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姐,我現在很迷茫。”頭痛欲裂,張文浩都沒能想出一個所以然來,最終還是把求助投向了何麗娜。
“看過本山大叔的那個小品嗎?賣柺的最後一部,當時範爺說的那一句臺詞很經典我只用了一計,有時候所謂的事情複雜了那也只是人為的讓他複雜化了,所以說,有很多情況下人需要一個像範爺所說的那樣,不管別人用什麼計策來行事,你只需要記住一點,不主動惹事,然後順著他們的想法去做事就好了。”何麗娜的回答看上去似乎很簡答,但卻很具有哲理性,沖淡了張文浩心中恐懼的同時也好好的給他上了一課。
不過,張文浩還是有著自己的顧慮“何姐,如果我觀察的沒錯的話,檢察院的爾虞我詐似乎很厲害,尤其是那個陳貴生,我怎麼看他很不友善?”
“這個人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對於沒有當上一把手這件事他很是耿耿於懷,所以對每個去檢察院的一把手都有著打心底裡的排斥,不過,其實他也是一個很出色的檢察官,只是在思想上似乎有點偏執而已。”對於陳貴生這個人,何麗娜也是專門做過研究的。沒辦法,她就是操勞的命,知道張文浩要去檢察院,她就會對那邊的主要情況摸底,當然是希望張文浩能夠更順利的一些,雖然她有時候也會覺得這樣做不好,但卻總是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
“如果我預想的不錯,劉勇已經把我劃為他的人了,而他跟陳貴生的關係又是檢察院眾人皆知的,我以後的日子怕是不這麼好過了。”張文浩頗有些自嘲,官場上有很多事情就是這樣,即便不是你的個人行為,只要是你在某個層面上混那就少不了站隊,只要是站了隊,那就會有麻煩,這是很多人不想卻又無法改變的事實。
眼下的張文浩就是這樣,雖然他不想站在劉勇的這邊,確切的說是哪邊都不站,只想著能做點事就好了,但是他卻沒有辦法做出自己的選擇。
“要不要我給他們打聲招呼?”對於這次的事情,何麗娜自是會多多費心的,因為是她決定讓張文浩來檢察院的,如果張文浩真的有什麼為難事,在何麗娜看來就是她給製造出來的,哪怕在本質上其實是為了張文浩著想。
“不用,我自己處理就好,我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不能大事小事總得讓家長出面。”張文浩嘆口氣“唉!這想踏踏實實的做點事怎麼就這麼難呢?”
“想做點事不難,關鍵是做人難。”何麗娜嘆口氣,她也有這樣的感受,在官場中,想要拋開一切雜念生活在真空中是不可能的,哪怕是何麗娜這種有著深厚關係的人也不容易,雖然你不用站隊,但是在面對各派系的時候你不可能做到公平一致,只要是對某方稍稍有些不到位,那這方面的人就認為你是他們對立面的人,就會把你從他們這個圈子裡給劃出去,而一旦劃出去,你想要再從這個圈子裡得到點實惠就不可能了,畢竟人家都有屬於自己的小團體,不要以為你是省委書記的女兒就有多麼了不起了,這年頭,直接通京城的人多了去了,風水輪流轉,指不定哪天你這個省委書記就不幹了,你總不能控制人家一輩人子吧,大不了人家臥薪嚐膽,在你的任上人家老實一點,等到了倒風水的時候再重新來過就可以了。
所以,何麗娜也很在意,總希望自己能夠更圓滑一些,爭取把方方面面的關係都照顧到。
“放心吧何姐,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秉承自己的原則。”張文浩以為何麗娜這又是在告誡自己,根本就沒有想到其實這是何麗娜的一個自嘲罷了。
這幾天,張文浩倒是按時上班,而且也由王風帶著認識了幾個同事,但讓張文浩倍感鬱悶的是,自己始終無法融入到這個圈子裡面,上了班,大家的手頭上都有屬於自己的工作,唯獨自己,真的像是一個初級菜鳥一樣,早早的來到這裡給大家打掃衛生燒水,然後就是坐在那個剛剛給自己安裝好的辦公桌前盯著一張已經過期很久的報紙看,翻過來翻過去等著下班,然後第二天繼續重複這樣的動作,期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改變,如果大家都這樣做倒還好了,關鍵是忙碌的辦公室裡只有他一個人無所事事,人家其他的人都忙的腳不沾地,這讓張文浩的心裡很不平衡,心說你就是讓我打個雜也行啊,不應該這樣對我的存在表示無視啊!
有好幾次,他很想衝進王風的辦公室裡問一個究竟,但終究還是忍住了,他知道,自己這樣做實在是太不理智了,領導自有領導的安排,如果你一味的無理取鬧的話會讓領導很不爽的,好歹也算是當過一段時間的領導,甚至領導喜歡和厭惡什麼,領導喜歡的是下面的聽話,厭惡的是下面的自以為是,張文浩知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