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向夏小喬,“去青樓怎麼樣?宣夫人?”
夏小喬抬手抓了個橘子砸過去,師無言一把接住,剝開來幾口吃掉,就站起了身,“走吧?還等什麼?”
宣謀也覺得掃興,拿起錢袋站起身推門而出,見走廊盡頭有個男子站著,看見有人出來就往這邊走,還揚聲問:“貴客有何吩咐?”
宣謀不理他,四下打量過,徑自往前走到轉彎處,推開那裡一扇通氣小窗,就縱身跳了下去。
男子嚇了一跳,疾奔過來,卻被隨後出來的師無言攔住,“你們這裡太悶了,咱們出去透透氣,別嚷。”說著點住男子穴道,跟在夏小喬後面,也從小窗躍了出去。
落腳之地正是賭坊後院,三人腳步都很輕,也沒什麼人察覺,到牆邊翻牆而出,很快就到了大路上。
“分錢。”夏小喬把手往宣謀面前一伸,“說好了一人一半的。”
宣謀手裡還拎著錢袋,聞言拉緊袋口的細繩甩了甩,說:“分是要分的,但你得請我們喝酒。”
“憑什麼?”
“因為出力的是我和小師……”
師無言本來在看熱鬧,聽了宣謀的稱呼立刻變臉打斷他:“你管誰叫小師?”
“你啊!”宣謀理所當然的說,“你是不是姓師?師門裡是不是排行最末?不叫你小師,難道叫大師?”
這次輪到夏小喬笑個不停:“大師……那得先去剃髮受戒。”
師無言大怒,抬手就拍向宣謀肩膀,掌風之猛烈,連旁邊的夏小喬都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並詫異道:“開個玩笑,你不至於來真格的吧?”
宣謀也飛身後退,同時把錢袋往懷裡一塞,說道:“好啊,來就來,正想活動一下筋骨!”他說著飛身踏上旁邊屋頂,一路往西南方飛縱,並遠遠傳聲過來,“找個清淨地方,小師敢不敢來?”
師無言本來打他一掌就是想引他跟自己比鬥,這會兒自是求之不得,立刻飛身而起追了上去。
這兩人一言不合就要比試,夏小喬無奈之餘,也對宣謀的功夫很有興趣,便提氣追了上去,很快就與師無言並肩而行,還問他:“你覺得你能打得過他嗎?”
師無言被她輕易追上已是又驚又惱,又聽她運轉真氣的同時還能開口講話,儼然已經到了師父那種先天高手才能到達的境界,更是駭異得整張臉都扭曲了。
“怎麼?你怕了?怕就別和他打了嘛。”夏小喬意會錯了,還笑嘻嘻的逗他。
師無言瞪了她一眼,乾脆不理會,悶頭一氣追著宣謀到了漢水邊。
此時西邊天際正掛著一彎峨眉月,淺淡月光經河水反射,倒把水邊照得比別處亮堂。夏小喬遊目四顧,找了一艘岸邊擱淺的船,跳到船篷上坐下,看宣謀和師無言切磋。
師無言對著宣謀擺了個姿勢,問:“先比劃拳腳?”
“隨你。”宣謀負手而立,似乎滿不在乎。
師無言受不得激,幾步跨過去就是一掌,宣謀輕笑聲中旋身躲開,左手也還了一掌。
兩人腳下步法都變幻極快,幾招之後,已經化作兩條影子在月下糾纏不休,幸好夏小喬目光銳利,仍能看清兩人招數。
師無言的掌法輕靈美妙,一招一式如折柳摘花,透著說不盡的風流寫意,卻又變化萬端、虛實相間,掌影到處虛虛實實,很難分辨。
宣謀那邊接的倒是非常輕鬆,且每一招一式都簡單直接,彼此之間也看不出聯絡,像是毫無體系章法,只因著對手的招數而隨意變化。
兩人鬥到三十多招,宣謀突然站定雙腳,面對師無言鋪天蓋地籠罩過來的重重掌影,伸出右手,食指中指併攏,向著師無言左肩疾點而去。
夏小喬隔得稍微有些遠,此時宣謀又是斜斜面向她,是以她並不能看出師無言這一掌是要打向哪裡,只從宣謀的氣勢上判斷出勝負大概已分。
果然,一瞬之後,師無言輕哼一聲,右掌落空,左手也無力的垂在身側。
宣謀收手退後,笑道:“很不錯,我本以為你十成不是小夏對手的,現在看來,你有四成可能贏她。”
小夏又是什麼稱呼?夏小喬從船篷上起身,縱身飄了過去,哼道:“你煩不煩?總是裝長輩、倚老賣老的。”又問師無言有沒有事。
師無言被宣謀點中時覺得左肩劇痛,整條手臂都失去了知覺,這會兒真氣運轉過去,卻已經完全恢復如常,就說:“沒事。”還爽快的承認,“是老宣手下留情了。”
“不過是為了鬆散筋骨,我打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