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過了不久,黃翎羽臂上忽然輕微地刺痛了一下,接著就有種手臂暈忽忽的感覺——沒錯,是手臂正在發暈的感覺——可以稱之為“手暈”嗎?
馬巴羔子的……算了,不就是放點血嗎?有肖先生在呢。
黃翎羽繼續昏昏睡,臂上漸漸感到冰涼。
這兩個怪人究竟是幹什麼的?
莫非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
不對,武林高手在這個社會里好像很常見的樣子,那就勉強算是隱士高人吧。
很淨人說話,忽然聽到肖清玉道:“怎麼要這麼多!”
“沒事,一罐而已。等會兒要給慕容傷口去腐,這才僅僅夠用。”司徒道,“算他小子幸運,還能請到我來治,換別人,過幾日便是死了。”
“你取得太多了,我出去再找別人,你再驗驗肯不合適。”
難得聽到肖清玉這麼婆媽的時候,黃翎羽心中笑壞了,看多了先生危害人類的樣子,偶爾見見婆媽的肖先生,也格外有成就感。
“你得了吧,丙型血是這找的?”司徒又道,“如果慕容是甲乙型血,你當然不論抓誰回來都好說。丙型就只能輸用丙心血液。再說,你當我這羊腸管和針管這麼廉價?什麼人都能用得啊?”
聽到這裡,黃翎羽也不得不暈乎了。他原本以為這個世界科技格外落後,哪裡想到竟然已經有了輸血技術,雖然聽起來只有司徒什麼的人懂得。
驗血倒是不難,在沒有電子顯微鏡的條件下,用多人血液相互融合,觀測融血狀態和凝固狀態,就可以推測出各人是什麼血型。難的是,司徒這麼有財,用羊腸做輸血管子,這可是一次的東西。還有針,中空的針口他又怎麼制的?
“可惜《顧影集》中只有醫術篇不用解讀,要是其他篇章也能夠如此,何愁不破神皇教!”肖清玉低聲嘆道,頗為憂慮,“現在連《自憐集》也被人取走了。”
黃翎羽立刻抓住了要點,知道那兩本聽起儡自戀的集子是不得了的東西。正這時,臂上一輕,針管給抽了走,接著又被一個東西壓了傷口。
更想睡覺了——
黃翎羽忍不住打了個呵欠,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那三個人愣了。
“被敲昏還被點了睡穴的人,會打呵欠,還會翻身?”肖清玉有些不確定地詢問司徒。
“……世界無奇不有,應該還是會的。”司徒答道。
********************
黃翎羽可不知道,他這一睡就睡過去了三天。
醒來的這天,什麼都變了個樣,簡直就是天翻地覆。
之所以醒過來,是因為聞到了不尋常的味道。蜷縮著的姿勢應該已經維持了很久,一睜眼就看見透過窗洞的夕陽斜打在尾上。他安靜地躺了片刻,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向奇怪氣味的來源看了過去。
不炕知道,一看,還真想繼續睡過去。
近在咫尺,不算陌生的臉偶據了整個視界。這麼近的距離,可以看到每個毛孔都是乾乾淨淨的,既不淌油又不幹澀。這張臉雖然有些蒼白,但一雙眼睛黑亮亮的還正瞪著他。
“我,我一定是睡昏頭了。”第一次,黃翎羽深刻認識到貪睡是個壞習慣。
仔細看了幾眼,他又合上眼睛準備再睡一次,說不定醒了這可怕的幻象就沒了。
“還睡!”慕容泊涯見他好不容易自己醒來,又要再接再厲,驚奇得瞪大了眼睛。
——這,不是幻象,而是現實。
“睡三天,你還真是個豬。”慕容泊涯說道。
……
“這當鋪已經不再隱秘,肖先生已經轉賣給了別人,其他人決定了去處,你和我一起走。”
……
“馬車都套好了,肖先生說,讓你一路照顧我。”
……
“你聽見了嗎?”
而此時,黃翎羽腦海中正反反覆覆地回放著大二時,可怕的學學,甚至是理應站在統一戰線上的男同學們,個個手舉《上海絕戀》,高唱《黃瓜與菊》,快樂十足地追在他身後吶喊著——受,你一定是受!你是受你是受你就是受!和誰在一起都是受!萬年總受!
越是冷門的專業,裡面就隱藏著越深黑的黑暗。越是看上去應疙智的人群,內心裡就越是變態!
這是他的痛苦來源,是他再也不敢玩石汪子布的最終原因——可怕的史學院年度石汪子布競賽,可怕的懲罰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