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聶星突然站起來,仰頭望著眼前那位看似俊挺,卻笑容詭魅的男人。
“是我。”男人對她一笑。
“你……你一直在這兒偷看我?”
“小姐,你別生氣,我沒什麼惡意,只是見你在這兒自言自語的,所以好奇的過來看看。”
沒想到他才剛到這兒,就聽見有種怪異的哭泣聲,於是循聲一瞧,原來是個女孩在那兒嘀咕著,眼角還掛著淚呢!
“我……”聶星的小臉驀地飛上兩朵紅雲,天哪!剛才她那滑稽的模樣一定全被他給看光光了。“你管我在唸什麼,你究竟是誰?跑來我們天鷹幫做什麼?”這男人面生得很,她似乎沒見過他。
竹野內陽眼一眯,淡淡地笑道:“聽你的口氣,你是天鷹幫的人了?”
“沒錯,你是……”
“今天是聶老爺子公祭的日子,我是特地從日本趕來為他拈香的。”竹野內陽緩緩說道,注視她的目光更為灼然了。
“你是從日本來的?”她的眼睛一亮,“你是不是看見我哥哥刊在報上的訃聞了?”
竹野內陽眉頭一緊,突然因聶星臉上的笑容而閃了神,“小姐,看樣子,你跟聶老爺子的關係匪淺了。”
他仔細觀察著她那天真無邪的笑靨,以及自然散發的特有氣質,可以想見她的家世必不單純,或許她就是聶振風的親人。
“你說的聶老爺子就是我爺爺。”她對他微微一笑。
“哦!原來是聶大小姐。”聞言,他的眸光更晶亮了。
“嗯……”聶星一時無言以對,只好錯開話題,“公祭就快開始了,要不要先進去等候?”
“不,我只想留在這兒陪你聊聊。”他幽邃的眸子隱隱一眯,釋放出無以倫比的魅力。
單純的聶星突地覺得心口一震,傻傻地回道:“與我聊……我不太會聊天……你還是進去坐,或許會遇上熟人。”
竹野內陽笑著搖搖頭,“我沒來過臺灣,絕不可能遇上熟人的,換句話說,我在臺灣惟一的熟人就是你了。”他揚起笑容,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更進一步地靠近她,對著她的檀口喃喃問道:“不知道小姐你願不願意呢?”
“呃——”她被嚇得後退了一步,連聲音都因緊張而顫抖,“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你……請你放尊重點。”
聶星從小就是在家人的呵護下長大,尤其有哥哥的保護,從來沒有人敢對她做出這種逾矩又曖昧的事。
這男人究竟是誰?看他的年紀並不大,絕不可能是爺爺的老朋友,那麼,他為何要來參加公祭呢?
“小姐,你實在是太緊張,我所謂的聊聊天,當真只是單純的談談彼此的事而已,絕不會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
見她害怕成這樣,反倒激起了竹野內陽想調戲她的興味,也使他潛藏已久的戲謔因子冒出頭。
“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如果你不是真心要為我爺爺拈香,那麼對不起,我要回去了。”
聶星嚇得轉身欲逃,誰知他卻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一個使力,就將她給拉回懷裡,雙手緊箍著她的身子。
“這就是你們天鷹幫的待客之道嗎?”竹野內陽扯開一抹笑痕,仿似已戲弄出了興味,他尤其喜歡看她臉上那抹驚愕、怔忡的表情,好像他是個大惡人,會將她生吞活剝似的。
長年與作風開放、行事大膽的櫻子相處在一塊兒,如今遇上這種小家碧玉,他竟然一時之間不太敢相信這世界會有這麼單純的小女人。
“你怎麼這麼說?先失禮的人可是你耶!”聶星的雙手不自覺的緊握著,甚至還不時回頭看看是否有天鷹幫的兄弟們看見她正被人調戲。
“哈……”竹野內陽譏諷地眯起眼,咧開嘴笑得更為猖狂。
聶星被他這一笑嚇得下意識又往後一退,卻差點站不穩身子,她不悅的瞪著他,不慍不火的反問:“你在笑什麼?我說錯了什麼嗎?”
“我笑也犯著你了嗎?”他挑起眉,打量她的目光讓聶星覺得頭皮發麻。
她雖然涉世不深,但也能看出這男人的眼神中交織著邪惡與陰險、狡獪的神情,不是單純的她能應付得了的。
“如……如果你不想進去,那我去請我哥哥出來好了。”她連忙轉身。
可是竹野內陽的動作更快,一個箭步便擋在她面前,“你哥哥是……”
“我哥哥叫聶雲,現在已經是天鷹幫的幫主了。”她故意這麼說,但願這句話能嚇退他。
“那麼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