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手中本來沒有權的人,你給他點權力他會覺得興高采烈,對於那些手中已經有了權力,你想要再把這權力給弄走,那就等於挖他的心肝肺。
人,可以永遠沒有,但是絕對不允許得到又失去,這是萬萬不可以的,不知不覺間,張文浩也邁入了這個在大家看了非常俗氣卻又非常現實的行列。
官場這個地方,真的很奇特,男盜女娼的人進到裡面,立馬會變得道貌岸然,一身正氣的人進到裡面,倒是顯得委委瑣瑣,那些想幹點事的人進到裡面,原本的遠大志向也會隨著圈子的侵害而隨波逐流,無論多好的籌劃,在那裡都會被無限期擱淺;不管多荒唐的決定,在那裡都會獲得透過;上級在下級面前可以幽默,可以訓斥,可以挖苦;而下級在上級面前,就只能必恭必敬;同僚之間,象賊一樣互相防著,面對上司,又都變得爭風吃醋。
人與人之間,不再是單純的人與人的關係,而是變成了你防我我防你的一種敵對的關係,在官場裡,人與人之間似乎生來就是對立的。
在官場上,人容易失去自己,變得不由自主,因為官場上另有一套是非標準;百姓衡量當官的,看他給不給百姓做事情,而當官的往往只在乎你聽不聽話,甚至只看你送不送禮。
到了官場,就知道官場的複雜,社會的複雜,上上下下,盤根錯節,今日為友,明日為敵,司空見慣,不足為奇。儘管在歷史上,官場常常把人劃分為君子和小人,可實際上往往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界限並不那麼分明,人人都覺得自己是君子,而對手是小人。
在官場上,有能力、德性好的人不一定升遷,沒能力、德性差的人也未必被貶。甚至正好相反。溜鬚拍馬的人常常春風得意,特立獨行的人往往處處碰壁。在那裡沒有絕對的是非,今天是錯誤的,明天可能就變對了。
在西方,誰是總統誰捱罵;誰是領導誰捱罵。在中國,誰被人領導誰捱罵。只見過上級罵下級,沒有見過下級罵上級。這也是一條規律。
我們生活在一個罵與被罵都不可怕的環境之中。但要記住一點,下屬千萬不要罵上司,除非你不想再幹了。凡屬腦袋沒有問題的人,都不會當著領導的面罵領導;背後罵的不算,領導也知道背後沒有不捱罵的官。你如果當面罵了領導,他千方百計都要找機會讓你感受到他的權威的厲害。
被領導罵並不可怕,特別是你的上司罵你,說明上司沒有把你當外人;真正受到相敬如賓待遇的部下,往往都是得不到提拔和重用的。凡是受到領導嚴厲批評甚至破口大罵的下級,大多都有光輝的前途。
不要動不動就罵前任。罵前任你就給自己出了難題:你必須處處反前任之道而行之,而且要比前任幹得更好;罵前任就把自己擺在了處處與前任相比較的聚光燈下,這對你其實並不利。
罵你的下級,只能暴露你自己的無能、無知,暴露你自己既不會團結人,又發揮不了大家的積極性,一句話,暴露了你自己的不稱職。
不要動不動在下級面前流露對上級的不滿。有那麼一些人,專門窺測上級的矛盾,以便利用矛盾達到自己的目的。
現在基本上沒有批評的聲音了,少有領導對下級的批評;更罕見下級對上級的批評。
需知在官場上,從處長到副局長,就象從舉人到進士一樣,絕對不是一個檔次。
官場中有慣例,誰入主一個地方,總會先去拜訪當地的老領導,穩住他們的情緒,以免惹是生非。
你有權他有勢的時候,可以互通有無,來往密切;當你失勢以後,沒有利用價值,人家早就忘了你的存在,還去打擾別人,就是自討沒趣。
“這些還不是你自找的?”耐著性子聽張文浩嘮叨完,華佳怡把張文浩摁到沙發上伸出自己的芊芊玉手在張文浩的頭頂部來回拿捏著。
“唉,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也沒有辦法了,眼前的這一切總不能就這樣平平白白的再送出去吧,如果那樣,你說我以後在房管局還怎麼混,而且齊平縣就這麼大點地方,你看看其他單位的那些一把手司機,後來要麼掛個科室的主任,要麼掛個辦公室的副主任分管後勤什麼的,如果我再回到那啥也不是的一般人員,以後還怎麼在那個圈子裡面混?”享受著華佳怡的特殊服務,張文浩浮躁的心慢慢地趨於平穩,不過,依然沒有辦法擺脫心中的枷鎖。
“所以說其實都是你自己累自己。”華佳怡無奈的嘆口氣“歸根結底還是你自己放不下,佛曰:舍盡一切,當下自在,別人永遠對,我永遠錯,這才能無怨,不要常常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