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全都是對自己報以希望太高，然後接受不了現實的。
而封刀老人，最為擔心的，也是這種人。
封刀老人在近十萬年前，也是如此進的散修盟，他最為清楚這其中的滋味，所以，當莫餘幾句話說完之後，封刀老人頓時忍不住生氣了。
這小子，真是無法無天，莫不是他真以為，老頭子欣賞他，就能讓他肆無忌憚的做任何事情？
要知道，任何人心中都有一根底線，越過了底線，就算是兔子也會咬人！
正當眾多考核者忍不住想上前和莫餘理論的時候，正當封刀老人忍不住想斥訴莫餘的時候，莫餘終於說出的關鍵的一句話。
“對，我就是在羞辱你們！”莫餘在眾人瞠目結舌的目光之中，暴喝一聲，說道：“你們是什麼人？自命不凡的天才，自古以來，天資差的人，絕不會有什麼好的前途，而天資好的人，又太少太少，唯有你們這些不上不下，自命不凡的天才，也是最多了，在這個武神界之中，百分之九十九的神通霸主，都是和你們一樣的資質！”
“什麼？”
“怎麼可能？”
“百分之九十九的神通霸主，都是和我們一樣的資質？”
“這！”
眾人齊齊愣在了原地，包括封刀老人在內。
不同於眾人的難以置信，封刀老人是最為理解莫餘的話的，因為，他就是莫餘口中的不上不下的資質。
近十萬年前，他先是拜師他那個女師尊，後來，又在有一定實力之後加入了散修盟。
回想當初，他可不就是和現在的這些考核失敗的弟子差不多麼？
而他，在三萬年前，只差一步，就能登頂武神界，成為萬古至尊。
而和他同一年代，同一時期的那些所謂的靈體聖體呢？
最終，不也是一個個止步在了萬法歸一境，或是命劫境麼？
如今，活到了最後的，反而是他這個不上不下的人。
如此一想，封刀老人頓時忍不住露出笑意，莫餘這小子，是在激勵那些失敗的人啊！
果然，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眼神之中，莫餘點了點頭，說道：“你們沒有聽錯，百分之九十九的神通霸主，都是和你們一樣的資質，真正能靠著資質走到底的人，很少很少，畢竟，武神界就那麼大，無論是靈體還是聖體，終究只有那些人。而這個世界上，最有希望成就至高的，反而是你們！”
說道這裡，莫餘指著其中一個滿臉難以置信表情的人，問道：“你，家在哪裡？”
那人聞言哆哆嗦嗦的說道：“天琊州！”
莫餘微微一笑，說道：“別緊張，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的天資，你的實力，在同一輩之中，在天琊州，排第幾？”
那人聞言鬆了口氣，然後滿臉自信的說道：“第二！”
莫餘點頭，然後看向眾人，開口說道：“你們聽到了麼？第二！！！這是什麼概念？這代表了什麼？代表了，只要你們稍微比第一努力一些，你們就可以超越第一，就算他們進了所謂的無上大勢力！”
莫餘的話音落下之後，頓時，整個人群，炸開了鍋了。
他們沉思著莫餘的話，然後一個個眼中精芒爆射而出，渾身充滿了幹勁。
對啊！
只要稍微比第一努力一些，自己等人，並不會比他們差到哪裡去！
而散修盟，只是勢力不如三大無上勢力罷了，論起來培養弟子，散修盟明顯要比三大無上勢力要有經驗的多。
畢竟，每一年，散修盟要向整個北域那麼多宗門，送去那麼多弟子，而那些弟子，都會受到重視和重用。
這就說明了，北域各大宗門對散修盟的信任。
這也就說明了，散修盟在培養弟子方面的能力！
“道德大師！”忽然，有人高喊道：“您的意思是說，這一次，我們沒有失敗？”
話語落下，頓時，現場所有人都看向了莫餘，他們，此時，就需要得到認可。
莫餘看著他們，微微一笑，說道：“比都沒有比過，誰知道輸贏呢？比的不過是天賦罷了，只要你們努力一些，超越那些天賦比你們強的人，不過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罷了，今天超越一點，明天超越一點，只要你們堅持下去，最終的勝者是誰，尚未可知！”
“多謝道德大師點醒！”
“謝謝您，道德大師，您是個真正的大師！”
“大師受我等一拜，這一拜，是再造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