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梅樹精啊!大師兄去了,一看你那慘樣,當時大怒,用定身符定住老梅樹精就是一通狠揍,還直接把老梅樹精的精魄收了,撅了根滅了種才算完。”
“你說,精魄給我吃了?”夏小喬恍惚想起劇痛中吃下的清涼珠子,不由大驚,“就是我吃了就不痛了的那顆珠子?”
趙元坤點頭:“對,這老梅樹精的精魄也修成幾百年了,有些效力,再有大師兄運功輔助,你的經脈算是保住了。”
“我的經脈保住了?什麼意思?”
趙元坤把夏小喬放回去躺下,搖頭道:“你這丫頭糊里糊塗的,難道到現在都沒發覺你已練氣有成了嗎?哎,你別運功啊!現在可不行,你經脈受創,還得休養,現在運功出了岔子,大師兄回來非得打斷我的腿。”
夏小喬被他東一句西一句搞得暈頭轉向,乾脆問:“一徒在嗎?你還是叫他來跟我講吧。”起碼有耐心,也講的清清楚楚。
趙元坤受命看護小師妹,不得離開,只能傳音出去,把辛一徒叫進來,“給你小師叔講講那天的經過,好好伺候著。”然後他自己溜達到門外吹風去了。
“讓我講?”辛一徒站在當地有點蒙,“可是在師尊燒光那片梅林之前,我都暈著呢!”
夏小喬更蒙:“怎麼還把梅林燒了?大師兄……”
“可能是師尊覺得,那老梅樹精是他帶回來鎖在那裡鎮風水的,卻無意中傷了你,險些鑄成大錯,所以格外惱怒吧……”辛一徒說著話走到夏小喬身邊,先問,“師叔你睡了四天了,餓不餓?”
“四天?”又一個讓夏小喬震驚的訊息,“我居然睡了四天了?”
辛一徒道:“是,你肯定餓了,我先叫人拿東西給你吃。”他說著走到門邊叫侍女進來吩咐,然後又走回來在床邊坐下,“師叔想知道什麼?”
夏小喬糊里糊塗,這麼一會兒聽了太多訊息,也不知道該追問哪個了,索性先問跟自己關係最大的,“三師兄說我練氣有成了?”
“嗯,聽師尊說,當時是因那老梅樹精想勒死師叔,師叔情急之間運轉了本門心法,也許是因生死一線間師叔的潛能被激發,也許是那裡靈氣本就比別處更濃郁,總之師叔就正好在那片刻之間極速吸納了足夠靈氣,併成功執行一個周天,突破進入練氣期。”
原來是這樣!當時夏小喬被梅樹枝緊緊纏繞、無法呼吸,又無力掙扎,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執行了心法,她只記得當時腦中已經一片空白,甚至在想我這就要死了嗎,這就要見到爹爹孃親和哥哥嫂嫂了嗎?卻忽然在一瞬之間神智清明,同時感覺體內積聚了極大力量,讓她控制不住的爆發出去,接著她身上就只剩痛楚了。
“據師尊說,當時其實是師叔突然突破,靈力爆發,才使得老梅樹精所有梅枝碎裂。不過師叔機緣巧合之下強行突破,也損傷了全身經脈,師尊用老梅樹精的精魄輔以真氣疏導滋養,師叔此刻才能安然無憂。”
這些夏小喬自己略一思考也明白,道法修煉不能一蹴而就,須得日夜苦練,就是因為除非天賦異稟,一般修士的經脈都得在修煉中千錘百煉,才能做到伸縮自如、容納足夠突破的渾厚真氣的。
像她自己這樣剛入門的小孩子,若是經過自己日復一日慢慢修煉,終於積聚足夠真氣可以執行一個周天,貫通全身經脈,那自然會水到渠成步入練氣期。
可她卻是片刻之間就吸納了大量靈氣並轉化成了先天真氣,這樣一來,真氣固然充沛渾厚到可以一鼓作氣打通經脈,並爆發出來使她脫困,卻也必然會損傷她不能與之匹配的經脈。這就像天上驟降大雨,儲水的水庫容量有限,不能及時洩洪,則必然會水溢而出,衝破堤壩。
若不是有大師兄及時救治,只怕她已經成了動都不能動的廢人。
夏小喬心有餘悸,發了一會兒呆,才想起來問:“那你呢?你沒事吧?慕師兄也沒事吧?”
“我們都沒事,師尊及時趕到,那老梅樹精根本不是師尊對手,我們都得救了。不過慕師叔今日陪師尊見客去了。”辛一徒說到這裡,臉上習慣性的露出點神秘兮兮來,“師叔,你肯定想都想不到,慕師叔居然也會內疚後悔,還自己跟師尊領罰,說要不是他不小心把我推進傳送陣,你也不會出事。”
“他要是這點擔當都沒有,還配姓慕嗎?”
趙元坤冷哼著插話,夏小喬和辛一徒一起望過去,見他手裡託著一個托盤走進來,裡面擺了碗碟,正是給夏小喬的飯食。
辛一徒站起身來想幫忙,夏小喬卻不肯讓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