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喬丟掉手裡的羽毛,找了處溪水洗了洗手,並回道:“它膽大包天,嘲笑我駕雲,就是看我最近太忙了,沒空收拾它!”
曲文軒點頭:“我也沒見過你這樣養靈寵的,好好一隻炎鴟鳥,讓你散養的跟只農家笨雞差不多。也不教它法術,也不帶它一起演練對敵,光放它出去瘋玩。”他說著就頻頻搖頭。
“我哪有空啊!教人還來不及呢!”夏小喬洗乾淨手站起身,看向曲文軒,突然眼睛一亮,“哎?你沒事做,你教它吧!比起我,它還更怕你呢!”
曲文軒雙手抄袖,一副事不關己樣,“你的靈寵,我憑什麼給你教?無名無分的。”
……他居然把這話還回來了!夏小喬想起周霜來提親的事,雖然不想主動提及,還是覺得很奇怪:“你怎麼會想到讓周姐姐提親?”
曲文軒道:“你不是講名分麼?我就去問她怎麼樣才叫有名分,她說要明媒正娶,我就請她做媒人了。誰想到你又不肯。”
“這事不急。”夏小喬趕忙擺手,“你先幫我調/教小炎,要不然就幫我教導弟子們,兩樣你選一個。”
“除非你答應搬到小樓去住。”曲文軒立刻討價還價。
夏小喬只能拍著腦門轉身往回走,曲文軒大步一跨,與她並肩前行,“不是你自己說要心疼我關心我麼?你白日裡忙著門派中大事小情,晚間又不與我在一處,所謂心疼關心,都是白說的?”
這倒也是,她一忙起來就顧不上曲文軒了,這三天就基本沒跟他說上話,夏小喬放慢腳步,主動伸手拉住了他的手,低聲說:“那也不用住在一起。以後我會記著的,忙完去找你說話,也下廚給你做菜,好不好?”
曲文軒扯著她的手站住,側身低頭親了她嘴唇一下,說:“我現在比較喜歡吃這個……”
夏小喬怕人看見,伸手推他,卻推不開,曲魔尊抱著美人好好吃了個夠,才拉著她的手繼續在山間散步。
兩人暫時達成了一致,曲文軒雖然嘴上不肯答應,到底還是把調/教小炎的事接了過去,小炎的苦日子就此開始,東靈山上幾乎時時有它的慘叫聲,各處樹林山谷也落了不少炎鴟鳥的羽毛。
夏小喬樂見其成,每日除了教導弟子,就是自己修煉仙法,這般過了幾日,東靈山中忽然來了不速之客。
當時她正在指點唐池翰的功法,外面結界陣法忽然一陣波動,夏小喬立刻停住,說了一聲:“有外人闖入,我去看看。”就奔了出去。
她一路向西南方飛縱,沒多遠就看見了來人,一前一後,都是灰袍修士,前面的年紀大些,後面的年紀小些,都是熟人,她便站住了笑道:“老祖宗來得好快!”又跟後面的人打招呼,“慕師兄,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聶憑虛和慕元廷。聶憑虛只向夏小喬點點頭,就問:“界門還在裡面?”
“對,在寨子西面。”
後面慕元廷這才慢吞吞答話:“龍宮進不去了。”
哦,對!曲文軒把出入口給改了,夏小喬就笑著說:“宮主居然還肯放你去龍宮?”
慕元廷道:“總比留在青華峰好。”
夏小喬想了想他住在哪兒,哪兒就寸草不生的本事,也只有一笑,帶著他們二人往裡面走,剛轉了個彎,曲文軒就迎了出來。
他不認識聶憑虛,卻認識慕元廷,見是四極宮的人,神色緩了緩,問:“小慕怎麼跑這來了?”
慕元廷見到曲文軒,難得周全客套的拱手行禮,還給聶憑虛介紹:“師叔祖,這位就是曲魔尊。”
聶憑虛一直在打量曲文軒,等這位前魔尊看過來時,就點了點頭,說:“四極宮承影峰聶憑虛久仰大名。”
夏小喬也在給曲文軒介紹:“這位是我表弟聶桐的祖宗。”她已經不是四極宮弟子,自然要論親戚了,“上次就是老祖宗送我回來的。”
“哦,劍修?”曲文軒面對聶憑虛時的態度,與對慕元廷截然不同,他充滿審視之意的盯住聶憑虛,威能忽地散發出去鎖住對方,聶憑虛雖然神色微變,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做出防禦姿態,卻並不退縮,目光如刀鋒般尖銳,與曲文軒對上。
夏小喬知道曲文軒有分寸,便沒有出聲,慕元廷也只在邊上看著,片刻之後,曲文軒忽然淡淡一笑:“上次辛苦你了,多謝你送她回來。”
聶憑虛臉色仍舊有些蒼白,語氣卻很平常:“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而已。”
“老祖宗這次是想過界門去下界的。”夏小喬也出聲解釋。
曲文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