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了張文浩的存在,蕭遠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這個吳平,這麼做的動機究竟是什麼?
蕭遠山現在想的這個問題,張文浩也在想,在經過了最初的氣氛與鬱悶之後,他已經學著以一顆平穩的心來看待問題了。
於此同時,何麗娜也在思索這個問題。
但是,沒有人能想得出來,按照一般的思維來看,吳平這樣做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的,是不能被常人所理解的。
入秋之後的白天越來越短,不知不覺天色一晚,幾個人進到屋裡,桌上已經擺滿了以魚為主料的菜品,沒有外人,幾個人沒有喝酒,只是單純的吃了一頓家宴一樣的晚餐。
吃過飯,何麗娜謝絕了蕭遠山的挽留,執意要回齊平縣,兩人的這次見面也沒有商量出什麼好的結果,以目前的形勢來看,蕭遠山感覺吳平應該不會把事情鬧得太大,鬧得太大對他沒有什麼好處,他這麼做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證明一下他自己,證明他在這盧安市還是有著一定的權威的,當然,也不排除他正在為最終的目標做鋪墊。
所有的這一切,都在為他的最終目的做準備,但是,這個最終目的蕭遠山不知道,何麗娜也猜不出來,張文浩就更是隻能望洋興嘆了,目前來說,他還只會在官場這個大水池子裡連狗刨,距離那蛙泳蝶泳還有一定的距離,更別說是藉助外力穩穩地立足於水面了。
“文浩,別說,你今天那個接待方式還真的挺不錯的。”上了車子,何麗娜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張文浩說著話怕他夜間行車犯困。
“也就是突然那麼一想。”張文浩嘿嘿的笑了兩聲“距離人家那真正搞接待的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呵呵,鄭縣長已經說了,你這個接待模式要在整個齊平縣發揚光大,要求接待辦從現在開始就開始改進。”想到鄭業東對這個接待模式的肯定與讚揚,何麗娜也由衷的為張文浩感到自豪,畢竟這個模式是由自己的房管局發揚出去的,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是這也算是一種驕傲的資本啊!
“人家接待辦一接手,肯定會比我們做得好的,人家是專門搞那玩意兒的。”張文浩自嘲的說道,本以為這玩意兒能成為房管局的保留曲目呢,沒想到一天的時間還不到就被縣裡該徵用了,而且還徵用的這麼冠冕堂皇。
確實,人家接待辦接到鄭縣長的指示之後馬上著手開始處理這件事,專業與非專業相比,之間的差距立見分曉,人家首先是在這公文包上著手,首先是把這公文包製作成適合做這類事情的那種,然後在包上印上齊平縣的地圖已經景色比較迷人的幾個景點等等一系列改革之後,再拿出來那就是迥然不同的了。
“何局長,我覺得有件事我們局裡應該好好地搞一下。”沉默了一會,張文浩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按說他不屬於那種喜歡吹耳邊風的,但是經過今天下午蕭遠山的教誨之後,他已經開始以一個趨於成熟的官場人的眼光來看待問題了。
“什麼事?”何麗娜明顯的一愣,以往,張文浩是從來不發表對局裡工作的意見的,哪怕是在私底下沒有外人的時候。
“就是上次我們搞的那個風險點自查,我覺得這裡面大有文章可做,搞得好了,說不定就能成為典型而推廣。”隨手關掉車內的音樂,張文浩把自己的想法跟何麗娜說了一遍。
“嗯,這個想法不錯。”聽完張文浩的話,何麗娜由衷的讚許道,心中也是一陣大喜,如果真的能搞成,再加上有蕭遠山這麼一層關係,至少在盧安市推廣一下還是沒有問題的,這全當做自己送給父親的見面禮好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說的應該就是這個道理吧!”張文浩很高興自己的建議能被何麗娜採納。
“嗯”何麗娜突然又想起一個問題“對了,上次說的那個報名的事情後來怎麼樣了?”
“哦,上次魏書記說爭取先把畢業證給搞出來,好像還說轉變一下我的什麼身份,我看,經歷了這麼一檔子事,我的事情算是黃了,我給他捅了這麼大簍子,如果他還肯幫我那才怪了。”說到這裡,張文浩又是一陣懊惱,早知道那天晚上自己就退一步算了,怪不得人家都說衝動是魔鬼,看來這些事情都是對自己衝動的懲罰。
“這件事再想想辦法吧!”何麗娜也覺得張文浩的這話說的在理:“但是,學歷問題是一個大問題,這件事必須得儘快的辦妥,學歷問題是個大問題,現在,自上而下用人的導向是年輕化知識化,這是個潮流,是個大趨勢,抽時間我去找一下那所院校的相關領導,看看能不能想辦法處理一下。”
“何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