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今個兒是初一,大家都在家過年就好,其他的就不要整了吧!”說真的,張文浩不想參加這樣的場合,在村子裡,不管你是長輩晚輩,只要是你在外面混事,尤其還是在政府機關,那在村子的酒桌上就是名符其實的‘客人’,尤其是在村幹部眼裡,所以,這玩意兒要是上了桌子,只有被動喝酒的份,根本就沒什麼招架之力,而喝酒,恰恰張文浩現在所懼怕的,那個因為喝酒而住院的林毅,在省城出院的時候都年二十**了,就是那,恢復的還不是很好,整個人焉了吧唧的一點精神也沒有,酒這個東西,張文浩是真的不想喝了。
“新事新辦,現在哪裡還有這麼多的講究。”村支書大手一揮“事情就這麼定了,我再去轉轉,然後就回家張羅,到時候你直接過去就行。”
說是去轉轉,其實村支書也沒有再怎麼轉,一來,他的職務在那裡擺著,而來,他的輩分也不是很低,比他年長的也就那麼幾位老人,而那些老人在他眼裡也沒啥用處,簡單的說句話,村支書就回了家,在他看來,還是中午的這個宴請比較重要一些。
“拿上兩瓶酒,該應付的還得應付。”華佳怡在裡屋裡找出兩瓶酒塞進張文浩的手裡。
“中午少喝點酒孩子。”做母親的,永遠都把孩子放在第一位,尤其是孩子的身體,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到時候也別太拿捏了,怎麼說也是村裡的父母官。”張文浩的父親捏著一支香菸在鼻孔處轉來轉去,因為身體的原因,現在張文浩母親已經不允許他吸菸了,但是,多年的習慣豈能說改就改的?實在憋不住的時候,張文浩父親就會用這麼一個方式來緩解一下內心的奇癢難耐。
“知道爸”提上兩瓶酒,張文浩赴宴,心中也是打定了任憑對方怎麼規勸自己絕對滴酒不沾的決心。
未曾想,真正到了酒桌上卻發現自己事先定下的那一套根本就不好使,那村支書只說了一句話就把張文浩給拿下了。
“怎麼?文浩,這去到縣城裡上班了就不認我這個當村的叔叔了?”村支書故意板起一副臉孔。
“哪裡哪裡?”張文浩可不想這大高帽子扣在自己的頭上,村裡最看不起的就是這樣的人了,仗著自己出去混事了就不把家裡的父老鄉親放在眼裡,這其中的後果,張文浩那是經歷過的,他有一個同事,父親去世的時候他們都去幫忙了,同事父親是在老家村子裡下葬的,就是因為同事為人不好,平日裡也不怎麼回去,而且即便是回去之後也看不起村子裡的人,在他父親出殯的時候,竟然沒有人幫忙抬棺材,那麼一大幫人就在那裡閒看著,就是沒有人幫忙,直到張文浩那同事的頭都快磕破了,再加上村支書出面協調了一下,老人這才得以安葬。
透過那一點,張文浩再次認識到,自己不管走到哪裡,只要是根還在村子裡,那就得尊重村子裡面的規矩,最重要的,不能在村裡人面前託大,否則,有自己難受的時候。
“既然不是,那當叔的敬你一杯。”村支書率先端起杯子昂脖倒進了嘴裡。
少喝,必須少喝,心裡默默地念叨著,張文浩端起面前的杯子幹掉,長輩都幹了,你這做晚輩的,哪裡有不喝掉的理由?
“文浩,你而兄弟的事情多虧了你,如果沒有你,這小子現在還得整天沒命的跑老跑去的,我和你嬸子也得整天提心吊膽的記掛著,現在好了,他在縣城裡幹了一個門頭,專賣水果啥的,以後有什麼需要就過去拿。”村支書親自拿起酒瓶給張文浩倒上酒“還有咱村子修路的事情,這次真的多虧了你,我代表整個村子,感謝你!”
說著話,村支書又把杯中酒來了一個底朝天。
村裡老百姓喝酒就是這麼爽快,不會磨磨唧唧的一點點的抿,喜歡的就是一下子倒進嘴裡,尤其是村幹部,要知道,這哪家有個結婚生孩子啥的都會知會一聲,可謂是整天泡在酒缸裡,喝起酒來,那更是啪啪啪的爽快的很,沒辦法,張文浩只能硬著頭皮又幹進了第二杯。
“娃子,過來。”村支書衝裡屋喊了一聲,進來的正是他那個以前跑大車的小兒子。
“敬你文浩哥哥一杯,上次的事情如果不是他,哪裡會有你的今天?”吆喝過兒子,村支書把滿滿一杯子酒放在桌邊。
“張哥,敬您。”這個時候的小夥子,那都不知道醉酒是什麼滋味,喝起來更不懼怕,那眼睛連眨巴一下都沒有。
“隨意隨意。”張文浩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跟老子必須喝乾,這跟小的可就可以隨意了吧?
“張哥,您是嫌我敬的酒太少啊!”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