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迎上前—
“主人,您回來了!
“嗯。”
淡淡的一聲回應,似是略顯疲憊的嗓音從這個依舊高大挺拔的男子唇中吐逸出來,久違的低醇與磁性,那雙銀湛的眼瞳仍是覆蓋著多年不化的冰霜,只是他不曾多望奇巖一眼,英挺的鼻樑下,薄唇只是微微扯了一下,並沒有再多說什麼,腳下那雙厚重的軍靴,踏進厚厚的積雪中,踩出一個一個深凹的鞋印,徑直往大屋的方向走了過去…
奇巖隨即跟在主子身後,許多話堵在口中,一時間愣是沒說出來
裝潢雅緻的大廳裡,此時已是燈火通明
廳內流動著一股嚴峻的氣息,今夜守衛在大廳門外計程車兵,是這個月以來最多的一次!
這一切,皆因他們的主子——鷹,回來了!
沒有人知道主子消失的這一個月去了哪裡,亦沒有人敢問主子。
“湛園”波瀾不驚的一個月,在今夜,終於掀起一絲暗湧。言錒瘧尕燁瞱
“主人,您不在的一個月,這裡一切都如常!”奇巖恭敬地侯在一旁,待主子卸下披風,坐進名貴的歐式皮質沙發上之後,他才開始彙報湛園的這一個月以來的情況——
“唐晉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身體已經恢復了很多。很慶幸,醫生說他還是具備生育能力,麗安蓮小姐之前對他的傷害,好在不是毀滅性的。而麗安蓮小姐本身也能下床活動了。黎思卡目前還被關在地牢,自一個月前見過溫小姐之後,她便不吵不鬧了,每個禮拜溫小姐都會定期去探望黎思卡,說的話也很平常,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另外,馬醫生這個月來,並沒有去過地牢探望黎思卡,他整日呆在自己的醫藥房,不知在研究什麼,除此之外……”
奇巖頓了頓。
這時,傭人送上冷盤的食物以及酒。
奇巖看著主人有些疲憊地依靠在沙發上,聽著他的彙報,不痛不癢的神情,猶豫著不知該不該跟主人說溫小姐的情況。
等了好半晌,似乎是無止境的沉默那般,主子從回來到現在,除了下飛機時那一句‘嗯’之後,再也沒有出過聲。他也沒有追問奇巖‘除此之外’那句話的後面是什麼,只是看著茶几上傭人端過來的紅酒,眼瞳裡盯著那酒杯裡像是血腥的紅色,許久都沒有動靜,就那樣靜靜地看著……
“……主人!”奇巖有些按捺不住,主子這次回來,出奇的靜默,讓他有些背脊發涼,終於忍不住問出聲來,“主人這次離開一個月,並沒有事先告訴奇巖,奇巖想知道,主人……去哪兒了?”
最不該問的,他還是問出口了!
挑了挑眉,厲天湛終於有些反應,銀眸掃過奇巖,然後,伸出手,端過茶几上的酒杯……
奇巖注意到,主子手上仍戴著一雙白色手套,從下飛機到此刻,不曾摘掉。
他看著主子戴著手套的手,握住酒杯,然後,將酒一飲而盡,並沒有半絲停頓,舉止間依舊是優雅的豪邁。
待那杯紅酒落肚之後,厲天湛將酒杯放回茶几,一旁的傭人立即卑微地匍匐過來,再將那空杯盛滿。
“你的‘除此之外’,還漏掉什麼沒說?”他問道,直接回避了奇巖的那個問題,心底多少有些明白,奇巖未說出口的話會是些什麼。雙唇微抿,他不自覺握緊那戴著白色手套的手,這是他多年來第一次,在進屋之後還不曾摘除。
奇巖知道主人不想說,暗暗嘆了一氣,並沒有再追問,只是回道,“除此之外,馬醫生還會在每天接待溫小姐兩三個鐘頭,這兩三個鐘頭裡,溫小姐每次都會浸泡在馬醫生調製藥湯裡,一個月以來,不曾斷過。屬下猜測,馬醫生可能是在為溫小姐調理身體。”以適合受孕。最後這幾個字,奇巖只是在心裡念著,並沒有說出來,他細細觀察著主人的反應,不敢輕易惹怒主子,他知道,這是主子最忌諱的事。
卻在看到主子仍是平靜得像是沒有任何反應的表情時,奇巖忽然有些焦急,彷彿就連溫小姐的事都挑不起主人的情緒那般,他趕緊又再說著,“主人,溫小姐這個月來,每個夜晚都繼續去您的泳池游泳,風雨無阻。每天她都堅持睡寒冰床,堅持去馬醫生那裡泡藥湯,您之前對她所做的那些事,溫小姐這個月以來都默默做著,沒有一天偷過懶……”
說到這裡,奇巖才發現,主人仍是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
他急了,主人對溫小姐的事彷彿絲毫不掛心那般,“溫小姐一直在積極調理自己,屬下看溫小姐對寒冷越來越能適應感到欣慰。屬下相信,只要溫小姐繼續努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