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無意地望了眼那拉氏和李氏所在的位置,也不知看到了誰?
四爺叫了聲起,也不廢話,直接進入正題:“快看看,是何症狀?”
這無心道姑沒像醫者一樣看眼睛、舌苔,而是拿起李懷的手看紋路,又問了下生辰八字,便開始掐指算了起來。
算到一半,她突然眉頭緊皺起來:“敢問小格格生母可在?”
許是她的表情太嚴肅,李氏趕緊站起身應聲。
那無心道姑又問了李氏的生辰八字,心中似乎明白,臉上的嚴肅也斂了:“格格出生日天干為土的土命人,命中木神太旺,恰巧側福晉是木命人,木旺克土,則日主土衰,這是八字中典型的相生相剋。”
李氏倒退兩步,險些跌倒,幸好那拉氏在邊上扶了下。
四爺抱著李懷的雙手下意識緊了緊,忙開口問:“可有法子解?”
“如若在八字中見到有火來洩旺木(木生火),從而火可生衰土(火生土),有此火居中調停,不但可以洩有餘補不足,而且可使五行流通,解除了木克土的危機。”
四爺凝眉又問道:“道姑的意思是?”
那無心道姑將手中的拂塵一甩,淡淡而道:“貧尼以為,四爺還是先將小格格放在丁亥年生的火命人面前養著為好。”
丁亥年生的火命人!他府上倒還真有。
…4…
四爺讓管家看賞,那無心道姑卻分文不取,只說了句,若小格格安然無恙,請四爺親自去寺裡燒柱香還願。也沒說去什麼寺,徑直走了。
李懷還在夢裡,無所覺。
四爺抱著她緩緩走向被那拉氏扶著的李氏,他只是看了眼李氏,稍後便將目光轉向那拉氏,道:“敬茗!以後懷兒你來帶。”
說著便要將李懷遞給那拉氏,李氏一把抓住他的衣袖,眼淚滑過她略顯蒼白的臉頰,顫聲道:“爺!別!”
終歸是她懷胎十月生的,這樣送給別人養,等於在割她的肉。
四爺沒言語,只是一臉凝重地看著她,房裡頓時靜了下來,時間也彷彿定格,那拉氏站在兩人面前,也是不知如何是好。
“爺這……”這事,她還真不好開口,說不養,府裡就她一個是丁亥年生的火命人,爺萬不可能將孩子送外面養。說養,這終歸也是李氏第一個孩子,十月懷胎,又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如今送她養,委實殘忍了些。
“若懷兒因你不在,你當如何?”四爺依然看著李氏,眼神犀利,說出的話更犀利。
李氏顫抖的身子怔了下,抓著四爺衣袖的手青筋只突,她想若他有一絲憐憫、一點不忍,那怕屈膝跪下懇求,她都是甘願的。可是他沒有,一點點鬆開那截衣袖,淚眼看著他將自己的孩子放在那拉氏懷裡,她終忍不住捂著嘴哭著跑開。
那拉氏有些手足無措,抱著孩子趕緊讓人跟著李氏。回頭看四爺,又望望懷裡又快一天沒睜眼的孩子,輕聲道:“這樣合適嗎?”
四爺揉了下額跡,“你先養著。”
那拉氏點頭,可又想起剛剛哭著跑出去的李氏,心有不忍,“爺去看看妹妹,懷兒幾日不醒,現今又這樣,她也怪難受的。”
四爺應了聲,起身走了出去。
命書有云:五行和者,一世無災;相生相剋者,平生多疾,亦會斃命!
他這也是不得已為之!
安撫是力氣活,四爺去看了李氏,那天晚上便歇在了那裡了。
十八歲本是血氣方剛且衝動的年紀,可四爺出宮開府已有幾年,府上卻只有三個女人,長女還是去年才生的。依大阿哥十四歲就開始接連當阿瑪來說,他確實不是縱慾之人。
一般皇子成年後都會領差事,四爺也不例外。開府不久便領了差事,有時候一忙起來不分日夜,以至大多時候都宿在書房,所以這府邸雖然只有三個女人,一個月裡卻也難得見他進自個房裡幾次。
李氏自從生了李懷,四爺這還是第一次歇在她房裡。
不知該喜該悲。
也許連李氏都不知是喜是悲。
相較之下,李懷的喜悲就明顯多了。其實一睜眼看到的不是李氏,是那拉氏,對李懷還是有衝擊的,特別是知曉四爺給她換了個娘,她險些當場昂頭狂笑。
總算不用時刻擔心被李氏虐了,她窩在那拉氏懷裡,舒服地眯了眯眼。
就是還沒探聽出隨身空間的秘密所在,有些可惜。李懷在心裡竊笑過之後才想起李氏的隨時空間來,那東西若不趁自己現在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