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手已經摁下了接聽鍵:“喂!”
“文浩,你現在在哪呢?”何麗娜就是何麗娜,從張文浩並沒有接聽電話上馬上意識到:對方有可能跟華佳怡在一起呢,所以,這說起話來很是有公事公辦的味道,不過,也不難聽出話裡面的酸味,畢竟,在某種程度上,她何麗娜也算是張文浩的女人,女人給自己的男人打電話卻還要假裝,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
“我在家呢,怎麼了?”說完這句,張文浩的一顆心算是落了地,雖然華佳怡已經知道了兩個人的事情,但是,女人的天性就是醋意十足,所以,張文浩希望何麗娜能聽得出自己現在說話不方便,最好不要講那些情深意濃的話。
“我知道你在家呢!”何麗娜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何書記要找你說話。”
“文浩”話音剛落地,那邊真的傳來了一個厚重的男音。
“何書記”張文浩猛地一下趕緊坐了起來,這個時候的他,也已經不可避免的被官場中的一些習俗所侵染了,即便是聽領導的電話,也會做出一個萬分恭敬的神情。
“文浩,如果今天有時間的話,過來一下,我有事情找你。”何萬江的話聲很短,但是擲地有聲,最重要的,有一種讓張文浩無法抗拒的感覺,這句話,聽在張文浩的耳朵裡就像是在聽軍令。
軍令如山倒,誰都無法違背。
“好,我現在就趕過去。”張文浩沒有拒絕的勇氣。
“好”說完這話,何萬江便掛掉了電話。轉身再看女兒,發現何麗娜已經鑽進臥室去了。
“唉”無奈的搖了搖頭,何萬江緩步向二樓的書房走去,如果這個時候有一個攝像機的話會發現,何萬江的背,好像有點駝了,而且,頭頂上的白髮更是依稀可見,多種現象表情:何萬江蒼老了不少。
自己的女兒落到這份田地,作為一個父親,如何不感到悲哀?但是,卻又無力改變這個事實,只能無奈的接受,唯一能做的……
“對,為什麼就不能讓女兒再擔起一份天地?”一個大膽的念頭閃進何萬江的腦海裡:何麗娜本身就已經是幹部,自己提拔她也無可厚非,只不過是重新出山而已。這個年齡的副處級,應該也可以了吧,尤其是作為一個女性,也算是一個相當不錯的成績了。
要知道,何萬江的一貫作風就是:兩手抓,兩手都要用,尤其是在蕭遠山的表現上,何萬江更是認定了:一定不能把某種希望全都寄託在一個人的身上,必須遍地撒網,區域性培養。當然,對於張文浩,他還是不會放棄的,畢竟,那是孩子的親生父親,沒有什麼比血緣關係更重要,最重要的,他也知道,如果自己放棄了張文浩,好不容易恢復的父女關係怕是還要破裂。
何麗娜對張文浩的情,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放得下的,不過,現在的他,依然在生張文浩的氣,自己這樣一個寶貝疙瘩女兒,就這樣被張文浩給壞了,這讓何萬江心裡很不舒服,而且,還不能有一個名分,這是讓何萬江最不能忍受的,好歹,算是給何家留了一個男丁,也算是一種將功補過吧!
唉,這樣一想,何萬江的心裡舒爽了不少,尤其是想到韓青廉對自己的恭敬的態度的時候,何萬江的心裡真是爽極了,暗道:自己的計謀果然過人,與其一棍子打死,還不如捏在手心裡,要知道,如果把韓青廉弄走了,或者是乾脆弄進了局子裡,上面肯定還會派一個省長來的,而且絕對會是對頭那邊的人,那樣一來,自己依然需要生活在不停的人為鬥爭裡面,但是現在呢,自己拿捏到了對方的短處,只要是能運用得當,張弛有度,對方絕對不會也不敢亂來,這樣一來,自己想要在中原省施展自己的抱負就不會有太大的阻礙。
不過,何萬江也知道,這也等於握了一個不定時的手雷,說不定哪會兒就得爆炸,如果操縱不好,就等於受制於人了,所以,思前想後,他還是賣了一個人情給對方“只要那些人進去之後不會亂說,我保證所有的事情就當從未發生過,外面的人我來擺平,裡面的人你去處理”
“多謝何書記,以後,您就看我的實際行動吧!”這樣的結果,讓韓青廉很是滿意,尤其是何萬江最後一招,讓他頗感意外,他怎麼都覺得對方會痛下殺手,沒想到,事態的發展卻還在可控範圍之內,雖然明白對方這麼做的真正意圖,但是,這已經讓韓青廉感到意外了,如果換做是他,他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的,而是會把對方一竿子打死,因為他覺得只有這樣才能永絕後患。
或許,這就是政治高手跟劣手的區別吧,高手講求的是如何能儘可能達到自己的目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