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唯一也不客氣道:“是你先挖我的角。”
眼見又是劍拔弩張,商遠清過來圓場說:“兩位別爭了,還是綠珠姑娘做主,綠珠姑娘的酒杯到哪,誰就跟她喝了這一杯好不好?”
黃胡四眼相對,一起咬牙答應,綠珠笑吟吟舉杯過來,在黃掌櫃鼻子上晃了晃,黃掌櫃伸舌頭去舔,只舔到自己鼻子。酒杯又晃到胡唯一臉旁,胡唯一伸手去接,接了個空,趔趄著栽出去,酒杯一轉,送到了江昊嘴唇旁邊。
江昊嘴唇邊一涼,碰到了她軟綿綿的手指,綠珠湊到她身邊,胳膊環繞他,幾乎等於把他給抱住了,溜滑的身體緊貼他,一陣陣香氣送過來。連江昊都覺得這等美女實在是誘惑人。
綠珠膩笑道:“江公子,怎麼樣,乾了這杯吧。”
江昊不知道這女子為什麼總是挑撥見到的人的關係,用別人聽不到的低聲問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綠珠也小聲笑道:“我喜歡你呀。你這樣的俊秀人物,本領又高強,比這兩個白痴強多了,不如你要了我吧。”
她說得越嫵媚,江昊越覺得詭異,看看黃胡兩人臉色猙獰,再不離開有要跟他拼命的危險,江昊趕緊把綠珠輕輕推開。
可憐只好商遠清又站出來當和事佬,舉杯說道:“難得良辰美景,不如大家一起幹了這杯。趕快入席就座,我肚子可還沒填飽,想享用一下美酒佳餚呢。”
黃胡兩人彆彆扭扭的就坐,大概肚子有點吵餓了,都埋頭吃東西,也沒有個東道主待客的樣子。只吃了幾口,黃掌櫃的臉忽然變了顏色道:“姓胡的,你在我菜裡放了什麼東西?”
胡唯一躲得離他遠遠的,笑道:“我也沒放什麼,都是黃豆蘿蔔之類的尋常小吃,加了點作料,讓你嘗不出味道,可是也不是毒藥,你幹嗎大驚小怪的?”
黃掌櫃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臉色慘白說:“你……你……你,你算計我。”
話沒說完,他的肚子咕嚕咕嚕響起來,黃豆蘿蔔之類的食物,吃了之後不外乎喜歡放個屁出來,有礙風雅而已,但在他看來如同世界末日來臨。
胡唯一一邊笑,一邊已經躲到七八丈遠的地方去了,綠珠嫣然一笑說:“小妹去理妝,失陪一下。”轉身也盈盈離去。其他人還在莫名其妙,黃掌櫃臉憋得通紅,終於無法剋制身體的需要,一個驚天動地的臭屁放出來。
江昊有生以來沒聞到過這麼臭的屁,穢氣當頭襲來,讓他腦袋嗡的一聲,差點臭暈過去。還好他及時閉住口鼻呼吸,改用面板換氣,才算逃過一劫。
別人就沒那麼好運了,徊風大叫一聲:“臭死我也。”挾著少主人商遠清倒縱出七八丈外,才喘得一口氣。江昊趕快扶著臉色煞白的汝瑤退出來,斟酒伺候的美女們也一擁而出。最後出來的是張仲舉,龐大的身子在一片煙霧中慢慢爬出來,剛脫困就一頭栽倒在地上。
煙氣良久才散去,胡唯一躲在一邊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指著黃掌櫃道:“老黃你一向自命瀟灑豪邁,一個屁就把大家折磨到這個地步,真有你的。”
黃掌櫃的神情只能用可怕來形容,江昊琢磨著他如果上來拼命的話,自己是拉仗還是坐視不理的好,畢竟胡唯一捉弄人家在先,但要是弄出人命來似乎也不妥。
誰知黃掌櫃沒有上來拼命,反倒是露出了笑容說:“有你的,我也讓你看件東西。”
胡唯一愣住,黃掌櫃從懷裡掏出兩個香袋來。東勝神州的風俗跟古中華類似,無論男人女人,身上掛個香袋都是平常事,只是這個香袋味道特別濃郁,人接近了簡直都能燻醉,用的不知何方奇香。
胡唯一看到香袋時候的表情,和黃掌櫃肚子開始響時的表情一樣,黃掌櫃得意道:“我早就打聽過了,你每六個時辰要換一次香袋。我說呢,以你的一身狐臭,怎麼能勾引得那麼多美貌女子傾心,現在你要換的香袋在我手上,算算時辰也到了,你躲一躲吧。”
胡唯一滿臉惶恐,看看找不到可藏的地方,奪路就跑,可惜沒跑出幾步,身上就瀰漫開一股騷臭無比的味道。可憐眾人剛出苦海,又遭折磨,江昊這次索性帶汝瑤躍到閣子間頂上暫避,徊風也跟著效法,跑得最慢的還張仲舉,捂著口鼻想順柱子爬上去,還是江昊把他拉了上來。
一時間遍地穢氣,臭惡難當,江昊不明白兩個相貌堂堂的人怎麼會發出這麼難聞的味道。徊風低語了一句道:“是妖北七門的人?”
江昊追問道:“什麼是妖北七門?”
徊風解釋道:“天下一百零八家仙門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