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市郡的府城亂成了一團,先是一陣爆炸,接著便是機槍發出的金屬風暴,像是雨點一樣打在“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長生不死”的狂熱教兵身上。 一茬一茬像是割麥子一樣的倒下,血液在地上流淌,已經成了一條紅色的河流! 被洗了腦的狂熱教兵,依然操著大刀片子朝著這邊衝來! 有的為了表示決心,竟然渾身澆上桐油,點燃身上的衣裳,朝著這邊衝殺而來! 看上去很嚇人,以至於陸戰營的機槍手,槍口下意識朝著他們瞄過去。 這些人瞬間被打成了篩子。 城門內的街道,成了一處絞肉機、屠宰場。 看著那一波波衝來教眾,那橫七豎八疊在一起的屍體,甚至陸戰營計程車兵都開始覺得頭皮發麻。 “瘋子嗎這不是!” 尤其是他們在衝殺時候,彷彿解脫一樣的欣慰表情,更是陸戰營計程車兵們難以理解。 不過,真正狂熱的教兵還是佔少數。 當後面瘋狂衝殺的教兵見著“刀槍不入”的教友們倒在血泊中抽動,而從狂熱的情緒中脫出來的時候,傻傻的看著這幅場面,一陣涼風吹來,只覺得渾身發涼,忍不住打起了寒顫。 失去了腎上腺素的支撐,不少人兩股戰戰之下,雙腿發軟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畢竟,這些人在拿刀片子之前,也不過是扛著鋤頭耕田的。 而楊文堯和他的部下,也多是一些小地主、自耕農、佃戶出身,又能有什麼練兵之法? 教兵打仗靠的不過是敢拼命、不要命、納命來這拼命三板斧罷了。 當他們開始恐懼,甚至開始懷疑天父的存在時,潰敗,就不可避免的開始了! “殺!” 高虎拔出程亮的指揮刀,朝著前面潰逃的教兵指去。 “啥啊!!” “衝啊!” 陸戰營計程車兵們,紛紛一躍而起,端著手裡的步槍就朝著這些潰兵衝殺去了。 楊文堯培養出來的武者,此時也紛紛逃跑,根本不敢正面面對這一支軍隊。 一潰即潰,銜尾追殺,之後竟是連一次有組織性的抵抗都沒有,只剩下像是豬玀一樣,被趕得四處奔逃的潰兵。 本來對於殺入了巷道,害怕埋伏巷戰,還心有惴惴的陸戰營士兵,此時見預想中的巷戰沒有發生,也徹底的放開了手腳,個個刺刀染血。 這些核心教兵,是楊文堯手下的既得利益者,也是狂熱的牟尼教核心信眾。像是那些面對機槍都能發動前仆後繼的“聖戰”,看上去就像是沒有了思想的行屍走肉一樣,連動物的保命本能都丟失了。 但實際上,除去集體狂熱之下腎上腺素飆升的原因之外,在牟尼教之中還有“血河聖戰”的說法,便是於人間戰爭沐浴血河,死後就可以迴歸天父的懷抱,享受真正的、美妙的、無盡的、想有盡有的永生。 他們這一生的苦難、惡行、歡嗔都可以在這一條血河中徹底洗淨,成為無垢的、純淨的靈魂,死後即是新生,從此徜徉幸福的天國之中。 別看這些教兵現在被血流成河的景象給嚇到了,但實際上他們很多腦子已經不正常,而且很多是想要進行思想改造也幾乎不可能,即便是留下也是一個巨大的社會不穩定因素。 陸戰營計程車兵,得到了長官的示意,一個個下手的時候毫不手軟。 大量教兵在他們的手中喪命。 半小時後。 “報告營長,我們攻入郡守府,不見楊文堯。根據府內之人交代,在我們剛剛組織炮擊的時候,府內的人就沒再見過楊文堯了。” 對講機裡傳來了一名陸戰隊排長的聲音。 “瞭解。” 高虎回了一句,放下了對講機後,忍不住嘆道:“這楊文堯腿腳真利索!” 他調節了一下頻道,按著對講機說道:“各單位,封閉城門,對邪教進行拉網排查。” “收到!” 以排為單位,整個陸戰營開始執行新的任務。 拉網式排查,只能排查出那些比較明顯的教兵。而牟尼教之中的教眾,就很難在短時間內快速甄別出來了,只能在文官上任,將衙門的班子搭起來以後,進行深入走訪,慢慢將這些人給揪出來。 再將這些人按照對於邪教的迷信程度,進行分類編管。 參加過邪教殘忍儀式的進行明正典刑,比較嚴重的進行收容收監、勞動改造,普通程度的進行坊市禁足,輕度的進行持續觀察並定期去衙門接受思想改造,再配合社會面的廣泛宣傳,這樣經過幾年時間,才能慢慢治理成功。 是一個水磨工夫。 當第一路軍抵達陳市郡的時候,部隊直接從東洋艦隊的手中,接管了陳市郡。 秦升沒有給東洋艦隊的人好臉色。 本身,海軍是和第一路軍進行配合,將陳市郡拿下,迅速撕開南下的口子,並以最快的速度將牟尼教剿滅。 但現在,南方戰爭剛剛開始,首戰首功就被海軍率先出手給搶去了。 周明的心態倒是挺好。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