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錢多多怒捶桌面,咆哮憤怒的聲音,幾乎響徹整個報社。 “百合大人,請將詳細情況給我說說。” 怒罵結束,錢多多方才氣定神閒的重新坐了下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衝著眼前的一個女人問道。 這女人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馬面裙和黑色對襟半袖,手裡把玩著一把吹毛斷髮的雙開刃匕首。 這就是夜貓組織,行動隊四組組長百合。 雖然夜貓組織的女人不少,但大多都在情報組,行動組的女人並不多,而且還是排名第四的四組組長,身上當然是有兩把刷子的,錢多多在面對這個前輩的時候,絲毫不敢拿大。 “不只是富州郡,旁邊的昌國郡、北邊的鳳棲郡,凡是吳州月報涉及到的這幾個郡,都同樣出現了潑皮搶奪報紙撕毀的現象!甚至,有些報童都被這些幫派人員斷手斷腳,殘忍對待。 說辭,都是沒有給他們的幫派交份子錢。” 百合說道。 當週藍山被打之後,報社第一時間將這個事情重視了起來,並迅速的展開了調查,各地的情報小組也立即將手頭得到的資料透過電報進行交流,並在當天就將情況匯總到了富州郡的報社總部這邊。 “主公的意思是什麼?” 錢多多問道。 他們都知道,這不可能是簡單的幫派行動,這樣大範圍的打壓,很明顯是有背後黑手的! “趁機發作,迅速鎮壓,施加壓力。” 百合說道:“這十二個字,就是都督府發來的電報。” “我明白了!” 錢多多點頭。 百合也說道:“我的人今天晚上就會行動,否則這個背後黑手說不得,很快就會有下一步動作了。” 當夜, 富州郡、昌國郡、鳳棲郡,三郡郡城之中一陣“啪啪”槍響,驚醒無數睡眠中的人。 第二日一早,幾個曾經對報社出手的幫派,血氣沖天! 這些幫派成員,幾乎沒有人能跑掉。尤其是曾經打過周藍山,以及對報童出過手的幫派成員,都被打出了腦漿子。 報仇不隔夜!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雲臺郡的報復會來的這麼快、這樣激烈。甚至在胡蓀策劃中的火燒吳州月報社印刷廠的計劃還沒來得及施行。 這一下,給予了胡蓀以及總督府極大地震懾。誰也沒想到,他們的計劃都沒來得及真正展開呢,對方就爆發出這樣大的反應!這讓他們一時間,完全摸不清楚對方的底線在哪裡了,生怕自己再繼續動手,立即就會引來大軍南下了。 這樣的後果,是他們目前所承受不起的。 這樣憋悶之下,王安國“啪”的一下,一個大逼兜糊在了胡蓀的臉上。 胡蓀心中悲憤,但只能忍著。 作為辦髒事兒的人,把事情辦砸了,挨一頓也是正常,怨不得別人,只是一會兒去找少夫人的時候,一定要把肚子裡這一團火給好好的發射出來。 “任平生!任平生!此人睚眥必報,度量之小,也是罕見。再緩一緩,再緩一緩,待我將邑樂縣的事情解決了,騰出手來,再收拾你!” 王安國深吸一口氣,瞅了胡蓀一眼:“滾吧!” 胡蓀連忙退了下去。 等他出去以後,王安國伸出顫抖的手,拿起桌上的菸袋,迫不及待的將墨綠色的菸絲塞進了煙鍋裡頭,點燃了裡面的菸絲,“吸”了一下進了肺裡,接著便從鼻孔裡有墨綠色的煙霧吐了出來。 本來顫抖的雙手也終於穩定了下來,飄飄欲仙的感覺降臨,整個人陷入了亢奮之中,身體卻越發僵硬的躺在椅子上不能動彈。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輕聲嘆一聲。 “邑樂縣,真該死啊!” 清水縣內,二十輛拖拉機拉滿了傢俱等貨物,拖拉機手們手握著方向盤,整裝待發。 “在富州郡,出動了這麼多行動組的人好嗎?” 小婉問道。 任平生和小婉,坐在越野車上,看著外面道路兩側的人群。 任平生在清水縣近兩年的時間裡,政通人和,營造了一個鐵桶一般的大本營。 百姓們聽聞任都督要北上去樂縣,不捨之下紛紛出門來送行。 隨著越野車一馬當先,朝著西門駛去,任平生落下窗戶來,和站在街邊上的百姓擺手打著招呼,頓時迎來一陣山呼海嘯的“萬歲”之聲,像是海浪一般一波未停一波又起。 隨著越野車駛出西門,山呼海嘯的聲音才漸漸消失不見。 “我們在這豐臺郡是真正打出來的局面,南方的總督又如何看不到?他們對我們的忌憚,要比我們對他更多才對。 他們既然打壓我們的報社,自然是在一步步試探我們的底線。 既然如此,我就讓他們知道,我的底線有多高!” 任平生升上玻璃,整個人躺在後排的沙發上面,按動中央扶手上的按鈕,腳部腿託緩緩升起托起了他的雙腿,同時後排往後倒去,他舒服的半躺下來,看著全景天幕之外,那一片藍天下的悠悠白雲。 “況且,我雲臺衛的軍糧一粒都沒有得到,此中枝節與總督府脫不了干係。 此次針對我吳州月報的事件,誰知是不是有那王安國的主意? 這種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