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要給妹妹,怎麼會苛待她?”
“既然你明白前後因果,你去救吧。”趙元坤抱臂站在一旁介面,“我們沒看到,這因果就與我們無干,我們是不好插手的。”
夏小喬急了:“什麼因果不因果的?她們這就是仗著人多欺負人少,我們見死不救,豈不有違道義?”
“道義?誰家的道義?我四極宮有這一條規矩麼?我怎麼不記得?”
夏小喬記性極好,立刻回憶起當初入門時大師兄教的四極宮三大戒律和紫霞峰規矩,果然從無一句說到須得鋤強扶弱、行俠仗義,頓時啞然。
“一徒常在外行走,應該知道綵鳳門的底細,給你師叔講講吧。”許元卿轉身找了地方坐下,吩咐大弟子出面解釋。
辛一徒應了一聲,向前一步,從洞中往下看了看,解釋道:“小師叔有所不知,綵鳳門這樣的下九流門派極其難纏,加之綵鳳門內又都是女子,貿然出手,只會徒惹是非。”
接著給夏小喬從頭介紹了這個門派的來歷。原來綵鳳門門主叫廖梅,原是一個小修真世家某位公子的姬妾,她不知道怎麼哄得那個公子教了她修煉功法,並一直默默修行,還不小心修成築基被人發現。
那個公子本來不過是教著她玩,哪是真想讓她修煉有成啊?這一修到築基,事情就不好辦了,事情傳揚開來,大家長就派人把廖梅帶走,送給另一個大一些的世家一位掌事人做爐鼎。
“知道什麼是爐鼎嗎?”趙元坤插嘴問夏小喬。
夏小喬搖搖頭,趙元坤回頭看了一眼許元卿:“你也把孩子帶的太單純無知了。”
許元卿道:“她還小呢。”但話說到了這裡,也不能再一語帶過,就親自解釋,“有些修士不肯苦修,或者苦修難以精進,便走旁門左道,以求功力突飛猛進。養爐鼎就是其中一種,專門用於採陰補陽。”
夏小喬還是有些懵懂,許元卿卻不肯再細說了,叫辛一徒繼續講。
“我記得那家似乎是姓杜,這個收了廖梅的人好像是叫杜明淳,他已經四百多歲了,還沒結成金丹,差不多已到壽元極限。廖梅到了他手裡,他一股腦給廖梅吃了許多丹藥,然後就測算了個日子,要採陰補陽,想一舉結成金丹。誰知事到臨頭,不知哪裡出了差錯,他沒采補成,反倒被廖梅採補了。”
杜明淳被吸成人幹,廖梅卻一舉從築基修為升到了融合期圓滿。有時候事情就是這般湊巧,杜明淳採補之時,特意選了一處人跡罕至、靈氣充裕的山洞,外面守著的只有他兩個奴僕,於是他不幸殞命之時,竟無一人能與廖梅抗衡。
廖梅殺了那兩個奴僕,心中猶不解恨。她在杜明淳手下,吃丹藥強行突破受的苦楚且先不說,杜明淳還讓她泡在如刀割般讓人疼痛的藥水裡,每天至少四個時辰。而且這一次若不是機緣巧合,成了人乾死得極為難看的,就是她廖梅!
所以她當時直奔原主人家裡,揮刀斬殺了那位帶她入修煉之門的公子,也是在那一瞬間,她猛然頓悟,心思空明,竟由此突破,結成金丹。
“廖梅結丹之時,雷劫把那一家毀的七零八落,這廖梅也有點本事,扛過了雷劫之後就躲到了五湖城。杜家有些勢力,自然是要追殺她的,但廖梅傍上了太守牛成剛,還在他的支援下,就在五湖上知微島創立了綵鳳門,號稱要濟困扶弱、為天下受苦受難的女子謀福祉,並透過牛成剛,得到了夏國公主的支援。”
杜家抓不到廖梅,她又背靠大樹、迅速收了些窮苦女子為徒,為自己打出名聲,並添油加醋大肆傳播她當年被世家子弟殘害的事蹟。
碰巧夏朝皇室早就看不慣某些在夏國國土上,卻不朝拜皇帝不納貢的修真世家,便藉著此事開始著力打壓某些小的世家,廖梅因此成為官府扶持保護的典型,綵鳳門也很快就成了五湖城方圓千里之內最大的門派。
“她們雖然人多,卻只是烏合之眾,綵鳳門上下,也只有廖梅的修為能看,但她根基不牢,雖然結了金丹,功法符術卻都稀鬆平常,便是我也能收拾她。可我卻不能與她動手,你猜為何?”趙元坤問夏小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