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我們也是加大了監督,更何況,如今還有赦公子他們……喲,你們看,說曹操曹操就道!我跟你們說,今夜能這麼快抓到院子裡那麼多柺子,全靠他!”
“啊?”正備受煎熬的父母們茫然的順著衙差的視線看了看被眾人擁簇進來的領頭兩人,只覺得眼前一亮,徑直往前一衝,想也沒想的就跪了下去:“求求你們,救救我們家二娃……”
看著紛紛跪地的走失孩童的父母們,賈赦一顫,眼前閃過同情之色,張張口,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勸慰。
司徒晨卻是抱著溫瑜,看也不看跪地祈求的眾人一眼,徑直朝前,把人的脖頸上項圈繫著的玉佩拿下,厲聲道:“去帶我們去見你們大人!有倭寇扮拍花子拐走承恩公鴻臚寺溫大人之孫!此事非同小可,立即封城門,全城禁嚴,將所有疑似柺子的全部逮捕!”
衙役一怔,轉身一陣風似的朝後堂跑去。心裡暗道一聲:幸好!
今年為了沖洗年前“周君策”大案留下的肅殺之氣,元宵節尤為盛大與熱鬧,所以安全防禦工作也是重中之重。京兆府與刑部以及兵馬司多部門合作巡邏護衛,預防走水,群眾摩擦,花燈擺設安全等等,雖然名目繁多,但派出的人手相對於“拍花子”鬥智鬥勇的衙差來說,不過十分之二可縱然如此,孩童走失卻是時時刻刻在發生。
但不管如何,他們這些衙差辦事效率總比往年更高一些。否則就之前那般態度,遇上被拐的是貴人家的寶貝孩子,別說他們,沒準就連大人也烏紗帽不保。
京兆府府尹許大人一聽衙差來報,面色旋即白了一分,急急忙忙出來之後看著抱著孩子的司徒晨,當即面色灰白一片。腦袋有些僵持的轉眸看了眼賈赦。
賈赦無辜的眨眨眼,先前司徒晨自己低調,特意不讓人注意到他。現在貌似人要辦什麼大事,連自己容貌都不掩飾,也不管是否明面上廢太子還被圈禁宮中的事實。
這樣的情況,只出現過一次。
他已經不想回憶那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被暗中思忖辦大事作大死的司徒晨嘴角緩緩一勾,對著許大人點點頭,直接吩咐道:“去把你們聯合籌辦元宵節的衙門負責人叫過來!”
“是,大……”許大人舌頭一打結,感覺自己想來善思的腦子一時間僵化,完全揣測不出眼前這一幕是為何。
“賈赦,你先去安撫那些走失孩子的父母,告訴他們拍花子這一渣宰,從今後將消失!”
“真……真帥!”賈赦見司徒晨抱著溫瑜坐下,胸有成竹,霸氣傲然的說道,雙腿不由一屈,有種下跪的衝動。
司徒晨嘴角一抽,“孤知道自己帥破蒼穹,把你哈喇子嚓嚓,你不嫌丟人,我還嫌呢!”
賈赦聽見打趣的聲音,才猛然回過了神,想起自己先前被司徒晨氣勢震撼著連心裡話都冒了出來,不由面頰一紅,腳步飛快的往外走。
“許大人,見笑了,賈赦性子就這樣。”司徒晨說著,嘴角的笑意隨著話語的結束順帶上了一抹冰冷:“許大人,外面那個柺子就交給你好好審問。記得,他是倭寇!”
“殿下,您這是?”許大人深呼吸一口氣,意識漸漸回籠,在京城這一塊木頭掉下能砸到七個當官的地界當好一個父母官,他也算頗為長袖善舞之人。第一反應便是廢太子想借此重回朝堂,但是聽人接下來的話語,直接讓他瞪大了眼睛。
“這個世界非黑即白是假話。”司徒晨語調冰冷:“有些地界有灰色地帶,孤也理解也允許。但是這種強制拐騙卻是越界了。孤能容忍被自己父母發賣孩子這一行為,畢竟投胎也是件技術活。可原本溫馨一家若因柺子搞得家破人亡,便是罪大惡極之事。”
溫瑜小大人般點點頭:“說得有理!”
許大人:“…………”
“今夜也算本王湊巧了。”司徒晨接著道:“柺子也是有自己的根據地的,或者說他能京城翻天覆地離不開地頭蛇的支援。你把在京城裡混的幾個幫派老大請過來,本王請他們喝杯茶,談談人生。”
“你還不快去?”溫瑜奶聲奶氣道:“我可是被倭寇給搶走的,嗚嗚嗚,好怕怕!”
許大人:“…………”
許大人很想破口大罵:“你特麼露個正常孩童怕的表情來啊!”但是看著人脖子上掛的玉佩,沒膽子開口。溫瑜不僅私承恩公家的嫡長孫,其母乃宗人府宗正溫親王之女。溫親王年齡小但輩分卻比皇帝還高兩輩,武帝還戲謔過起為:“小祖宗!”
這小祖宗的小祖宗,就算只有三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