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笑意:“小人不懂這些,寨主可以試試。”
試試?怎麼試?她現在道法已毀,這結界她還能操縱麼?再說這大珠子怎麼用,曲文軒也沒說啊!這人也真是的,擺什麼譜,有好意就不能好好說嗎?夏小喬盯著珠子暗自嘀咕幾句,然後把蓋子合上,對唐池翰說:“我知道了,多謝你。他有事不來,你沒事吧?”
唐池翰公事辦完,也放鬆了一些,卻並不直接回答,“尊主倒沒說不讓我來。”
憋了半天話的師無言終於忍不住說:“你倆煩不煩?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非要這麼彆扭來彆扭去的……三當家你拉我幹嘛?”
三當家不只拉他,還直接把他拉了出去,唐池翰看著被拖走的師無言,有點想笑,又忍了回去,回頭對夏小喬說:“其實小師說的也沒錯。我剛剛那番話都是尊主叫我說的,我說的時候,心裡都覺得彆扭。”
“哼,你不說我也知道,我連他為什麼選這個時候送這顆珠子都知道,還不是因為那蛟珠?”昨天為了蛟珠吵架,今天曲文軒就借題發揮送了個大珠子來了,還不是故意刺她?
夏小喬想到這裡,也不甘示弱:“你回去替我謝謝曲尊主,就說桃園寨感君盛情、銘記在心,只可惜無以為報,定給他造個長生牌位,日日供奉!”
唐池翰一臉難色:“我要真的回去這麼回報,只怕你接著就得給我造個牌位祭奠了。”
夏小喬:“……算了,你坐吧,我一直想找機會跟你聊聊,正好你來了,又沒別人在,你那時離開麗光鎮,真的直接去了魔域?”
“是的。”唐池翰點點頭,“你記得我從田嬌嬌那裡拿了一根龍骨走吧,我用龍骨結交了一個魔修,說自己也想入魔,他便把我帶去了三山島。但三山島與一般門派不同,那裡沒什麼秩序,也不講傳承,是純然的弱肉強食,我給那魔修呼來喝去,他也只給我看了兩頁功法,還連線不上。苦熬了幾個月,差點連性命都交代在那裡時,卓長老出現救了我。”
“卓儀?”
“是的。當時他沒說是因為什麼救了我,直到尊主返回修真界,找到我們,我才知道當初是因為你一句話,尊主交代了卓長老,卓長老才救了我的。”唐池翰說到這裡,臉上有些感愧之色,“大恩不言謝,待來日我救出妹妹,自當……”
夏小喬趕忙打斷了他:“哪裡有這麼誇張?其實我根本沒想到他還會幫你的,因為我提起的時候,他當場拒絕了,要我二選一……”她說到這裡就沒再說,並不想在唐池翰面前表什麼功,畢竟曲文軒雖然拿送她回下界和幫唐池翰二選一來為難她,到底曲文軒也是兩件事都做了,她也沒什麼損失。
但其實唐池翰早已經知道此事,當日曲文軒見到他,並聽了卓儀的介紹後,就說了一句:“就是你啊,寧肯不回下界,也要幫你。”還用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等唐池翰知道前因後果之後,對夏小喬的感激之情真的是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他經歷坎坷、命運多舛,見識過的人心醜惡難以盡述,只有一個夏小喬真的讓他看到了人性的光明之處。
他很想報答夏小喬,也覺得曲文軒對自己有恩,於是就說:“尊主其實是嘴硬心軟。他又一直身居高位,不習慣俯就旁人,我覺著,這次你要是稍微軟化一下,比如,叫小師跟我回去再請一請尊主,他明日肯定就來赴宴了。這對桃園寨也有好處。”
夏小喬不肯答應,含糊道:“我再想想吧。”又轉移話題,“那你功法修煉的怎樣了?什麼時候能去救你妹妹?”
唐池翰本來就因她不肯答應而煩惱,又聽她提起妹妹來,神色裡更見陰鬱,“恐怕一時半刻還不行。你也知道,我之前是以妖法入道的,卓長老說,魔功和妖法不能兩存,我那時傷痛纏身,他也不敢貿然給我廢去妖法,就拖了這一年多,直到前些日子,尊主才幫我廢了妖法,給了我一部功法叫我自己修煉。可那功法,我半懂半不懂的,不敢去攪擾尊主,只能趁卓長老有空時問問他……”
“他只丟給你一本功法就不管了麼?”
唐池翰答道:“魔域都是如此,全靠自己參悟。”他說到這裡,忽然眼睛一亮,“你原本在四極宮學藝,那什麼奇經八脈、十二經脈的,你都懂吧?”
“這個簡單啊,有經脈穴點陣圖的,你沒學過嗎?我給你一張圖。”夏小喬說著就從青囊找了一張出來。
唐池翰卻搖頭:“不是的,認穴我跟田嬌嬌學過了,只是這功法生髮行走,還有些奇怪說法,我始終不太懂,要不你幫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