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是我失態了,這不關你的事。”何麗娜抽動了幾下鼻子,接過抽紙擦了幾下自己的眼角“小時候,每當我生病或是不高興的時候媽媽總會給我炒一盤雞蛋,那個時候就是我最幸福的時刻,現在,永遠也吃不到媽媽給我炒的雞蛋了。”
想到那天何麗娜的表現,張文浩終於意識到自己似乎闖入別人的雷區了:“對不起啊何姐,讓你想起你的傷心事了。”
本來有心想要何麗娜母親的事情,想到正在吃早餐,張文浩還是把這個念頭壓下了,他可不想讓何麗娜這頓飯吃的疙疙瘩瘩的。
“何姐,你家是外地的嗎?”張文浩努力的想要改變話題,卻總是不得法門:“我見你是一個人住的。”
“我是外地的,就一個人在這裡。”何麗娜的聲音很冷,讓張文浩感覺這室內的氣溫似乎一下子降了七八度。
最好的不惹事的方法就是閉口不言。
張文浩終於想起了那句金玉良言,低頭只管對付碗裡的麵條,再沒有說半句話。
悶聲悶響的吃完早餐,何麗娜手腳麻利收拾起碗筷:“送我去局裡,然後你去處理一下那件事情。”
“是,何局長。”有工作為前提,張文浩自是改變了稱呼,這點自覺性還是有的“您稍等一下,我去局裡開車。”
“車子不在樓下嗎?”何麗娜疑惑的看著張文浩,以前那個司機一直都是車子不離身的。
“我覺得放在這裡不安全,送回局裡去了。”張文浩不明白何麗娜話裡的意思,小聲解釋了一句。
“去吧,我在這裡等一會。”何麗娜沒在這件事上糾纏。
張文浩忙不迭的開門下樓騎上自己的兩輪奔赴房管局。
“何姐,如果有機會你能經常去我那裡吃飯嗎?”送何麗娜到局裡後,何麗娜要下車的時候,張文浩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扭頭看一眼張文浩那期待的眼神,何麗娜一句話沒說直接逃走了,看著何麗娜有些慌亂的腳步,張文浩開心的笑了。
“耶”情不自禁的,張文浩右手握拳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而後瀟灑的調轉車頭向慈善總會跑去。
“我們這裡不是收容所,想要尋求幫助找警察去。”張文浩剛剛來到慈善總會門口,恰好看見了讓人驚心的一幕。
一個保安拖著一個老太太在大門裡面出來,身後跟著一個叉著腰的妖嬈女人,嘴裡不停的叫嚷著什麼。
被拖著的老太太身上破爛不堪,頭髮亂蓬蓬的,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一根木棍頂著一團亂草,老太太含糊不清的小聲說到:“你們這裡不是慈善總會嗎?就不能救救我這老婆子嗎?”
“臭叫花子,我讓你叫。”妖嬈的女人上前照著老太太的後背上來了一腳“我們這裡是慈善總會不假,但是就是不管你,你能怎麼樣?”
“住手”張文浩猛地一腳剎車踩下,顧不上熄火快步走到面前擋住了女人想要踹下的第二腳。
“喲,哪裡來的管閒事的?”女人不屑的看了看張文浩。
“你怎麼能這樣對這位老人家。”張文浩怒氣衝衝的吼道。
“哪裡來的野孩子,敢在老孃面前指手畫腳的。”長相妖嬈的女人似乎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禮遇,臉色鐵青顫抖著手指著張文浩對那名保安說到“打,給我往死裡打,還有這個兔崽子,一起打,打死我負責。”
“徐姐,他……他可是開著帕薩特來的。”保安湊到那女人耳邊輕聲說到,這年頭幹啥都不容易,就算是一個保安也得學的機靈點,這哥們知道,在這縣城裡,能駕駛帕薩特的那都是官場上的,說不定就是自己惹不起的。
“開著帕薩特怎麼了。”被稱作徐姐的人把眼睛一瞪“老孃開得還是奧迪呢!”
保安還是沒敢動,他不相信真要是出了事這個女人會給他擔著,要說對付這個老太太還能說得過去,畢竟一個叫花子是不可能對自己產生威脅的,但是這樣一個年輕人就不同了,誰知道他後面站著誰呢?
要說這個保安哥們想的還真的很周到的,怎奈這樣一個時刻卻是身不由己的,因為,那徐姐看自己的眼神已經不對勁了“小趙,你應該知道我後面站著誰呢!”
聽到這話,保安小趙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在慈善總會幹了這些年的保安,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女人身後有誰為她撐腰,怪就怪自己命不好攤上這檔子事了,咬咬牙,把老太太往地上一丟,摘下腰間的橡膠棍照著張文浩迎頭打去,心中暗暗祈禱“哥們,躲一下別惹這事了,俺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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