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名聲,避免以後有人藉此攻訐,他下來之前特意讓武帝御筆寫了一張免罪書,上面還有司徒晨跟他爹當見證人。
在賈赦因演技而自我得瑟的時候,司徒晨瞅瞅他親爹又瞅瞅他看中的後孃,只覺得後孃怎麼看怎麼貼心。他費了好大的勁將話題轉移道科舉舞弊上,顧忌著他親爹那顆脆弱敏感的小心臟,只能柿子挑軟的捏,逗著賈赦,激將法用上,引著他打賭--看看他放出參考想要榜上有名的訊息,會不會有人來找他。
原來以為自己為萬分艱難,沒想到賈代善居然配合的天衣無縫,甚至還給賈赦出主意,讓他趁現在就下樓找周君策,以娶妻面上好看為理由想要科舉。
後孃真是貼心死了。
也是周君策這小人命中該死!
呵呵!
正與武帝看暗衛透過唇語重複樓下一幕幕場景,賈代善見武帝杯子無茶,轉眸望了眼茶几上擺放的茶壺,用手貼著紫砂壺感受了番熱度,低聲請戴權重新上了水。待泡茶之際,賈代善無意間便瞥見了司徒晨一閃而過的冷厲,心中不由的咯噔了一聲。
沒來由的就浮現出打賭之時,司徒晨提及六連元時濃濃的厭惡之意:“呵呵,就像我從來不知自己五音不全般,若是有人掩飾,誰又會閒的去調查?”
而且,最為奇怪的還屬他家兒子。
或者說神神叨叨夢裡歷經一世的兒子。
賈赦這孩子,他是不求人能在宦海中沉浮,當個紈絝小爵爺,安安穩穩的守住家業便是大幸。所以對於岳家,他是費了老大心機,千挑萬選。若非皇帝的女兒個個有個能耐的哥,怕牽扯皇位爭鬥,他早就送人當駙馬爺去了。
拿個雙爵位,起碼敗家了,好歹還有俸祿,餓不死自己。
可是,賈赦先前的自訴中完全沒有一絲一語談及到岳父周君策。甚至如今每每提及與周家的婚約,他面上依舊興高采烈,但是渾身上下就差明寫抗拒兩個字了。
這與剛聽到婚約時候,尾巴翹上天的得瑟完全不一樣。
這就夠值得讓他深思的了。
就像周家想借助賈家,廝個首輔名額,他賈代善也是想借助人無1黨1無1派君子清明之聲,能護著賈赦一二。甚至他還因此許諾人小兩口第二個男孩隨母姓,好繼承周家香火。
為此,他都被族長大哥拄著柺杖給罵了一通,嫌他無能連自家孫子都護不住。
他都付出家族血脈和家族勢力了,若是等他走後,某人一點都不顧念婚書約定,那麼要這岳家有什麼用?
賈代善幽幽的看了眼司徒晨,斂下心中的疑惑,端起茶壺給武帝倒茶。反正司徒晨眼下算他兒子,他跟人旁敲側擊問一下,總比裝神弄鬼自己顯靈嚇賈赦一通來得正常靠譜的多。
“赦兒這拽兮兮的真是……”武帝順手端起茶盞,道一句“謝謝!”猛灌了一口,感受著不燙不冷,溫度適合的茶水,以及留齒的清香,感嘆了一聲:“還是老賈貼心。”他私下其實不太喜歡一口一口啜飲茶水,慢慢品位,尤其是在他心情愉快之時。這種時候,大老爺們的就該大口喝酒,大塊吃肉。
賈代善無奈揉眉。被誇了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因為皇帝開心的緣由是他兒子太跩了。
跩得他想揍人了。
當著幾乎天下學子的面,先得瑟國子監名額我爹讓給二弟了,但是我還有伯伯家,外祖父家拉!再賤兮兮著來一句:“實在不行,我還可以求皇帝叔叔啦,他對我可好了。”
這種名額的事情反正律法有規定,顯擺就顯擺得了。
偏偏他還說!策、論、他、會、劃、重、點!
作為教會賈赦科舉規則的武帝,默默的端著茶盞,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起來。劃重點這東西,肯定不是他教的。
覺得賈赦樹了士子寒門怒火的flag,司徒晨恨不得跳下樓,當場看看賈赦怎麼作死的!
頂著大多數羨慕嫉妒恨的視線,賈赦依舊沉浸在自己棒棒噠的雞血亢奮中,大方的貢獻自己的爹:“也不等宴會了,我把我爹書房裡的邸報都找出來。這上面大多是近日時事政務,應該對策論有些幫助的。我開一個小院子,你們若是想借閱都可以來看!”
“邸報”由朝廷內部傳抄,分發各衙門。雖有貼於宮門,但外界流傳少之又少。畢竟,普通老百曉誰也沒事晚飯後去宮門溜達溜達的。至於有心的學子,想要看眼邸報,也得過侍衛重重檢查,更何況貼在宮門的,只有大事記,薄薄一張。像他爹這種,涵蓋傳達朝政訊息,皇帝諭旨、臣僚奏議以及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