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呢,只是裝作不知道而已。你老實交代,他們見面究竟說了些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寫劉疆杜若的苦情戲各種順手,寫瑪麗和劉莊就很艱難。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我就喜歡巧婦常伴拙夫眠的惡趣味?
☆、重逢
阿元的母親便是劉莊自幼的乳孃,論忠誠度自是好的。劉莊好生將她盤問一番,問遍了各個細節,才確信馬瑪麗並不是因為和劉疆見面舊情復燃,從而嫌棄他這個枕邊人,只是純粹的起床氣和不想做而已。
待肯定了這些,他的心中倒是平和了許多。他暗罵自己沉不住氣,太愛東想西想,於是重又回得屋裡,頂著她鄙視的目光,訕訕一笑道:“我不該對你用強的。如今你打了我一巴掌,又罰我喝了這許久的冷風,也該消氣了罷。時候也不早了,可憐你男人無處可去,容我借一角被褥歇息吧。”一邊說,一邊已經掀開被角,腆著臉就要往裡面鑽。
馬瑪麗眼疾手快地拽住了被子:“你有完沒完?後堂我還安排了人等你呢。”
劉莊鬱悶道:“可我不想跟她做。後院裡的女人已經夠多了。我堂堂太子,難道連跟誰睡都做不得主嗎?我就想抱著你睡,保證不碰你。成嗎?”
“不成。”馬瑪麗搖頭道,“你總硬硬的硌得我難受。而且我都和挽翠說好了。”
劉莊只覺得憋屈。挽翠的心思擺明了就是想進東宮,偏這些小人走了她的門路,讓他難以拒絕。欲不答應時,就別想再看見她的笑臉。有的時候真懷疑她不但愛陰皇后多過愛自己,甚至連這些姬妾也比他重要了。
“我才是你男人。”他忍不住就將這話反覆重複了幾遍,想了一想,突然抬頭說道,“霜林園中梅花開得正好,我想跟你一起去賞花。”他心中愛極了和她攜手同遊的場景,可恨她一味偷懶,動輒以風露太大、天溼路滑等藉口搪塞,一轉身卻又一個人偷偷跑去了,真真叫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馬瑪麗知道他是拿這個來討價還價了,低頭略想一想,應聲道:“成交。”
“明日我尋你一同用午膳,午膳過後一起去,可好?”他很快地擬下出遊計劃。
……
第二日午膳之後,東海王殿下開始遭受杜若的語言暴力攻擊,奉茶之時,杜若就繪聲繪色地講起了她拜見陰皇后時目睹的稀奇事:
“妾身到西宮的時候,皇后娘娘正在訓斥人呢,這人王爺自是認識的,王爺心頭明白,妾身就不多說了。”杜若說。
劉疆的心便是一緊,卻沒有說什麼。
杜若見他竟然不加反駁,心中有些不快,但是想起馬瑪麗的不幸遭遇,卻又神采飛揚地說了下去,就彷彿見證從前情敵的不幸是自己莫大的勝利那般:“皇后娘娘說她太過賢惠,明明太子是先到她房裡的,結果不知道是怎麼吵惱了,一轉身就離開,反而把皇后娘娘西宮裡的一個侍女給幸了。”
劉疆本不欲聽時,偏偏杜若所言令他暗暗心驚:她在東宮裡過得是什麼日子?劉莊他竟然這麼不顧她臉面嗎?
正在憤懣煩躁間,杜若的聲音卻仍然是源源不斷而來:“皇后娘娘倒是顧全她面子,見我來了就不說了,只是轉口提醒她該為自己考慮考慮。真真笑死我了,若能做主時,人又豈不懂得為自己考慮?分明……”
“食不言寢不語。”她尚未說完,劉疆已經飛快地打斷了她的話,“孤要出去走走。”
杜若只覺得好沒面子,暗想明明是飯畢用茶閒談之時,何必這麼一本正經。正欲指桑罵槐地發作,就見泌陽搖搖晃晃地跑到劉疆面前,眼巴巴地望著他。
劉疆溫文一笑:“你也想出去玩?”
泌陽點點頭,眼睛裡滿是期待。
被大女兒這般純真無辜的眼神望著,劉疆的心肝都開始顫抖了。於是他便自取了狐裘穿了,又命人給女兒穿戴妥當,抱著她走出門去。
輿車緩緩地動了,碾過一地的亂瓊碎玉。洛陽城中仍是他劉疆的家。皇上親口說,皇宮之大,大可去得。抱著女兒在懷裡,看著她興奮地揮舞著小手,對皇城中的一切都既興奮又新奇,劉疆就忍不住微笑,彷彿心境也寧靜了許多。
馬瑪麗遇到劉疆純屬偶然。
因當天光武帝劉秀閱過了封禪計劃以後,嫌棄太過鋪張,責令重做,玉牒文獻刻石文辭都要改動,整個雲臺都忙得人仰馬翻,絞盡腦汁怎麼在不過分寒磣的情況下滿足皇帝節儉的要求。劉莊身為太子,自然難以置身事外,眼見忙得頭也抬不起來,遂命人向馬瑪麗傳言:在雲臺用午膳,原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