟,心性實為上佳,有這番悟性,為父大感欣慰。如你這般一路走下去,說不定將來有一天會走出自己獨特的道路來。”
平日裡父親對自己極為嚴厲,每每犯錯都會訓責,聶雲性格倔強,也從不肯讓父親失望,所以往往對自己特別狠,這也讓父子關係顯得不甚融洽。
雖然知道父親的良苦用心,但父子間並沒有太多交流。今日聶長風憐愛心疼自己兒子的心情露於言表,聶雲失落之下聞言,竟隱隱的有淚花溢位眼眶。
“明日爹將秘密前往西涼,但此事有些不同尋常,不知會發生什麼事,無論如何,你都要聽娘和大伯二伯的話,勤加練拳,希望等爹回來時看到你的突飛猛進。”說完這些話,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聶長風才緩緩離開。
夜裡,春風化作了春雨,淅淅瀝瀝地滋潤著大地,雨打窗外的青葉泛起朵朵水花,嘀嘀嗒嗒的響聲襯著桌上的孤燈,更顯得夜色寧靜。
看著妻子收搭行裝的背影,性格沉穩的聶長風很少表露過離別相思此類的情緒,但今夜卻生出些許孤獨心境。以往多次領兵征戰,只有在大漠行軍的間隙才會偶然生出離家後的感慨。
駕長車,跨駿馬,縱橫賓士在千里草原上,揮刀長歌,飲血大漠,自己平日有多少激情揮灑在疆場上,每每出征,總有萬丈豪情。
血性男兒的生活,理當如此。唯有這次彷彿不同,聶長風心想這次不過是一次邊境事件,何必如此警惕惶恐,不覺啞然失笑。
感覺到自己丈夫的不捨,妻子商易涵回過頭來,星目深眸,幽幽嘆道:“每次你要出門都是數月,今次不知又要多久時日。”
看著西窗桌前紅燭,聶長風笑道:“在邊塞中圍著爐火,便會想起與你共剪西窗燭火,所以便歸心似箭,其實你如此賢淑,家事打理的井井有條,應是我最不擔心牽掛的才對。我現在最擔心雲兒,他那裡還得多開導才行!”
商易涵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