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來這一套,把你的煙收起來,告訴你,我們是為人們服務的,不能收受你們的賄賂。”說著話,對方掏出自己的煙點上了,花店老闆一看,馬上明白了:麻痺的,人家是嫌自己的煙孬啊,人家抽的是蘇煙,自己遞過去的是泰山,這明顯不是一個檔次啊,日啊。
但是,人家的話聽上去還是那樣的高尚,高尚的讓老闆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你要告的人呢,還在這嗎?”警察漫不經心的問道,這種沒有什麼油水的案子,是誰都不願意接的。
“就是她,就是這個女的。”老闆隨手指向被張文浩控制住的女人。
“呵,這還動了武力了,這女的偷了你多少東西啊?”警察看熱鬧一樣笑嘻嘻的說道。
“不多不多,這小兄弟是過來買東西的,也就是看不過而已,所以就有點肢體上的衝突”老闆倒也還不錯,在儘量的為張文浩開拓,當然,他心裡也是打著自己的算盤的,他還想著張文浩能順利的在自己這裡買東西呢,要知道,公家的錢那可是最好掙了,尤其還是這種給領導買東西的,一千塊的東西自己說兩千都行,所以,老闆可不想這到了嘴邊的肥肉被鷹給叼走了。
“你們,跟我到局裡去。”這哥們很明顯不願意在這裡現場辦公,把這些人弄回去,然後折騰一番,說不定就能弄出點什麼,但是在這裡現場辦案的話,圍觀的人實在是太多,即便是想搞點什麼也搞不到。
“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跟你回局裡,你哪個分局的?”聽警察這麼一說,那女人也顧不上跟張文浩糾纏了,直接把火氣又撒到這一邊了。
“你管我哪個局的,給我帶走。”警察最煩的就是這個了,回頭衝身後招了招手,率先向警車走去。
“告訴你,把我弄進去容易,但是,如果想就這麼再放我出來,我告訴你,哼,你就等著丟你的飯碗吧!”聽到這話,剛剛那個警察猶豫了,因為,這女人實在是太鎮定了,而且,這口氣不是一般的大,能這麼跟警察說話的人,要麼是瘋子,要麼就是人家真的有這個本事,不過,看這個女人不像是瘋子,但是,如果真的有這麼大的背景,還用得著偷花嗎?
一時間,這哥們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但是,守著這麼多人,他還得顧及自己的面子,尤其是自己身上的這身衣服,想到這裡,他指了指張文浩:“把他也帶上。”
“兄弟,這事跟我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如果耽誤了我的事,怕是你也擔不起這個責任啊!”這會兒的張文浩心火正旺盛呢,說話不免也有些狂躁。
“少羅嗦,都給我弄回去。”張文浩的話讓那哥們火了:早上出門沒看黃曆還是咋地,一個個那自己這塊餅子不當乾糧了?
“等會兒,我打個電話。”張文浩不想去那種地方,影響實在是太惡劣了。
“市中區聶松林的電話,你接不接?”張文浩這邊想要掏出手機給齊雲打個電話讓他來解救自己,沒想到人家那個女人已經撥通了手機,此刻,正一臉蔑視的看著那個帶隊警察,眼睛裡的不屑彷彿對方就是一個她腳邊的奴隸,隨時可以呼來喚去的。
“聶松林?”聽到這個名字,那個帶隊警察一陣頭大,聶松林,那對他來說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人物,以往,他都是遙望那個大局長,現在,一聽說要讓他接電話,這哥們的手竟然不自覺的在打顫,尤其是看到那個女人眼中的自信,很明顯,電話裡面的那個聶松林,那絕對就是市中區公安局的一把手,不可能有假冒這一說。
“喂,聶局長。”那哥們戰戰兢兢的接起電話。
“我是聶松林,這個是我的侄女。”對方只說了一句話,然後就掛掉了電話,不過,就這一句就已經足夠了,因為這個帶隊的警察已經聽出對方是誰了。
“兄弟,麻煩你接個電話,市中區蘭新河局長的電話。”這邊剛剛擦拭完腦門上的汗珠,那邊張文浩又舉著電話過來了。
罵了隔壁的,今天出門真的忘了看看黃曆,蘭新河,那是常務副局長,名符其實的二把手,雖然相比較剛剛那個一把手稍稍遜色了一些,但也不是自己這種小人物就能得罪的,戰戰兢兢的又接過電話,裡面傳出的聲音讓這哥們差點魂飛魄散:“這個是市紀委鍾書記的秘書,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臥槽,恭恭敬敬的把手機還給張文浩,那個剛剛還一臉囂張的警察這會兒沒了丁點的脾氣:這都不是自己能惹的主啊!
秘書雖然不可怕,但是身後的那個主人可怕啊,打狗都還得看主人,更何況人家還是貼身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