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辦了事說不是的還是你們,憑什麼這道理都被你們給佔了?
張文浩不知道,這個世界就是有這麼一批人,哪怕他們做了錯事,下面的人也會吹捧著他做得好,哪怕他說地球是方的,那手底下的人絕對不會說是圓的,為什麼,就是因為這人的手裡攥著權力的魔杖呢,權力這個東西,可以讓人喪失本性,喪失應有的尊嚴與恪守。
“沒事,沒事,為何書記分憂是應該的。”姜濤在一邊陪著笑說到,彷彿這些事的罪魁禍首都是他一樣。
“姜主任的工作應該是為促進平原省與中央各部委之間的關係而努力,不應該單單為某個人而服務,姜主任是老駐京辦了,相信這一點不用我說也應該明白吧?”何萬江陰沉著一張臉看著姜濤說到。
“何書記教訓的是,何書記教訓的是,我一定會注意,一定會注意的。”姜濤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張文浩分明在他的額角上看到了汗珠,而且臉上脹的通紅,很顯然,以姜濤的體型,長時間這麼哈腰站著卻是很為難。
“嗯”何萬江輕哼了一聲不再言語,兀自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搖晃起來。
姜濤見狀,知道自己應該告辭了:“何書記,不打擾您休息了,我先回去了,有事情您給我打電話。”說罷,用衝何麗娜使了個眼色,指了指放到牆角的那個公文包,何麗娜會意的點點頭。
“對了……”就在姜濤的後腿馬上就要邁出門的時候,何萬江突然又發話了“如果姜主任方便的話,幫忙給我們弄幾樣小菜來吧,開會開了這麼久,我還真的有點餓了。”
“是是是,我馬上去辦。”姜濤那陰沉的臉重又放晴了,一路小跑著向自己的車子跑去,一邊跑著,一邊掏出手機打電話吩咐著什麼。
看著在夜色中漸漸消失的那個胖胖的身子,張文浩一陣感慨在腳底湧上心頭:看姜濤的年齡,怎麼也得四十開外了,一個快要半百的人,在一個跟自己同樣差不多歲數的人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出,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悲哀,只是,這種悲哀還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得到,能享受的,不但不把它當做恥辱,反而當做一種榮耀,享受不到的,在羨慕嫉妒恨的同時也在暗暗地發誓,幻想著總有一天自己也能享受到這種待遇,甚至,還能享受到別人在自己面前大氣也不敢出的待遇。
社會永珍就是如此的詭異,明明一些不合理的問題卻是被人捧成了一種榮耀,當做了一種資本,甚至還沉迷其中不肯自拔,心甘情願的去當別人面前的孫子,心甘情願的去當別人的出氣筒,究其根源,還是利益這個蛀蟲在作怪。
人生來都是有尊嚴的,沒有人願意在別人低三下四,之所有能做到,肯定是有回報高於付出的利益在驅使著,這種利益,可是暫時讓人忘卻自己的尊嚴,可以暫時讓人忘卻自己的腰桿應該挺得筆直,可以暫時讓人忘卻自己是跟對方一樣擁有著聰明的大腦與勤快的四肢的正常人……
人這一輩子,為什麼要把自己活得這麼累?錢,名利,女人,快感,滿足感,被人尊崇的優越感.....所有的這一切,都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就像本山大叔在小品裡面說到的:人生在世屈指算,最多三萬六千天;家有房屋千萬所,睡覺就需三尺寬,房子修得再好那也是個臨時住所,那個小盒才是你永遠的家。
哪怕是那些高官達貴們,死後不也是兩手空空嗎?想要跟古代一樣弄點東西陪葬?估計到不了第二天就變成人家手中的東西了,唉,自己這算不算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呢,其實,名利這玩意兒,自己也逃脫不掉啊!
“文浩,文浩。”何萬江叫了兩聲,張文浩這才回過神來。
“何伯伯,剛才我有點走了神了。”張文浩趕緊起身充滿歉意的說道。
“剛才你是不是在思考人生的感悟啊?”何萬江和藹的說道“唉,其實這些事我們也是比較深惡痛絕的,但是,又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了的,現在,這種現象已經逐漸形成了一股風氣,而且已經根深蒂固的存在於人的思想之中了,想要改變,實在是一件難事啊!”
“爸爸,你開始不是不願意讓姜濤去做事嗎?怎麼後來又允許他去給你買菜了?”何麗娜拿過公文包過來插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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