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Blue;Blue?”一串美式英語在門外響起。
溫晴深吸一口氣;趕忙擦了擦臉上斑駁的淚痕;掀開被子;開了燈;起身開門——
“Blue;我剛剛聽到你的叫聲;是不是又做噩夢了?”喬治高大的身子擠進來;一臉的擔憂;甚至將手探向溫晴的額頭;“還好;體溫正常。”
溫晴聳肩笑了笑;將喬治的手拿下來;然後拖著他往屋外走;一邊說著;“我很好;喬治。你不用擔心我;現在的我;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我了。”
喬治跟在溫晴身後;無奈地嘆息一聲;“三年了;剛認識你的那會;差點被這裡的居民當作外敵給打死!”
“所以;我一直都記得;是你救了我。”溫晴拉著他走到小木屋的陽臺上;認真地說道;“喬治;這三年來;真的很感謝你對我的照顧;幫助我克服心魔;幫助我重新尋回彈鋼琴的自信;幫助我很多很多”
“噓!”喬治手指壓下她的唇;搖搖頭;深邃湛藍的眸子;在夜空下泛著暖暖的幽光;“Blue;我們之間不應該言謝。”
溫晴感動地將頭埋進喬治的胸膛裡;巴士拉的夜晚;冷得驚人!
每當她做完噩夢;喬治都會拉著她出來吹吹涼風;放鬆一下心情。
而過去的她;是極其怕冷的;好在這三年裡;巴士拉的烈日為她驅走了體內的寒氣;身子也逐漸恢復;對冷的排斥度也降低了很多。
“喬治”她埋在他胸前;想起方才的那個夢境;眼角逼出淚光;悶悶地吐道;“我失約了”
喬治聳肩一笑;有著美國式的體貼和豁達;“你還放不下;是不是?”
她埋在他胸前;許久許久;像一隻膽小的貓兒;尋求某種依賴;“他說兩年;可是現在;三年了!我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或者他已經忘了我”懷裡抱著另一個女人。
每當想到這裡;她喉頭都有些哽咽;小巧的臉蛋擠在一起;心口堵得發慌!
“Blue;他要是真的記得你;他會來找你的。正如你說的;三年了;他也失約了。”
喬治多少知道一些她的過去;每當看她如此不快樂的時候;他就會想盡辦法讓她忘記那些痛苦。
而跟她相處的時間越久;他越發現;這個東方女孩兒對Blue情有獨鍾;所以他常常會看見她細細地盯著他的湛藍眼眸凝望;他常常會以為她在看他;其實不是;她看的;僅僅只是他那雙Blue的眸子。
“不;”她搖搖頭;“他不來找我;或許只是因為這裡是巴士拉;是他永遠也無法抵達的地方”
炎熱從來就是他的天敵!
溫晴低低嘆息;三年了;時間並未在她臉上刻下痕跡;也並未能讓她遺忘任何東西。
好多事;至今還一直深埋在她的心底;變成了無法磨滅的烙印。
而其實;三年了!
他所說的兩年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