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匕首並不耀眼,但是你只要一接近它,就有一種被刺傷的感覺。
只有天下最犀利的武器,才有這般傷人的鋒芒,那自然就是神兵火翼匕首。
臺子的最邊緣,對著山腹中間浩蕩的山風,往上黑色的洞頂,往下看是火紅色的深淵,深不可測。明浩說道:“這就是翠浮山鎮山法寶,號稱天下利器鋒刃無雙的神兵火翼匕首了。這裡被結界封閉,除了我平時沒有人進得來,任何秘密都可以在這裡傳達。”
他繼續說道;“妻子被害一事,我無法接受,很多年都不管去想。明玉師弟始終在月圓的時候去我妻子空冢前徘徊,我也只以為他是暗戀至深。直到一年以前,我才從一個偶然的機會里知道,我妻子被害的那段日子,明玉根本就沒有去南荒,而是下落不明。”
江昊問道:“那你為什麼不查個徹底?”
明浩說道:“我當然在查,但是不能沒根據的定本派長老的罪。所以才要你幫我,你一定要安全休息好,等到三天後大典的時候,我自會告訴你怎麼做。現在坐到那個黃色的蒲團上去,我運功幫你,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石室中有個黃色的蒲團,在臨近臺邊的地方。江昊慢慢坐了上去,正背對火翼匕首。明浩說了聲:“你閉目定神,我要替你運功。”
江昊閉上眼睛,身後驀然有一道最犀利的殺氣撕破空氣。他閃電般沖天而起,整個人掛上上面十餘米高的巖壁。背後一條紅色的光從他剛才打坐的蒲團位置直射過去,光華掃到下面巖壁上,碎石如雨,卻終於沒傷到他分毫!
江昊面對著剛才把匕首祭出去的明浩,一字一句地說道:“明浩真人,黑將軍!你為了傷我,也未免太處心積慮了。”
明浩的反映是絕不相信失手了,許久都沒有做出下一個舉動來。他長眉隨須袍掀動,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他一伸指掌間,側面巖壁開裂,露出一間隱藏的石室來,明浩招了招手,石室壁上懸掛的一套黑色衣甲自動飛下來,頭盔,戰甲,護腿,靴子,手套乃至披風都自動扣到他身上,剛才還是白髮蒼顏的道士,現在轉眼成了剽悍無匹的武士,只有面罩上一雙眼睛還看得到,也是深不可測。
活脫脫的一個黑將軍,出現在江昊眼前。
江昊說道:“我終於還是要和你面對面較量了。”
明浩笑道:“你手上有了劈天神斧,又不肯乖乖拿出來,就註定遲早要和我較量的。我只是沒弄明白,你怎麼會知道是我的?”
江昊徐徐說道:“這個問題太複雜,得一點點說起。我想先知道,你剛才用來對付我的蟲子,是什麼東西?”
明浩說道:“這種蟲子叫做針蜂,尾上的尖刺堅硬如鋼鐵,刺中人之後,力道迸發,會讓身體寸寸迸裂。這種小蟲子的好處還有就是,它不是太笨,不用人親自跟著也可以去攻擊目標,彭九陽就是死在它們手裡的,我也奇怪你為什麼就是不受傷。”
江昊稍微掀開衣襟,露出透明的海蠶冰甲。明浩露出懼意道:“海蠶冰甲。”
江昊說道:“不錯,是我在東海深處一個山洞裡發現的。我還在山洞裡看到了很奇怪的一幕幻景,一個風神俊朗的男子,謀殺了一個風華絕代的佳人。這兩個人,很像一對夫妻或者情侶,不知道他怎麼忍心下得去手呢?”
明浩呆了半天說道:“可是你剛才不是想到了我明玉師弟麼,你連他拜祭師嫂,當年未去南荒的事都知道,怎麼還回懷疑到我頭上呢?”
江昊說道:“那隻能怪你自己了。本來我一到山下就碰上了他拜祭的場面,應該懷疑他的。可惜你看妻子畫像時候的反應,和他差別太大了。一個懷念自己妻子的人,怎麼會拒絕去看妻子的畫像呢?除非他害怕什麼。一個殺人兇手,怎麼會天天去拜祭被害者的墓地呢?你如果不是因為心虛露出這個破綻的話,我還真不好斷定。”
明浩狂笑道:“好小子,真有你的,我閉關數年,沒想到天下居然出了你這樣年輕的一個厲害角色,居然事事都被你看透了。可是你又怎麼知道黑將軍就是我?”
江昊道:“疑點當然也很多,比如為什麼霧失海的入口偏偏在翠浮山上,那豈不是說明,黑將軍來自翠浮山?黑將軍從來不到東海上親自露面,那是因為他無法抽身。在翠浮山上,法力高強,又很難抽身的,最有可能的人,當然就是你了。”
明浩說道:“單憑這些,你就能夠防範得如此周全?”
江昊說道:“還不夠。不知道你聽說過一門震音術沒有?”
明浩說道:“震音術又不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