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必須有人承擔責任。”魏成斌絲毫不為所動,哪怕董民的身子彎的更低了。
政治鬥爭,拼的就是誰比誰更殘酷,魏成斌深深明白這一點,要麼不出手,出手就不要給對方反撲的機會,否則,打下來的陣地說不定會再次回到對方的手裡。
“我們不再追究張文浩的責任了。”董民慌不擇言。
“你們?”魏成斌敏銳的捕捉到了董民話裡的詬病。
“啊,不是,我是說慈善總會那邊決定不再追究張文浩的責任了。”董民腦門上的汗流的更歡了。
“你能代表他們?”魏成斌步步為營,寸步不讓。
“能,啊,不能。”董民現在完全亂了陣腳。
“到底是能還是不能。”魏成斌啪的一下把手中的資料夾拍到桌子上,怒氣衝衝的看著面前的董民。
“魏書記,都是我的錯,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我這一次吧!”董民終於全線崩潰,他實在忍受不了這種折磨。
哼,魏成斌冷哼了一聲,真不知道這樣的人是怎麼混到這縣委副書記的位子上的,這樣的人,放到抗戰時期就一典型的漢奸,這邊還沒怎麼採取攻勢呢,他自己先挺不住了。
不過,這樣也好,魏成斌本就沒打算把這件事搞大,現在,自上而下講究一個和諧穩定,有一些不是很重要的問題,還是自己內部消化的好,否則,自己這個領導的責任也是逃脫不掉的。
“我說過,這件事必須要有人承擔責任。”魏成斌絲毫不為所動,他已經打定主意要搞掉董民,自是不會手下留情。
“魏書記,我身體有些不適,請求休息一段時間。”董民眼前眩暈,努力穩住自己的身子,說出了這段心不甘情不願的話。
“黨務人事這兩項工作比較繁重,這個位子不能長時間空著,我看還是找個同志先兼管一下比較好,不知道董書記有沒有意見?”魏成斌對董民的話頗有些不爽,我要的是你退下去,你這邊想要病休,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魏成斌的話一出口,董民感覺世界末日要來臨了,他本想著等著風頭過去自己在重振雄風,看來人家是不給自己這個面子了。
想想權力給自己帶來的無限風光,在想想自己那活潑可愛的兒子,董民是兩頭都難以取捨。
而魏成斌,卻是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在等他做決定。
“我服從魏書記的安排。”說完這話,董民順著魏成斌那寬大的老闆臺蹲了下去,好在不遠處就是沙發,順手扶住沙發的扶手,董民這才免於蹲坐到地上。
“董書記是個識大體的人。”魏成斌滿意的點點頭,並沒有因為董民的潦倒而生出一絲的同情,這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在這個戰場上,是不會存在亞軍的,有的,只是勝者,沒有同情。
同情,那是無聊人士乾的事情,魏成斌可不喜歡把自己歸類到無聊人士中。
對於魏成斌跟董民的這番交鋒,身在賓館的張文浩並不知曉,只是,透過這次的事情,他徹徹底底的明白了一件事,現在,無論做什麼事情都離不開權力二字。
權力這個東西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強了,強到張文浩心底中竟然冒出了要在官場中爭一席之地的**。
**歸**,真正實施起來卻不是這麼容易的,官場這個大染缸,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進去沐浴一番的。
“孩子,你不用上班嗎?”張文浩發現,這老太太也不是啥都不懂,有的時候說出來的一番話也很是有一番見地的,只是,總這樣下去也不行啊,自己現在沒家沒業的,養活這麼一個老太太也不方便,最重要的是找到她的家人,只是,全國有十幾億人口,又往哪裡去找這老太太的家人啊?
張文浩鬱悶的時候,並不知曉外面正有一群人在圍繞著這件事忙活,魏成斌想的是透過這件事加強自己手中的權力,蕭遠山想的透過這件事搞清楚一件事情的真相,何麗娜則是透過這件事情認識到,自己想要離開那個家庭怕是沒這麼容易,最重要的,她還悟出了一點,在官場上,有的時候真的不能手下留情,該出手的就要出手,尤其是對待那些惡人,最有效的打擊辦法就是以牙還牙,想要透過正常的途徑來和解,那都是書本上講的,真正實施起來是不可能這麼容易的。
本來不算大的一件事,卻讓這麼多人受益,是張文浩沒有想到的,現在的他,還在想著那傳票的事情,自己上班沒多長時間,禍卻是闖了不少,看來自己應該要好好地反思一下了,有些時候,該是要動腦子的,並不能單純的看待事務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