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說出‘反正還是要祭路(某地方的風俗,就是修路的時候往往會事先在這條路上壓死一頭牛什麼的以祭祀這條路,在某種程度上講也算是一個封建習慣),壓什麼不是壓?’於是,一個鮮活的生命就消逝在了壓路機下面。
所以,張文浩相信,這些人如果在被逼急了的情況下絕對有可能做出那些喪心病狂的事情的。
當下,張文浩就找一根鐵棍把門給撬開了,這會兒,那兩個鬧肚子的人也恰好回來,一看這架勢就叫嚷上了,但是架不住人多啊,雖然是老人小孩,大家一起上的話也很快就把兩個人給揍趴下了。
正在救援現場的一些記者像貓一樣聞到了腥味,當下跑過來把攝像機對準了這邊……
而張文浩,卻趁著這個機會又潛伏到別處了,他知道,剛剛那女人所說的只是表面上的一些東西,如果想要拿出一些真憑實據來,還得去搞一些真材實料,而這些真材實料,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普通的板房裡的。
觀察了一下地形,張文浩趁著混亂向辦公樓摸去,他覺得,在那裡,應該藏匿著自己想要的東西……
不知道是礦主對自己外圍的安保力量太過信任,還是因為他本身就沒打算在辦公樓佈置什麼警衛力量,繞過幾個探頭,張文浩來到了辦公樓的後面,想要直接從後門進去是不可能的,因為一樓保安登記那一關指定是不好過,這一點張文浩很清楚,無奈之下,只能是咬牙爬上一樓的平臺,然後藉助平臺鑽進二樓的樓道里。
進到樓道里,張文浩率先閃進靠近樓道的衛生間裡,他得好好地休整一下,剛剛一番運動累的他不輕,畢竟是多年沒有練過了,搞得自己很狼狽,身上蹭的全都是泥土,再說了,他現在還搞不清下一步應該怎麼做,這會兒得先好好地思量一下再說,而衛生間,無疑是躲避的最佳場所,雖然裡面的味道不怎麼樣。
唉,張文浩躲進格子間裡嘆口氣,真不知道何麗娜她那老爹到底是怎麼想的,不就是一個礦難嗎?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唄,還讓自己跟地下工作者似的鑽進來找這找那的,說句不好聽的,現如今哪家企業的老闆能真正說跟官場上的領導沒有丁點關係?又有哪個有實權的領導能夠絕對性的公平公正的對待自己管轄之內的每一家企業?所以說,官商勾結也好,官商一家也罷,這裡面本來就是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而且這都是明面上大家都知道的,作為省委書記,難道不知道嗎?不可能,既然知道,他為何還非得搞這些沒用的?直接讓省紀委的專案組進駐不就行了嗎?難不成他連省紀委的專案組也不信任了?
嘟囔著,張文浩快速把身上的泥土拍打幹淨,衝鋒衣的獨特之處這會兒顯現出來了,即便是張文浩出門用水簡單的沖刷也留不下什麼印痕,一切收拾利索,張文浩準備出去轉悠一下,估計這會兒眾人都跑去礦難現場看熱鬧了,這大樓裡面靜的很。
躡手躡腳的出門,張文浩順著門上的牌子看了一通,發現這都是一般的辦公室,遂快步跑上了三樓,剛到三樓,聽到走廊裡有腳步聲,張文浩趕緊又鑽進衛生間,這惡臭之地成了張文浩的避難場所了。
不多時,走進來兩個人,分站在兩個尿池前面噓噓,聽著那聲音,張文浩一陣鄙視:典型的尿頻尿急尿不盡,看來是前列腺壞了,身強力壯的人,小便衝擊是強而有力的,而這兩個人,就跟那沒有壓力的水龍頭一樣。
只是,張文浩很奇怪,這兩個人就是站在這裡撒尿,一句話也不說,這讓張文浩很鬱悶,想要搞點有力的情報也辦不到,但是,張文浩並沒有氣餒,相反警惕性更高了,因為他發現這不符合常理,按照一般的套路,兩個人一起上廁所的時候,怎麼也會閒聊幾句的,哪怕是相互調侃一下對方的**也是有可能的,但是這兩個人卻是出奇的靜,這也太反常了點,要麼,這兩個人曾經有過過節,要麼,這兩個人是啞巴,但是這兩種可能應該都很小,那麼說……
張文浩打一個激靈:難道說他們知道自己在衛生間裡面藏著,所以才不會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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