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有獻媚的意思。
“坐”何麗娜指了指書桌對面的椅子,這一次,並沒有讓張文浩坐進沙發裡,這讓張文浩略感意外,不知道對方這是要表達什麼意思?
要知道,這坐在領導的辦公桌前跟領導說話,那不是一種平等的表現,而是領導公事公辦的一種態度,更有甚至,在某些時候,是領導不想與你長談的一種徵兆,說白了:領導對你很不爽。
當然,也有特殊的情況,這裡所說的只是一般情況下。
張文浩沒有過多的去想,看何萬江的水杯裡並不缺水,索性快步走過去坐下:領導讓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反正自己也只能帶著耳朵進來。
“你對這次的事情有什麼看法?”坐定之後,何萬江丟擲來的第一個問題就把張文浩給問蒙圈了,這次的事情什麼看法,自己這樣一個小兵子能有什麼看法,再說了,即便是有看法又有什麼用?領導會採納嗎?
但是,這些廢話他不敢講,這些沒用的事情也不敢去多想,心中所想的,是應該如何快速的回答何萬江的這個問題。
“我……”看了看何萬江面無表情的臉,張文浩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沒有什麼看法,只是有幾個不理解。”
“哪幾個地方?”何萬江的面部表情依然波瀾不驚,看不出有任何的異樣,而且語氣極為平淡。
“我想知道。”張文浩默默地為自己打了打氣“那個人為何還風光無限的坐在那個位子上,還有,趙市長的安全能有保障嗎?最重要的,這件事是不是就這樣過去了?”
“你想的結局是什麼?”何萬江並沒有正面回答張文浩的問題。
“最起碼應該撤了他吧!”張文浩是越說越沒底“還有,如果依然讓他坐在那個位子上,那趙市長的安全問題怎麼辦?以後肯定還會出類似的事情,誰敢保證他不會報復?而且會瘋狂的報復。”
“不錯,我也在擔心。”何萬江點點頭。
“那你還不出手?”張文浩有點急了“單單是弄幾個盧安市的幹部有什麼用?那些只不過是附帶品,真正的主謀根本就不是他們,就像是身上長了一個瘤子,你只把瘤子割了,卻沒有把裡面的膿液弄出來,這有什麼用?回頭還是會長出瘤子來的。”
“不錯,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跟瘤子有本質的關聯嗎?”何萬江輕輕地敲擊著桌面。
“我覺得就是一樣的。”張文浩梗著脖子說道“毒瘤一天不去,一天就不會得到安心。”
“問題是,如果這個瘤子去掉,再來一個新瘤子怎麼辦?那樣的話就會安心了嗎?”何萬江難得的流出一絲笑容。
“這個......”張文浩沉默了,這個時候的他,似乎有些明白何萬江的真正用心了,但是,他還是有些不甘心“伯父,這一刻,我希望能拋開官場的世俗,暫時插播一下個人感情,對於趙市長,我是親口做過保證的,現在變成這樣的結局,我.....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跟對方交代,這樣一來,我豈不是成了一個背信棄義之人,以後,我還怎麼在場面上混?”
“每個人都有食言的時候,這一次,對你來說也算是一個好的教訓。”何萬江似乎並不買賬“吃一塹長一智,以後你就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但是....”張文浩本想說,這次的事情可是人家趙海霞做出了巨大的犧牲才換來的,但是,馬上想到,最為何萬江,似乎真的不怎麼歡心這樣的事情,想要成大事者,必須‘心狠手辣’雖然不至於冷酷的像殺手一樣,但是,保證必要時候能拋棄自己的私人情感是必須的,否則,就沒有本事,也沒有這個能力坐在如此的高位上,透過此次的事情,張文浩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
官場就像是廚房裡面的調味品,箇中滋味一應俱全,而像何萬江這樣的人物,那就是一條見多識廣的老狗,一條狡猾的狐狸,他絕對懂得應該如何好好地利用下面的人來為自己獲取最大的利益,絕對懂得應該用什麼樣的手段籠絡住什麼樣的人,絕對知道,在什麼時候應該寵著對方,在什麼時候又該壓制著對方。
現如今,上級與下級關係很是奇妙無窮。上級在現今社會就是下級的黃帝。他叫你正東,你不能正西;他叫你打狗,你不能攆雞。你若不順了他意,一句話否定了你的工作成績。
在莫些上級眼裡,他的下屬和職員就象他養的狗,讓你咬誰,你就得遵聽其命。若是不咬,你就得做好下崗的準備;若是咬了或咬的不當,一切罪責由你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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