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虛弱地躺在地上,我以為他死了,心裡苦澀地微笑著跟他說:“醒醒,回家啦。”誰知道我的心是如此不願意相信他的離開。也許是對他產生了依賴。
隱約記得,他到了我的店門口跟我道別,隨後便代替我到青銅門前守了十年。在這十年裡面,我天天在等他回來,找到張家的人瞭解過他痛苦的過去,甚至想要打破青銅門把他帶出來。
後來我傻到重新回去了塔木陀找出了他的黑金古刀,為的是想要他以後的生涯中不再那麼危險。
我還記得,回來之後遇到了三叔的老仇人,我就這樣茫然死去。
不知道悶油瓶在我“死去”的那些年做了什麼事情,總之,我在棺材裡面躺了十年之後,我被挖了出來。我重見天日,第一眼看到的是悶油瓶終於鬆了一口氣的臉。
後來,我便失憶了。
心中無比酸楚,如果說青銅門後的終極就是陰界的話,我想那十年裡,悶油瓶是跑到青銅門後面央求閻王老爺讓我生還吧……
心中的滋味特別難受,我跟著悶油瓶終於游上岸了,胖子看見我,興奮地喊道:“誒上來了上來了,胖爺我說得沒有錯吧?小哥出馬,一個頂倆!”
說完又跑過來把我拉上岸,我有些氣喘吁吁,拖上岸後還一直深深呼吸,瞥了一眼悶油瓶,那傢伙就像潛水艇一樣,上來之後氣不大喘心不亂跳。
悶油瓶似乎是察覺到了我在瞥他,便把眼神投過來,看得我渾身尷尬,便別過臉去不再看他。
是啊是啊,剛剛兩個老爺們兒還親上了,多讓人尷尬的事情啊?這讓我以後怎麼面對悶油瓶?雖然也許是我想多了,不就是為了救我嗎?
胖子指著小褲衩的小褲衩對我說:“天真你也趕緊的脫下衣服吧,在這樣會感冒的,我金子撈得夠多了,要是生病了,這回可是賠了啊!”說著俯下身子來要扒我衣服,我也沒有抗拒,跑了這麼久又差點兒溺水,早就虛脫了,有個人服侍我,我樂意還來不及呢!
悶油瓶突然刮來一記狠狠的目光,道:“讓他自己來!”
胖子聽了,也像哈巴狗一樣搖著尾巴走上前對悶油瓶說:“好嘞!”
我脫下了衣服,像胖子一樣穿著褲衩在篝火旁邊烤,我本以為悶油瓶會不脫,誰料他也脫了只剩下一條褲衩。
我看了直想笑,這不就是胖子給他買的那一條小雞內褲麼?
悶油瓶似乎並不在意他穿的是什麼,很自然的又恢復到以前的日子,他仰望著天空發呆,回到了自己的精神世界裡面。
黑瞎子跟我們說:現在已經太晚了,山上的野獸恐怕不是那麼好對付,因此我們明天一早再走回去。
“大家今天晚上就好好休息著吧。”黑瞎子最後說道。
悶油瓶不說話,也不睡覺,看樣子,他是打算今天晚上守夜了,但是由於在耳室裡賣弄睡了一會兒,我也不太困,便湊上前想要跟悶油瓶聊天。
我不知道我怎麼這麼喪心病狂想要跟悶油瓶聊天了,不過想想我也知道跟他聊天肯定是對牛彈琴,我說我的,他繼續發呆。
但是我真的想要找一個人好好說話,便走上前,說:“小哥,我記起來了。”
悶油瓶沒有說話,只是呆呆望著天空,就像是一個自閉症兒童,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一樣。
我繼續說:“以前的事情,我全部都記起來了,謝謝你,把我從閻王老爺那兒拉回來,小哥你是怎麼做到的?”
悶油瓶依舊沒有說話。
我還是繼續說話,這看起來像是在和人聊天,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小哥啊,青銅門後面的終極究竟是什麼呢?你告訴我好不好?”
悶油瓶還是不說話。
我就知道,這樣問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也學著悶油瓶的樣子,不說話,呆呆望著天空,隨即拿起一包煙,可以早已經溼了,點不燃。
悶油瓶也沒有說話,只是拿出了一盒黃鶴樓遞給我。
我有些驚訝,他怎麼藏的?仔細瞧了瞧,包裝還沒有拆,這悶油瓶真是細心到點兒上了!連我常抽的牌子都記著!那位姑娘嫁了他真是上輩子積來的福,只可惜那位姑娘僅限於張家人嘍!
我不禁又想起在張家古樓那會兒幻想的,悶油瓶跟他的表妹結婚,剩下一個小悶油瓶的樣子,想必他表妹整天面對著他會覺得很無聊吧?要是兒子老爸一個樣,那姑娘還不得跑了啊?
想著想著就想要笑。
“我叫張起靈。”
“啊?”我有些