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呀!”
“你不怕被我連累麼?”
“呵呵……我和一般人不太一樣,我只怕生活不夠刺激。平靜的生活才會讓我無聊到想要去死呢!”
“你真的會保護我?”
“嗯!”
鍾餘軾低頭沉思了片刻後,嘀咕到:“如果你可以履行許諾自然是最好,如果你不能兌現的話,還是不要說才好呢!”
盛珟微微地笑了,他的笑容就似是有著春風化雨的神韻一般直化作了一席甘雨滋潤了鍾餘軾那乾涸的心田……
“我一向是說到做到的人,做不到的事情,我從來不會說的。”
幾乎前半輩子都在被人騙的鐘餘軾,此時並沒有對盛珟抱著比別人多一些的信任,他不過是黯然地點了一下頭,便說到:“那我今晚就要搬到你家去!”
“好呀!我下班之後來接你,我現在先去我的律師事務所一趟哦!”
“嗯!”
鍾餘軾在心緒忐忑地暫別了盛珟後,便一溜煙地逃到了他的“安全”國度之中。鍾餘軾用他那佈滿了紅色血絲的冷豔美目斜視了一會兒地上的諸多斷肢後,竟然幽咽地發出了一絲冷笑。繼而他那迷茫的眸子雪亮了起來,他那慘白的薄唇也芬芳起了淡淡的緋紅之色。
無數的斷肢在他的眼前驟地便扭曲虛化了起來,它們似乎在旋轉著、錯綜著……最終變成了一朵美麗的花。
創意!多麼好的一個創意呀!每次遭遇到恐怖的事情之後,鍾餘軾那神奇的大腦皮層總是會產生一些匪夷所思的異色“創意”!無論這些“創意”看在普通人的眼裡是多麼的恐怖,它們對於鍾餘軾來說卻都是美麗的。
鍾餘軾在興沖沖地搬來了一個陳舊的電風扇後,便開始了他今天的“組裝遊戲”……
一根、兩根……N根,漸漸地……這些斷了的手臂竟然全都被鍾餘軾粘到了電風扇的扇葉之上,無數或伸直或捲曲的手指就似是秋來飛絲的菊瓣一般錯落層疊著,而此時此刻的電風扇則是完全變成了一朵世界上最妖異的“血菊花”。
鍾餘軾賞心悅目地欣賞過了自己的傑作之後,竟然又望著血池想到了更讓他歡快的事情。他一邊魅笑著,一邊已然是把“血菊花”搬到了血池的上方。
電風扇的電源被接通了,微風的按鈕被按下了……
當“血菊花”的“花瓣”好似水車車水一般從血池中揚起血色狂瀾之時,整個的“藝術館”瘋狂了,在電風扇的吱吱悶叫聲伴奏下,那好似朱丹潑紅墨一般的抽象派畫作誕生了!血痕斑駁的牆上在翻飛著血花,紅光幽幽的房頂上也在飄零著血花,地面之上則是早已被血色沁染了一個通透。鍾餘軾沐浴在這凌亂的血雨之中,心中當真是好不興奮。他快意地撿過了一個死人頭後,便把自己胯下那勃然而起的紅豔之物戳到了死人頭的右眼眶之中。異樣的潤滑……爽心的涼爽在短短的一個瞬間裡便讓鍾餘軾忘卻了所有的人間煩惱,此時此刻他所要做的就是盡情地享受著這些屍骸和鮮血帶給他的快感。房頂上的血滴不停地滴答到了地面之上,在這此起彼伏的“打擊樂”中,且看鐘餘軾的妙曼身姿真可謂是……一曲清音繞樑韻,緋花亂落舞血香。
在紅光與血色映照中的鐘餘軾無疑是美豔的,而他此時的笑顏也無疑是開心的,但是可惜的卻是這般“骨逾沉水之香,色奪瑤林之月”的豔姿唯得一堆冥界之人欣賞爾。
“噗……噗……”死人頭的右眼中已然溢位了白色的液體了,可是這種液體卻絕對不是應該從眼睛中流出的“眼淚”,這些凝霜聚雪的色潔之物不過是鍾餘軾胯間紅豔處在歡愉之後的衍生物而已。有些力乏的鐘餘軾在一個踉蹌間,竟然把電風扇的電線拖離了電插座,而“血菊花”也在拖拽中跌到了血池之中。鍾餘軾潛身到了血池之中後,便開始擺弄著那些死屍的手指撫摸到了自己的身上,在這一汪血水中,哪裡還分得清誰人是活?哪個是死呢?人是紅豔豔的,屍是豔紅紅的。在人香屍豔的血池中,則是更把鍾餘軾襯托得是:芙蓉出水露紅顏,肥瘦相宜合燕環。
當牆上掛著的那一骷髏時鐘已然走到了鍾餘軾的下班時間之時,鍾餘軾才戀戀不捨地走出了血池,來到了浴室之中。他這剛剛才被血水滋養過的面板現下洗將出來可謂是色豔如桃,柔滑若脂,任誰看了都想要摸上那麼一兩把才肯罷休。
他在春色闌珊地穿好了衣衫後,便悄悄地回到了辦公室之中。他才剛剛整理好自己案頭上的一堆驗屍報告,護花侍者“盛珟”便邁著優雅的步子來到了他的辦公室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