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撲來的盛楠攬進懷裡。
“你剛才不是說被老婆掃地出門了嗎?”盛楠昂起頭小聲的問道“這麼晚了你去哪裡?”
“我.....我去單位上蜷縮一宿就行。”張文浩的內心深處有一股潛意識的期望,期待著對方能說出讓他無比心動的話語。
“要不你就先在這裡挨一宿吧!”盛楠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蚊子一樣的哼哼聲說道,當然,這話也被張文浩真真切切的聽進了耳朵裡。
“這不行”雖然內心裡十足的渴望,但是張文浩還是果斷的拒絕。
“有什麼不行?”盛楠有些急了,自己好不容易下決心不知廉恥的主動邀請一個男的留宿,對方竟然絲毫不領情,這讓對自己的姿色比較自信的盛楠有點下不來臺“我這裡好歹有床有被子,你單位上有什麼?”
“不是床跟被子的問題,而是,而是我在這裡實在是太不方便了。”張文浩口是心非的說道,心中巴不得能早點去打呼嚕呢,畢竟,自己這一天跑下來實在是累得不行了。
“我相信你,留下來吧,我一個人住這裡也害怕。”盛楠決定豁出去了,這年頭,白馬跟御馬一樣,都很難找。
架不住盛楠的再三懇求,張文浩終於決定留下來,接下來,張文浩似乎感受到了帝王般的享受,口裡說著要報答張文浩剛才的恩情,盛楠把張文浩摁到床上打來洗腳水不由分說把張文浩的臭襪子退下來把他的一雙腳摁進了盆子裡,享受著小手滑過自己的臭腳,張文浩覺得古代的帝王也不過如此。
大床一個,被子兩床,一切收拾完畢,兩人躺倒在床上,空氣瞬間凝結了,留下的只有兩個人的喘氣聲,張文浩想起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笑話,說是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不得以同住一家旅館,不得以睡在同一張床上。睡覺前,女的在床的中間劃了一條線,並對男的說:“今晚你要是過了這條線,你就是禽獸”天亮了,男的真的沒過那條線。女的醒來之後,給了男的一個耳光,大罵:“你——禽獸不如!
自己現在跟那個笑話裡的情況基本上是一樣的,那麼,自己到底應該是做禽獸呢還是做那禽獸不如呢?這個問題纏繞在張文浩的心頭久久不能散去,直到盛楠輕聲的開口:“你在哪個單位上班啊?”
“房管局,就是一普通的司機。”張文浩應聲答道。
“房管局好單位啊,正好能管得著我們呢!”盛楠略帶誇張的說道“聽說你們那裡的獎金很多啊!”
“不錯什麼啊,都是外界傳言而已,你想啊,反正就那麼些收入,平日裡還要發工資,還要應付日常的開銷,哪裡有什麼錢給我們發什麼獎金,誰都是這山看著那山高,其實在單位裡上班就是靠那點死工資,想發大財很難。”張文浩不無感慨的說道“到你聽說你們售樓的,據說賣出一套去能掙不少的錢吧?”
“唉,別提了,我們這行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好,為了能賣出房子去,許多人不擇手段,表面看上去,我們穿著華麗的套裝,化著精緻的妝容,簽著大量的合同,拿著高額的獎金回扣,但是,誰又能知道我們心酸,所謂的高收入者,只是指那些高檔樓盤的銷售人員,尤其是別墅群之類的,賣出一套去會有相當的收入,但是那樣的好事情不是誰都能遇到的,而且我們的老闆還會定期對我們考核,銷售不達標的就有被掃地出門的危險,在這樣的壓力之下,我不少的姐們選擇了犧牲色相來提高自己的收入。”盛楠的話裡帶著無盡的心酸,絲毫不像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說出來的話。
“出賣色相?這玩意兒也能出賣色相?”張文浩震驚的同時帶著也許的急於獲悉的急切。
聽說過演員模特什麼的有此類的潛規則,還從沒有聽說過賣套房子還需要出賣自己的身體。
“現在,各行各業都有潛規則,一旦對方顯露出購房的意向,但是又不能立馬下訂單的,那些售樓小姐都會想辦法緊緊地抓住對方,怎麼抓,憑藉著什麼抓,無非就是身體而已。”盛楠似乎在訴說著一件與她毫不相干,但是實質上又息息相關的事情“雖然我去的時間不長,但是已經知道有好幾個姐妹在陪客戶談生意的時候都是去賓館裡面談的,當然,有成功也有失敗,不過總體來說成功還是大於失敗的,而且我們那裡一個姐妹,直接就成了她賣出去的那套房子的主人……”
盛楠的話讓張文浩吃驚不已,他從來沒有想到買套房子還能買出男女肉搏來,這個社會是怎麼了,難道已經淪落到如此低俗的境界了嗎?
驚詫的同時,張文浩也在意中淫:自己馬上就要買房子了,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