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口鄉底子弱,相比較其他富裕的鄉鎮來說確實很難做,不過這也有一個好處,現在的刀口鄉就像是一張白紙,相比較其他的地方來言,更好規劃一些。”張文浩一邊掌控著方向盤,一邊回答著徐兵的話。
“是一張白紙固然好,但是對於撰作者的要求也是非常的高啊!”歪頭看了張文浩一眼,徐兵私有感觸的說道“如果是一個好的規劃者,那這張白紙有可能成為曠世奇作,如果是一個不用心的人,那這張白紙最後就是廢紙一張啊!”
“所以,我現在遲遲不敢動筆,就害怕一筆下去破壞了刀口鄉原本的寧靜。”張文浩豈能聽不出徐兵的意思。
“但是,話雖這樣講,也絕對就不能說是啥也不做了,從這次麥收來看,你的能力還是有的,唯一欠缺的就是機會了。”徐兵.忽然而轉的話鋒讓張文浩有點摸不清頭腦,不過,在看到徐兵的眼神之後,張文浩似乎讀出了一些什麼。
“是啊,機會並不是長有的,也不是每一次都能牢牢地把握住的,而且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張文浩的話讓徐兵生出絲絲涼意。
而張文浩心裡卻是一陣鬱悶:官場上這是怎麼了,為啥說話總是像打啞謎一樣,你不就是想說你可以給我機會嗎,還用得著這樣拐彎抹角嗎,你可以給我機會,但是你現在卻沒有這個給予的能力,也就是說想要讓我幫著你上位,然後再換取你的大力支援!
這亂七八糟的事情,搞來還這麼麻煩你乾脆明說你想著爭奪謝雲那個位子就行了。不過,他怎麼會突然想到來跟自己說這些?難道他聽說了什麼訊息?又或者說,他嗅到了什麼?
想到這些,張文浩陡然警惕起來,人都是這樣,在遇到牽拉自己事情的時候,無形之間就會變成一隻刺謂,變成一隻豎起一根根芒刺來保護自己的刺謂,為的就是減少對自己的傷害。
徐兵不是傻子,知道張文浩的這話也是另有所指,在告誡自己這種事情不是想一想就能實現的,而是要等機會,而且這機會還不是說來就來的。
一個堂堂的正處級縣長,要低三下四的去求一個副科級的小鄉長,這要是傳出去該是多麼丟人?但是,誰讓你不如人家的後臺硬?這年頭,縣處級一下的官員,比的就不是職務高低,更不是能力高低,而是關係的軟硬,只要你有硬關係能夠有上位的潛力,一個鄉長,那是可以讓縣長屈尊的,當然,這是在私底下的場合,如果是公眾場合,你就算是再有後臺,也必須給上級領導面子,如果不給上級領導面子,一味的以自己為中心,那就是官場中的不守規矩者,一個不守規矩的人,在官場中是很難混的,就算是你有神一樣的後臺,也絕對不會到達神一樣的高度。
因為官場中,尤其是到了一定的高度,就不再是你獨自一人說了就算的,而是需要有人在下面捧著你,有人捧著你,你才能高高在上,沒人捧著你,就算是你站在珠穆朗瑪峰上,也只能算是一個大無畏的登山者。
這一點,張文浩還是知道的,所以,面對徐兵的時候,即便現在是在私底下,也還是表現出了該有的恭敬。
“徐縣長,您想要看看哪裡?”車子行駛到有村莊的地方,張文浩減慢車速請示道。“先去鄉政府吧!”徐兵隨口說道,因為是一時興起,這會兒的他也不知道應該從何下手,要知道,嵐山縣這種地方不比其他的縣市區,人家的縣長都是忙的前腳跟離不開後腳尖,想要去哪裡,可以做多長時間的停留,那都是有嚴格的時間觀念的,如果說像這樣下鄉檢查,不敢說提前一週準備,最起碼也得提前三兩天做計劃,但是嵐山縣的領導就不一樣了。
本來就沒什麼事情,也就談不上什麼計劃不計劃了,對於縣長本身來說,更是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而這個,似乎也是領導的通病,現在的一些領導,在很多程度上似乎更像是一個行屍走肉尤其是那些大不大,小不小,而且又不是身處重要崗位的領導,自己的日程安排完全就是下面的秘書或者說辦公室說了算,什麼場合說什麼樣的話,做什麼樣的表情動作,完全都是事先安排好,到時候連個即興發揮的機會都沒有,囚為在很多時候,領導們在面對某些事情的時候都是外行,在某種程度上講,他們不敢多言,就害怕說出一些外行的話而引起笑話。
所以,除了必須的發言之外,他們就只帶了一對耳朵,一概的是隻聽不說,而且還努力的裝出一副什麼都懂的樣子來,其實,人家說的那些專業術語,他們壓根就什麼也聽不懂,不過,等到開吃的時候,這些人的嘴巴就開始忙開了,美酒佳餚來者不拒,葷段子一個接一個,這些,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