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分外的坦然決然。
陰太后的性情果然寬仁,禁不住她苦求和以死相逼,遂等到晌午過後,緩緩向劉莊說了,劉莊一聽便跳了起來:“不行!當然不行!憑什麼!母后你好好想想,世間可有這般的規矩?他一個藩王病了,就趁機耍無賴,要朕的貴人去給他侍疾,這成何體統,簡直是致皇家顏面於不顧,把朕的臉面往地上踩!他們郭家整整欺負了我們母子十七年,竟到現在還不肯罷手嗎?”
陰太后搖頭道:“你也不必揣著明白裝糊塗。這麼多年了,孰是孰非早就成了一本糊塗賬,說到底,只怕要怨只能怨你父皇。更何況,也不是沒有先例。荊兒被囚河南宮,嚷著想見夢嬌一面,你不是答應得甚是爽快?若非夢嬌以死苦辭……”
劉莊分辯道:“荊弟和他怎麼能一樣?荊弟再怎麼說,也是朕的親弟弟,和陰貴人,也是表親戚。可他不過一個失勢的藩王……”
陰太后道:“你不必掩飾。你的想法,哀家心中很清楚。只是你莫要忘了,當年若不是你興舅舅,你豈能有今日?夢嬌是你興舅舅在世時候,替你定下的。以哀家的意思,是見還是不見,都要由著馬貴人。若是她堅決不肯見,由著她去回絕秋娘便可,若是她也有意……”
劉莊聽到這裡,突然間想起一事:“此事她可知曉?”
陰太后搖了搖頭:“我聽說秋娘來了,便打發她去尋你吃午膳。想來應該不知。”
劉莊聞言,先是鬆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