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座古墓,出土了一些五代時期墓葬品,具有很高的文物價值,其中有一塊石碑上面刻著“黃玉何平文摩聶冰圖北蒙恭皇極江昊非真莫開”的字樣,考古學家對這些字的意思頗為費解云云。
新聞不長,一兩分鐘就過去了,屬於不大引人關注的那種,別人都沒當回事,可在江昊心中的反響完全不同,那行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文字,現在忽然間出現瞭解答的線索。既然他的生活中已經有了這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那麼追蹤這個線索,對於解開這些事情的來由,肯定非常重要。
他幾乎是在一瞬間就下定了決心要去看看,也許在那,能找出答案!
江昊的父母去世得早,叔叔對他還算盡責任,但是對這個侄子沒什麼感情。江昊孤僻的性格跟家庭環境有關,平時就算放了假也不喜歡回家。
如果他想要去考古發掘地點實地看看的話,現在正趕上放假,時間上不會有問題,最主要的問題就是金錢上的了。
江昊計算了一下叔叔給自己的生活費,火車票來回勉強夠了,剩下的是食宿。想到食宿,江昊猛一拍腦袋,他現在根本就不用吃東西睡覺,哪來的食宿問題,現在又是夏天,不用擔心凍著,風餐露宿的,只要沒警察把自己當盲流就可以。
計算下來,除了車費,其他的費用基本能省都省下了,計劃完全可行。江昊把新聞說的考古地址默背了幾次,確定無誤,就跑回宿舍收拾東西。一來可以去實現自己的心願,二來也可以躲避長毛追殺,雖說昨天逃過一難,但長毛心狠手黑,自己除了跳得遠,不吃飯之外,也沒什麼特殊本事,留在學校很危險,現在正好是逃避的機會。
計議已定,江昊簡單整理了行裝,他本來就窮,除了幾件換洗衣服也沒什麼別的,同宿舍的人問起來,他就說是要回家去。現在唯一放心不下的是聶冰,怕自己不在,長毛再找機會欺負她,於是找外語系的認識人打聽一下情況,聽說是聶冰放假回家,就乘明天的火車。
江昊決定明天在火車站暗暗跟隨,如果沒事自己就動身,正好第二天校園內傳出新聞,長毛昨晚和本地的幾個流氓發生衝突,把那些人都放了血,正忙著解決糾紛。江昊覺得運氣實在是太好了,他偷偷跟著,親眼看聶冰上了火車,這才放下心來,一個人提著小包,買好火車票。
火車要坐二十幾個小時,一路上毫無倦意。在火車上待著沒什麼事做,鄰座幾個人,身旁是個超級美女,青春靚麗,曲線玲瓏,一笑尤其嫵媚,對面兩個人,一個油嘴滑舌的胖子,一個陰鬱沉默的瘦子,看起來讓人沒好感,都在列車內狂抽菸,被列車員警告了好幾回。
上路沒多久,胖子就提出打牌,眼睛賊溜溜盯著美女胸前,美女大概也覺得旅途單調,點頭答應了,江昊本來討厭胖子,看在美女的面子上才玩。四個人打到無聊。胖子把菸頭在空易拉罐裡一掐說:“打空頭的沒意思,玩點真格的怎麼樣,一把一塊錢,妹妹輸了不用給錢,讓哥親一個就行。”
美女臉色暈紅,明顯嗔怒,一撂牌推說頭疼就不玩了,胖子大是掃興,瘦子衝他一努嘴,兩個人似有默契。江昊知道里面有貓膩,苦於沒法提醒,好在自己不需要睡覺,一邊養神一邊留神。
後半夜的時候,旅客大都昏昏沉沉睡了,江昊閉了眼睛不睡。瘦子忽然一拍胖子,胖子悄悄起身過來,江昊一瞥,見雪亮的光在他指縫裡一閃,原來是把鋒利的刀片。江昊以前聽說小偷割包用的是這種手法,但沒親眼見過。
胖子手指夾著刀片,裝作上廁所,從美女身畔經過,江昊靠窗,美女靠過道,胖子的手指看似無意地伸過來,刀片就要朝美女衣服劃下去。
江昊心裡一寒,這一刀,根本不是奔錢包去的,胖子分明想把美女的衣服劃開,讓她到時候尷尬到無地自容,居然如此陰險。
江昊二十多年以來已經習慣了逆來順受,看自己和別人受欺負,同樣無動於衷,但聶冰像開啟了他意識裡的某扇門。他現在看到這樣的事情就忍無可忍。
江昊猛地咳嗽了一聲,胖子手一哆嗦,刀沒劃下去,看看江昊,睡得滿香甜的樣子,認為是偶然,又把刀片對準美女。
就是刀片要落下去的一瞬間,江昊又是一聲咳嗽,火車正好一顛簸,胖子一個趔趄,栽到後面的瘦子身上,瘦子咬著牙硬是沒哼出聲。
江昊忍住沒笑出來,胖子和瘦子都不敢再妄動了,過了足足半個小時,胖子還是賊心不死,又站起來,江昊當然關鍵時刻一聲咳嗽,胖子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立刻又蹦回座位了。
一夜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