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看著推開門來查探的內監小趙,忙理了理衣服,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司徒晨也沒多言,尋了個位置,自己坐下。
“看在你幫文瀾的份上,爺就當被狗咬了一口,不跟你計較。”賈赦憤憤道。
“是你咬了我兩口好嗎?”司徒晨說起來還感覺舌尖微疼。但是真糾結起來,還是自己失禮線上,故一句反駁之後,也飛速轉移了話題,道:“你想想用什麼辦法組織個宴會,要周君策沒法拒絕的那種,邀請周家小姐參與。我想辦法換了周小姐。”
“換?不會有事什麼男扮女裝吧?也不怕被人認出來?”
司徒晨呵呵一笑:“保密,呵呵。畢竟某人嘴巴實在是太大了。”
賈赦:“…………”
“記得儘快啊!”司徒晨涼涼道:“要不然萬一周君策嫌人參太貴,不給周小姐吊命,又餓人幾頓,沒準就消香玉損了。”
賈赦悲憤,捏拳表示決定救人為先。虛心的拉著司徒晨關心了一番周文瀾的身體狀況,賈赦待把人送走後埋頭苦讀了會,覺得自己能倒背如流了,顫抖著小心臟去找武帝。
武帝抽空檢查了翻賈赦功課,見人慾言又止的模樣,失笑問緣由。他剛吃了自家兒子親手打的兔肉,心情好著呢。
“皇上,我有個不情之請。”
“既然不情之請,那就……”武帝逗著賈赦,大手一揮,笑道:“那就不用說了。”
賈赦瞪眼,著急了:“要說的,我都想了好久好久。”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呢!
武帝道:“那就不扭捏了,說!”
“我……”賈赦眼睛一閉,難為情道:“我想見周家小姐拉。要不是呆宮裡了,我肯定翻牆也要趁著未來媳婦去上香的時候偷偷瞅上一面的,都快成親了,我有些害怕。”
少年慕愛啊!
武帝聞言失笑:“那就去翻牆吧,少年!”
“…………”跟他兒子說好的完全不一樣。
賈赦卡殼了了半晌,弱弱道:“怕被人發現。”
“所以呢?”
“皇上,我回家磨著太太讓她舉辦個什麼賞花賞荷的宴會,我就可以偷偷瞄上一眼了。”賈赦努力讓自己老臉一紅,害羞道。
“說了半天,你是想出宮?”
賈赦頭點點。
“出宮啊?”武帝面色一皺,大有種把別人家的孩子一留就留成自家的衝動,道:“出宮太麻煩了,就宮裡舉辦一場宴會吧,也好久沒有熱鬧過了。”而且總得給某些鼠輩一個私相授受訊息的機會,更何況……好像孩子們有的也大了,得相看相看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就這樣定了。”武帝大手一拍,“正好朕也替你看看周家閨女如何!”
賈赦:“…………”這樣算完成了吧?一個周君策無法缺席的宴會?
賈赦感謝完武帝,又陪人閒聊了會,才退了出來。待回到宮中,忽然面色一僵。
他得用什麼辦法告訴司徒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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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晨趁著如今鄉下人進城一趟不容易,他乃身嬌體弱的小公舉可沒跑十幾裡的勇氣,出宮後換了套衣裳,等賈代善下衙門,便開心的攔截後孃,打算一起逛夜肆。
賈代善很不解,若說廢太子沒得奇遇,也許對他釋放善意是為了兵權,可若說得了奇遇,完全熟知敵人是誰,他完全可以趁機一網打盡,壓根不用對他如此……難為他竟然挑不出詞來,總覺得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之感,畢竟以司徒晨的身份來說,眼下都快稱得上諂媚了。
“爹啊,你覺得這夜市如何?”特意挑了一最繁華的宜昌街,司徒晨回眸看著喜笑顏開的百姓,面色驕傲的問道。
“夜市千燈照碧雲,高樓紅袖客紛紛,該是整頓風月場所之時了。”賈代善掃過燈紅酒綠的某衚衕,面無表情的回道。
司徒晨:“…………”
宜昌老街琵琶巷中有鼎鼎有名的南風閣。顧名思義的,南風愛好者集聚地。而且由此衍生了不少小青樓楚館。
哎……我只是想嘚瑟嘚瑟你好基友,我皇帝爹治理有方,絕對不是想試探一下對男男態度的!
真的,瞧我真摯的眼睛!
“娛樂業發展也從側面說明了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了呢,否則他們怎麼會有錢來消費呢!”司徒晨拉著賈代善給人解釋恩格爾係數,解釋經濟原理,聽得賈代善一愣一愣,喃喃著:“怎麼都是黃粱一夢,怎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