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遇到了麻煩。”張文浩把自己接到的這個活跟梅梅說了一遍。
“這裡面有事。”梅梅皺了皺眉頭“按道理講,像你這種身份的人是不可以單獨辦案的,我現在懷疑那個傢伙就是在耍你,這件事如果不成,那他就會說你沒啥本事,不堪重任,以後也就有理由把你閒置起來,再一個,這件事就算是成了,到時候他肯定會找出種種理由調整你,要不然為什麼會在你上面再加一個組長,那就是等著攬功勞的,出力不討好的活最後還是你來做,成了沒你啥事,失敗了你是頂缸的。”
“臥槽,我怎麼沒想到。”聽梅梅這麼一說,張文浩似乎也有些回過味來了。
一直以來,他還想著藉著這個機會來證明一下自己,現在看來人家就是在拿著自己當猴耍啊,不管成功與否,最大的受益者都是陳貴生啊,跟自己沒半毛錢關係啊!
只是,那個陳勇也算是老油條了,難不成就看不透?還有那個王風,怎麼說都是老油子了,這點道道應該能看得出來吧?可是他們卻沒有制止,難不成這裡面還有其他的事?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梅梅緊接著說到“如果不是什麼好事的話,話說你們家的何姐估計早就出面了。”
“什麼意思?”張文浩有些蒙圈,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好用了,之前一直以為自己知道的夠多了,現在看來自己知道的那些就是些皮毛啊,關鍵時刻這腦子還是有些轉不過彎來啊!
這會兒的張文浩再次意識到了出身的重要性,話說人家梅梅雖說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應屆生,可是人家的出身在那裡擺著呢,這耳濡目染,十天學一個心眼的話也比自己知道的多啊!
出身,出身真的很重要!
“沒什麼意思,或許那個劉勇早就準備好了後招在等著呢!”梅梅漫不經心的說到“事情成功了,他肯定會據理力爭,到時候說不定你的好日子就來了,事情就算是不成,到時候大不了來一句毛頭小子沒有辦事經驗,話說你在官場混了這多年不會不明白這個道道吧?有時候你行不行只需要關鍵人物在關鍵時刻說出的一句話,所以這事我覺得是劉勇跟陳貴生在較勁,兩個人都想爭奪話語權,一不小心就成了拔河繩上的那條紅布,不得不說,你中獎了。”
嘶!
張文浩倒吸了一口冷氣,怪不得如此荒謬的事情竟然在班子會上還透過了,原來這兩撥人都憋著勁想要借這件事搞事呢!
不知不覺成了靶心,這讓張文浩很不爽,不過他也知道,就算是這靶心,那也不是隨便誰都能當的。
話說,官場中有句俗語:就算是給領導當夜壺,那也不是隨便誰都能上的。
這件事說起來可能有些笑話,聽上去可能會有些悲哀,但卻是最實實在在的一句話,因為這牽扯到了領導最隱私的事情,如果不是最親近的人,領導能把自己最隱私的事情暴露在你面前?做夢去吧,估計你連領導喜歡喝紅茶還是綠茶都不知道,就更別想知道領導的尺寸了。
所以,張文浩不知道自己應該是慶幸還是鬱悶,這慶幸吧,一不小心就成了領導身邊的中心人物,鬱悶吧,這當出頭鳥的感覺確實不好,話說自己那就是炮灰啊,這打出去有可能連自己的結局都看不到啊!
“這會兒我牙疼。”張文浩呲著牙說到:“奶奶的,一不小心咋就成了焦點了呢!”
“不是你成為了焦點,而是蕭遠山成了焦點。”不得不說,梅梅看問題的眼光很毒辣,而且說話一針見血,最重要的,她根本不懂得給人留情面。
話說,生在那樣一個家庭,周邊面對的都是一群阿諛奉承之輩,她哪裡還用得著給別人留情面?
“你是說這裡面還牽扯到了其他的事情?”張文浩越發的感覺這裡面的彎彎繞似乎更多了,如果真是那樣,那自己可得好好地掂量掂量了,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他可不想給蕭遠山惹出什麼大麻煩,要知道,自己想要在市裡面發展,想要以後的路越走越長,這離了人家蕭遠山似乎還真不行。
何萬江的權力雖然足夠大,可畢竟遠水解不了近渴,那樣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哪裡有閒工夫整天面對你這些亂七八糟芝麻大小的小事,可蕭遠山不一樣,雖然同樣高高在上,可跟張文浩之間畢竟有一個契合點,兩個人就像是魚與水的關係,張文浩想要藉助蕭遠山的影響力發展自己,而蕭遠山同樣希望可以藉助張文浩這一條線來保住跟何家的關係,這樣一來兩個人也算是相輔相成,既有各得利益,同時也需要把這根繩子緊緊地纏繞在一起,否則一旦這繩子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