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關心安格里斯的睡姿如何了,他現在,心煩意亂。
會答應這種無理的要求,是因為安格里斯的失憶到底還是他的原因,雖然嘴上說還清了,但心裡到底還是虧欠的,也就猶豫了。
更何況剛才衝動之下對著對方用了遺忘咒,他只考慮到了這個咒語應該不會對安格里斯的身體系統造成影響,卻沒注意到這個咒語對於那個人來說,其實格外殘忍。
直到看到安格里斯之後這麼憤怒的樣子,他才想到,對於一個失憶的人來說……遺忘咒……的確是個糟糕的咒語。
那個瞬間,他曾經以為盛怒之下的法爾斯先生會極其殘忍地報復回來的。
但是……他卻比他以為的要理智得多了。
也許一直以來衝動又胡作非為的安格里斯只是個表象?實質上,他還是有理智和冷靜這種東西存在的?
就是因為這一份加上去的歉意,和對於安格里斯決定的詫異,他最終鬆口了。
不就是400多個日日夜夜的純睡覺嘛……睡覺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當作對方不存在,不就行了。
那一晚,西弗勒斯恍恍惚惚間想了很多的情景。
他想過他的私人空間可能會被侵佔,生活領域可能會被破壞,或者是,法爾斯先生其實依然是別有用心,也許最終窺視的還是他的身體,想要的還是他的難堪和痛苦……之類的情況。
最糟的情景,他已經全部想到了,甚至做好了一系列的方案和準備。
但是當這段奇怪的相處生活開始了以後,一切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安格里斯並沒有徹底搬進這個地窖,或者以那個承諾為藉口,徹底滲透進這個地方。
好吧,西弗勒斯本來以為他要這麼做的,畢竟這才像法爾斯先生的風格,不是嗎?
事實上,不是。
安格里斯平時依然是在自己的辦公室的,只有晚上要睡覺的時候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