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我就離開京城。”
“你這話說的,關大當家怎麼就成蠢貨了?誰又能料到丞相府會為了那麼一個可笑至極的流言就翻臉?”
宣謀卻說:“沒有這個事也有別的事。屈政亮絕沒有你們想的那樣光風霽月、大義凜然,難道你到現在還以為對桃園寨動手只是他手下人擅作主張?我還是那句話,他是一個權臣,一個第二次做逼宮之事的權臣,他會極為看重自己的生死,認為只有他活著才對大局有利、才能使天下平定,也就是說,在他心裡,他一人的生死,要重過整個桃園寨。”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雙目微眯,凝視仍舊站著的夏小喬,“我以前就問過你,為了所謂的‘大局’,就可以犧牲桃園寨那些我們認得的人嗎?你還會遲疑,權臣屈政亮可不會!除了已經死了的老張,還有宮中那幾個,還有即將入屈政亮甕中的梅老頭、葛老頭,還有琴痴和小師他們……,流血犧牲,這才是開頭而已。”
“既然你已經想了這麼多,為什麼還這樣?”夏小喬更急了,“你什麼都想到了,我們就更應該商量出個辦法來,把大當家從宮中救出來,然後儘快趕回桃園寨,不讓屈政亮有威脅桃園寨的底牌!”
宣謀搖頭:“太晚了。就算我們所有人都毫髮無傷的離開京城回到桃園寨,面對的也是屈政亮手下大軍,桃園寨再隱蔽堅固,又能比得了潁川、比得了商都嗎?在千軍萬馬面前,桃園寨不堪一擊。梅老頭可以挺身而出,但他也沒有神仙手段,能從閻王手中搶人。桃園寨能得一時苟安,但屈政亮如果死在梅老頭手上,你覺得他們會不會叫整個桃園寨陪葬?”
這些夏小喬也不是沒有想到,但她一直叫自己別多想,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再說以後。此刻宣謀直言不諱的說出來,她卻不能再逃避,只覺心下身上都是一寒,怔然半晌後,才說:“所以你乾脆不管了,為張大哥報個仇,安撫自己良心後即袖手旁觀。”
宣謀冷笑:“你也不用拿話激我。良心是什麼?我從來沒有這東西。”
夏小喬被他噎的沉默片刻,才說:“如果我先去殺了屈政亮呢?”
“憑你,殺不了人,反會暴露身份,加劇形勢變壞。”
“你跟我一起呢?”夏小喬雙目灼灼望向宣謀,“你既然疑心屈政亮是主使者,不正應該殺了他給張大哥報仇嗎?”
宣謀把目光落到地形圖上,沉吟片刻才搖頭:“就我們兩個也是無濟於事,那幾個高手就能把我們攔在外圍,府中再埋伏上一干弓/弩手,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死。”
其實夏小喬也知道希望渺茫,不提別的,她在屈政亮那裡亮過相,只要她一出手,很快就有人能認出她來,到時他們把謝子澄、謝榮民父子拉出來威脅她,她難道能對謝家父子的生死置之不理?從個人角度說,謝家對她的恩情可要大多了。
除非他們在丞相府有內應,能一擊即中的殺了屈政亮。
想到這裡,夏小喬突然眼前一亮:“也不是沒有機會,花京說他會隱身術。”
宣謀並沒有如夏小喬一樣欣喜,只說:“倒是可以試試,等他回來再說吧。我明日先想法進宮去找關慕羽,看他怎麼說。”
“他估計將信將疑。可以讓他試著要求出宮,說有事交代屬下,屈昀他們肯定不會准許的,酒肆已經沒有人,只要一出來就什麼都明白了。大當家確信之後就不要再打草驚蛇了,等花京回來,他也可以混進宮去,也許能找到機會把大當家帶出來。”
現在這個時候,別人可以暫且陷在宮裡,關慕羽作為大當家卻必須得先弄出來,也好回去桃園寨主持大局。
宣謀卻說:“他只要一次試探,就已經打草驚蛇。我冒著風險進去通知,他要是不信我,我們還管他做什麼?他雖然是大當家,桃園寨也不是沒別人了,你難道看不出,那個從未露面的二當家才是桃園寨的智囊?”
這個夏小喬還真沒看出來,也不知道宣謀從哪裡得到的結論,她避過不談,還是說關慕羽,“那你又何必進宮通知他們?還不如等花京回來,你們一塊進去,一次把人弄出來再說。”
“我進宮也不只是為了這一件事。”
夏小喬問:“你還想幹嘛?”
宣謀很平常的說:“捎帶手殺了皇帝。”
“啥?你殺皇帝幹嘛?”
“給屈政亮添點亂。然後再把有孕的皇后藏起來。看他們還有沒有空算計桃園寨。”
夏小喬並不覺得這招有用,“現在皇帝也是被軟禁著見不到人,不說他周圍守衛森嚴,就算你真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