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怡才是你的賢內助,我只是一個過路客。”話說出來,何麗娜也有些後悔,但是,剛剛在收拾床單的時候,何麗娜忍不住就想起了自己的失落,情不自禁的,就把心裡的話給說了出來。
“你也是我的賢內助。”張文浩知道,這個時候的自己沒有辦法表態,也沒有辦法承諾什麼,只能用安慰的話語來慰藉何麗娜傷痛的心。
“不說了,都怪我。”何麗娜輕輕的擦拭掉眼角的一滴淚,強擠出一絲笑容“你趕緊看一下吧,一會兒爸爸打來電話的話你還得去跟人家溝通一下,老爹交代下去的事情,相信他們辦的會很痛快。”
何麗娜的猜測果然沒錯,這邊剛剛說完,那邊放在床頭櫥上的手機便唱起了歌。
“喂,哦,是您啊,好,謝謝,嗯,好的,那我讓他跟您聯絡。”接完電話,何麗娜的臉上恢復了剛剛的平靜“那邊打電話過來了,這個人你也曾經見過面,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是以前的中原省駐京辦主任姜濤,他現在調回來了,據說專門伺候省裡的這些領導們。”
“調回來,權力似乎不如以前那麼大了。”對於姜濤,張文浩還是記得的。“先前出過事,能夠保住現有的位子也不錯了,而且這個活也是相當有油水的,即便是不能發展自己,拉拉一把其他人還是沒有問題的,畢竟是領導的身邊人,有些事還是很容易處理的。”何麗娜看待問題的能力秉承了何萬江的優點,一眼就能看到本質。
“要不要給他帶點什麼東西?”一邊收拾東西,張文浩一邊看向何麗娜,他知道,求領導的身邊人辦事有時候也需要講規矩的,不要以為領導的面子就是絕對性的管用,其他的不說,單單是他們要用一個拖字訣就能把你的事情給拖黃了雖然這樣的事情很少有發生,但畢竟也有過先例,所以,張文浩希望凡事都想在前面。
“不用”何麗娜知道張文浩的擔心“如果不是我父親,姜濤不可能能全身而退,更不可能能保留今天的位子,他對我父親感恩還來不及,怎麼可能還敢動你的心思。”
“這樣啊?”張文浩心裡的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但是如果照你說的想要透過他打通其他方方面面的關係呢,是不是需要?”
“這一點看情況再定吧!”何麗娜想了想說道“我個人覺得,應該用不著,畢竟有這層關係在那裡擺著,我跟他交代的是,你是我的乾弟弟。”
“這個,不好吧?”說真的,張文浩有些牴觸,但也知道何麗娜是好意,自是不好太說什麼。
“有什麼不好的,老爹同意過的。”何麗娜滿不在乎的說道,現在的她,巴不得能把張文浩圈進自己這個家庭裡面。
“先不說這個了。”張文浩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纏下去,他不想惹何麗娜不高興“我得趕緊準備一下,一會兒見了姜濤總不能太失了面子。”
“這一次,關鍵是跟他處好關係。”何麗娜似是看出了張文浩心中的不快,也沒有再繼續糾纏下去“至於其他的,這一次完全可以不提,大家都是聰明人,一點就透,而且你們也算是老熟人了,應該不會太生疏。”
“但願吧,畢竟人家是領導。”張文浩還是有一些自卑的,生活在何萬江這裸大樹的陰涼之下,也不是什麼好事。
“男人時刻都要保持自信。”何麗娜幫張文浩把衣服整理好,隨手拿過一張銀行卡塞進張文浩的兜裡“當然,必要的支援自信的資本更不可少,出門在外,男人的衣兜裡不能沒有這個,雖然姜濤肯定不會讓你掏一分錢,但是,有備無患。”
“我有”張文浩又是一陣不舒服,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吃軟飯的,先是含玉那邊給自己打錢,後來又收受了趙海霞的那一處宅院,現在又要收何麗娜的錢。對了,想到趙海霞的那一處宅院,張文浩覺得有必要跟何麗娜解釋一下,他相信,蕭遠山不會不知道那封信的內容,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趙海霞在心裡才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語,而是把這一處宅院說成了是對自己的一種感激,感激自己幫她獲得了自由之身,張文浩相信,這件事情,蕭遠山不會不跟何麗娜說的,這年頭,凡是能靠上領導的活,下面的人都會費盡一切心思去做,即便是這種看上去似乎上不了檯面的事情。
“趙市長臨走的時候把她的一處房子交給我了,是透過蕭市長的手轉交的,說什麼為了答謝我幫她獲得了自由之身,你說這事怎麼辦,我現在也聯絡不上她了。”一邊說著,張文浩一邊觀察著何麗娜的面部表情,果然,對方並沒有任何吃驚的神色,想來早已經知曉了這件事。
“收了就收了吧,不就是一處宅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