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子、為人夫、為人父,哪一樣都逃脫不了一個責任,眾多責任交織在一起,你身為一個男人沒有逃避的理由,也沒有逃避的餘地,只能去面對,面對責任,逃避的男人不能稱之為男人,只能稱之為懦夫,而劉成龍,不想做家庭的懦夫,自古忠義難兩全,既然不能做家庭的懦夫,那隻能做社會的懦夫,只能選擇收回自己想要做英雄的心,只能把自己那顆火熱的心收起來,否則,你就沒有辦法完成自己家庭的責任。
“放心吧大哥,啥時候我都不會背叛你的,明遠是您的兒子,是我的侄子,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侄子倒下。”咬咬牙,劉老二把自己的那顆英雄之心給隱藏起來了。
他的心隱藏起來了,大門外的崔偉急了,本來剛剛劉老二給他回了電話讓他面子上增光不少,但是,伴隨著劉老二的只說不做,他的臉上馬上又掛不住了,尤其是史大鵬還在身邊,他就更是惱火了,偏偏這個時候張文浩又打來了電話。
“崔局長,你跟史政委那邊到底怎麼樣了?明遠的大門就這麼難進嗎?”張文浩這會兒說話有些不客氣了,沒辦法,明遠的那些曠工開始鬧事了,你這邊折騰著,人家那邊就不能開工啊,不能開工就沒有工錢,這等於斷了人家的財路啊,話說,斷什麼也別斷人家的財路啊!你斷人家的財路,人家就斷你的生路,這是民間流傳最盛的一句話,而且也是一句很貼切的話,民以食為天,這個食從哪裡來?難不成天上掉餡餅嗎?那得用錢去買,而錢是需要自己去掙的,哪怕你是採取乞討的方式,那也算是一個財路,也算是辛苦掙來的,即便是這種乞討,也是不希望被人給斷了的,因為斷了這個就等於斷了口糧。
拿眼下的這件事來說,所有這種下礦井的,那都沒有什麼底薪的,只有你幹多少活就拿相應的多少錢,這個真的是所謂的‘論功行賞’,所以,每個人都希望自己能多幹一點,多幹就意味著自己多拿錢,沒有誰不喜歡錢,眼下眼睜睜的看著這掙錢的機會被人給毀了,你說這些人能不著急嗎?對於這些普通的民工來說,你跟他們講道理是沒有用的,他們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掙錢,就是為了能讓自己的老婆孩子過得好一點,他們的目的很單純,越是這種單純的目的,他們就越是容易認死理,其實也不算是認死理,就是還是生活所迫,如果家裡面趁個幾百萬,誰還願意出來下苦力?
如果能有一個體面地工作,誰還願意沒事鑽井下去挖煤,對於他們,張文浩也還是比較理解的,但是,他理解他們,他們可不理解他啊,尤其是有關鍵的人在裡面攛掇,這些人已經開始組織救援了,如果崔偉那邊依然不能找到突破口的話,自己這邊就得無功而返了,一想到有可能無功而返,張文浩就一陣鬱悶,他指望著這次的事情揚名立萬呢,如果不能成功那不是白折騰了嗎?
情急之下,他對崔偉沒有了半點的尊重,而崔偉這邊也不敢發火,因為他已經從側面瞭解過張文浩的背景了,知道這個小小的副科級後面站著省委的書記呢,作為官場中的老油子,他可不敢惹下這麼一樁禍事,堂堂一個正處級,就這樣被張文浩罵了一個狗血噴頭,合上電話,崔偉急了:罵了隔壁的,老子今天跟他們拼了!
“崔局,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史大鵬拉住崔偉的手“彆著急,著急能有啥用啊?”
“被這麼一個小子罵道頭上了,你說我還能沉得住氣嗎?”崔偉急了“不行,我今天非得把明遠的大門給砸爛不行,媽的,我作為安監局的局長,竟然進不去企業的大門,傳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嗎?”
“崔局長,我看還是算了吧!”史大鵬拉住崔偉的手“我這會兒剛剛想明白一個問題,如果我預想的不錯,我們,只不過幾枚並不重要的棋子罷了,之所以把我們弄出來,就是讓我們來打馬虎眼的,所以,我感覺不用上去了,這會兒還是老老實實待著就是了,當然,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該做的樣子還得做。”說著話,史大鵬衝前面的司機說到“小兄弟,麻煩你再摁摁喇叭,實在不行吼上兩嗓子也行。”
“你什麼意思?”聽史大鵬這麼一說,崔偉收回自己想要邁下去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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