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這樣一個舉國歡慶舉家團圓的日子,自己這樣的領導卻是不能鬆懈,從慰問到走訪,還得接待這樣那樣的客人,最重要的,春節期間的安全也是最為重要的,提到安全,何萬江這才想起,自己有件事還沒有跟韓清廉溝通呢!
“清廉省長,我是何萬江。”回到桌前,何萬江抓起電話撥通了韓清廉的座機。
“何書記”韓清廉似乎也在等這個電話,因為電話在第一時間內接了起來。
“下午的那件事.....”何萬江略一遲疑,立馬想到對方應該也有這個意思。
“我們這邊一定會全力以赴。”韓清廉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何書記,您看.....”
“隱瞞不報是大忌,如果日後追查下來還是我們的責任。”何萬江輕輕地嘆口氣。
我們的責任?
韓清廉細細品味著這句話,我們,也就是說是兩個人,不會是自己,但是,這上報責任卻是要以省政府的名義的,罵了隔壁的,到頭來上面怪罪下來還不是我韓清廉的責任?
心裡,韓清廉憤憤的想到,不過,話裡卻是不敢帶出來,而是恭恭敬敬的衝何萬江說道“一切以何書記的意思辦”。
兩人說的是某煤礦塌方的事情,臨近年關,像這種安全事故那是大忌,照韓清廉的意思,那就是摁下就算了,但是何萬江卻堅持要上報,認為不能規避責任。
“清廉省長......”何萬江也知道這樣做的結果,但是,他知道,隱瞞不報的後果更嚴重。
“何書記,我聽說令千金過來了?沒事的時候我們兩家人一起聚聚。”韓清廉的聲調比剛才高出不少,話裡話外似乎還有另外的那麼一層意思,這讓何萬江陡然警覺起來。
什麼意思?對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何麗娜到來的原因很少有人知道,即便是自己身邊的司機秘書也只知道領導的女兒回來了,但是具體為什麼回來,那都是不知道的,這個韓清廉他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過,未等他想出來,那邊的韓清廉已經掛掉了電話,這讓何萬江越發的感覺到有些不安,雖然兩人同為正部級,甚至說韓清廉在中原省的時間要比自己早,但是,最起碼的尊卑還是應該有的,作為中原省的黨的一把手,自己有理由站在一個最高的高度,兩個人之間的通話,應該是自己率先掛掉電話而告終,而不應該是自己聽著電話裡的盲音一片迷茫。
這個韓清廉,到底在搞什麼?還真的以為是自己堵了他前進的道路了?還真的以為如果自己不來他就能幹這個省書記了?
放下話筒,兩道寒光自何萬江的雙目射出:如果不能苟同,那隻能斷其手臂!
既然要針鋒相對,那就來一場腥風血雨吧,這些年窩在機關裡,何萬江感覺自己的性子快要被磨平了,也直到此刻才發現,自己只是沒有被激發出來而已。
張文浩怎麼也沒有想到,就因為何萬江跟韓清廉的爭鬥,竟然造就了他官場上的輝煌。
這個春節,張文浩終究還是回老家過得,省城乾媽那裡,張文浩呆到了年三十的晚上,在老太太的一再催促之下,這才返回了自己的老家。
這個年,張文浩在老家受到了非同一般的禮遇,家裡兩位老人的臉上也是相當的有光,因為作為一村之長的村支書竟然親自跑去他們家拜年,張文浩這知道,村支書這是在向自己示好呢,要知道,自己給他出的那個點子讓他一下子掙了幾十萬,現在,他的兒子已經不再東跑西顛的去開大車跑運輸了,而且據說在縣城找了一個門店自己做生意,家裡的情況可謂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最重要的,張文浩給他搞得那幾車焦炭運回來鋪了鋪村裡的路,這讓村支書的支援指數一下子又上漲了不少。
因為今年正好趕上天氣惡劣,下的雪有多,村子裡以前的路已經不成樣子,經過村支書這麼一整,整個村子又顯現出了新的面貌,最重要的,所有的這一切都沒花村裡一分錢,更沒有讓村民拿一分錢,需要的,也只是讓他們一家出一個勞動力幫忙平整一下路面而已,對於村裡的老百姓來說,只要不讓他們拿錢,乾點活那是無所謂的,而且又是為村子修路這樣的事情。
所以,村支書這次指揮起來也是相當的容易,順順當當的就把工作給做好了,吃水不忘挖井人,村支書當然知道這一切都得益於張文浩的鼎力相助,如果沒有張文浩的‘贊助’,那是萬萬做不到的,先不說村子裡沒什麼錢修這路,就算是有,說實話他也不會捨得,有那個功夫,還不如想辦法把那錢劃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